只听那位客人说:“我有一个朋友,是个马贩子。那天他赶着二十匹马,从官道上过,天黑遇雨,见一农舍亮着灯,便上前借宿。应门的是一位年轻貌美的绝色女子,她听了我那朋友的借宿要求之后,说:‘家里只有一个人,不方便。’我那朋友便央求她:‘求你了,大妹子,借宿一晚,给马一匹。’女子想了想,回答:‘好吧!但是家里只有一张床。’我那朋友回答说:‘我也到床上睡,再给你一匹马。’女子同意了。
“等到半夜,同睡在一张床上,我那朋友跟女子商量,‘我到你上面睡。’女子不同意。我那朋友说:‘给你两匹马。’女子想了想,同意了,但她要求,‘上去了不能动。’我那朋友答应了。同睡了一会儿,我那朋友忍不住了,央求动一下,女子不肯。我那朋友便说:‘动一下给你两匹马。’女子想了想,同意了。我那朋友动了八下后,不动了,女子问为何。我那朋友可怜兮兮地回答:‘马没了。’女子小声说:‘要不我给你马……’
“天亮后,我那朋友赶着三十匹马赶集去了。”
有听客不解,询问:“原来不是二十匹马吗?怎么变成三十匹马了。”
那茶客听罢哈哈大笑道:“还有十匹是少妇家里的马。”
众茶客闻言哈哈大笑,有善意的,有羡慕的,也有鄙视的。
只听那茶客又说:“更有趣的还在后面呢!你们听不?”
众茶客闻言兴奋,连忙叫他道来。
那茶客说:“我那朋友的朋友得知此事后,决意如法炮制。他赶着二十匹马从官道出发,天黑遇雨,到一农家借宿。女子打门后,说:‘家里只有一个人,不方便。’男子说:‘求你了,大妹子,行行方便吧!给马一匹。’女子说:‘好吧!但家里只有一张床。’男子说:‘我也到床上睡,再给马一匹。’女子同意。
“半夜,男子跟女子商量,‘我到你上面睡。’女子不肯。男子说:‘给你两匹马。’女子同意,要求上去不能动。少顷,男子忍不住了,要求动一下,女子不肯。男子说:‘动一下给马两匹。’女子同意。男子动了七下,不动了。女子问为何不动了。男子说:‘完事了。’女子‘……’
“天亮后,男子低着头赶着两匹马赶集去也。”
“哈哈哈哈哈哈——”
那茶客的话引来众茶客纷纷大笑,嗤笑那个男人赔了夫人又折兵。有茶客好奇询问:“还有下文吗?”
“有的。你们想听吗?”
众口一致回答,“想——”
那茶客点点头,继续往下说:“我那位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得知此事后,决定如法炮制。他吸取了第二个人的失败经验,在出发前,他先去找了一位姓白的神医,用一匹马讨了一枚仙药,然后赶着十九匹马出发了。事必,天亮后,此男吹着口哨心满意足地赶着三十七匹马赶集去了。”
有茶客问:“怎么马又多了,莫非是那女子家的……”
“聪明!”那茶客哈哈大笑道,“你知道此男服下的仙药为何?就是那可以让男女颠阳倒凤****之物啊……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大赞聪明。
有茶客追问:“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那茶客神秘兮兮地笑道:“你自己赶着二十匹马亲自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吗?”
听说了此事之后,众茶客回到家里,夜半三更,辗转难眠,心里痒痒的,就像有只小手在抓挠,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带着二十匹马,出发了。
白如霜:此人按照那茶客的指点,找到白神医的药寮,是间破破烂烂简陋的小瓦房,应声出门的一位白衣赛雪清冷孤高的俊美男子。男人看得傻了眼,口水都要流下来。白神医在听完男子的话后,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开口要价,“两匹马!”
男人惊讶,问:“不是一匹马吗?”
白如霜:白神医白了男人一眼,冰唇微启,冷漠道:“你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坐地起价,水涨船高吗?”
男人“……”
为了一晌贪欢,男人咬牙同意,遂赶着十八匹马,去了女子家。
应声而出的,果然是一如花似玉的绝美女子,那前凸后凹的惹火身材,看得男人鼻血都要喷出来。女子美眸一眨,男子只觉得被强烈电波击中,身子骨立刻酥软了大半截。他屁颠屁颠地跟着女子进屋,人家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事毕,两手空空地离开了。
白如霜:又一男子在家里坐卧不宁,终于出门寻到了白神医,交换药丸。白神医冰唇微启,吐出三个字,“三匹马!”
白如霜:男子惊问为何升价了。白神医连眼尾余光也懒得施舍,转身往里屋走,丢下一句话,“你爱要不要!”
男子见神医生气了,连忙拿三匹马换了药丸,赶着十七匹马去了女子家。在女子温柔的牵引下进屋,色眯眯贪婪地看着女子姣好身材,口水哗啦哗啦流了一地。在女子的温柔呵哄中,他连连点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许诺了人家什么。事毕,他两手空空地离开了。
如此一个接一个,药丸已经从最初的一粒一匹马,升价到如今的十六匹马换一枚药丸。加上从女子家里源源不断送来的马匹,倾颜坐在帐篷里,乐得肚子都快笑破了。
倾颜:“哈哈哈哈哈哈——一群大白痴!”她笑得满床打滚,毫无仪态,只看得绿君柳连连摇头叹气。
绿君柳:“倾颜,你别笑了。”
也不知道这丫头脑袋里装的都是啥东西!这样的鬼点子真亏得她能够想得出来!看倾颜笑得花姿乱颤,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她什么好了。
倾颜:“哈哈哈哈哈哈——这群愚蠢的男人,还真的相信我的那个关于马匹与少妇的故事。哈哈哈哈哈哈——孰不知,小白卖给他们的根本不是什么神仙丸,而是迷魂丸。吃了后,会让他们忘记一切,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些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绿君柳:“倾颜,我发现,你很黑心!”绿君柳摇头。
倾颜:“哼!谁让这些男人花心贪色,活该!”倾颜丝毫不认为自己做错,“这些花心的男人,活该受到教训!”
既然有闲钱出去寻花问柳,还不如讨来赞助下他们这些士兵。没有马,饿着肚子,你让他们怎么行军打仗!
裴叶凯:“倾颜,裴叶凯找你。”
倾颜:“好!我这就出来!”
倾颜一个骨噜翻身坐起,整理衣冠,迎出门,看见裴叶凯一身戎装,威武英挺,正站在营帐前等她。
倾颜:“裴大哥!”
她朝他扬起大大的笑脸。
裴叶凯微笑,手无意识抚上倾颜额前一缕凌乱的垂发,为她抚平。深深凝视着她,明明是粗俗不堪的市井容颜,为何却那样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让他无法从她身上离开。
裴叶凯:深吸一口气,长长呼出,努力平伏下起伏不定的心绪,他对她说:“先行部队已经准备好,共有五百余人,随时可以出发。倾颜,你看……”
倾颜:“裴大哥,你领兵先行一步,我留下守着大部队。等马匹和粮草全部到位,我们随后赶上。”
裴叶凯:“好!”裴叶凯点头,依依不舍地看着她,叮嘱,“自己小心……”
倾颜:“嗯!”倾颜用力点头,爽快应承,“裴大哥,你要也小心保重自己!”
裴叶凯:“放心!”
裴叶凯:手,欲抚上她的长发,犹豫半晌,终是落在她的肩膀之上。他有力的手臂按住她瘦削的肩膀,不放心地再次提醒,“你要照顾好自己……”
倾颜:“安心啦,裴大哥!”手,握住裴叶凯的手臂,扬起自认为最灿烂的笑颜,她让他安心,“裴大哥,一路平安!”
裴叶凯:“我去了!”
倾颜:“裴大哥,小心!”
裴叶凯:最后深看了她一眼,裴叶凯接过卫子旗递过来的马缰,翻身上马,对倾颜说:“喻离会留下来保护你!”
说罢,他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什么?!
耳边,是先头队部开进的轰鸣。然而,倾颜的全部心神都被裴叶凯临行前留下的最后那句话吸引——喻离会留下来保护你!
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说,凤喻离他并没有跟着裴叶凯一起出发!
抬头,正对上站在隔壁营帐遥遥注视目送裴叶凯离去的凤喻离。似是觉察到倾颜的目光,凤喻离转脸朝她看来,倾国倾城的绝色面庞之上忽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明明灿烂得更赛天上艳阳,却让倾颜手足发麻,一路寒到骨子里。
贼狐狸!臭狐狸!色狐狸!他咋的就不丫丫的跟着裴叶凯一同上路呢!
留下这厮,绝对是祸害!祸害!
……
裴叶凯带兵先行离开之后,倾颜开始研究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她本不是安份之人,自然不会乖乖地等着钱三少送粮草上门,她开始琢磨这附近是否有土匪山寨可以供她打劫。
打家劫舍,虽非正义之士所为。然而如果是土匪强盗,那又另当别论了!
倾颜:“洛非凡,这附近可有什么土匪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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