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倾颜左右挣扎,那双大手硬是将她的纤腰紧紧抓住。炙热的身躯贴了上来,臭烘烘的气息喷的脸上,猪肠子一般噘起的大嘴离她的唇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见鬼的!老娘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ty呀!
倾颜运起全身所有力量,正准备给予男人狠命一击。忽然眼前寒光一闪,血雾飞溅,再睁眼之时,她只看见地上横七竖八倒卧着的几具尸体。几乎不敢相信,那欺身上来的恶贼转眼间就成了身首异处的死人。
这个变化,实在有点太快了,让她还来不及好好消化。
凤喻离:“醉千尘!或者我该叫你倾颜!”
咬牙切齿的话语一字一顿从口中吐出,那致命的寒冷冻得倾颜脊背发麻。倾颜僵硬着脑袋一点一点抬头,正对上凤喻离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狂怒眼瞳。艰难地咽口口水,倾颜觉得自己这回,死定了!
倾颜:“那个……呵呵……呵呵……”
傻笑两声,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辞掩蔽内心的尴尬。如果此刻有个地洞,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倾颜:“凤……凤王爷……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直跟在倾颜身后,将倾颜脱下外套,取下玉佩后的变化一点一滴看在眼里。过了最初的震惊,不可置信,当他将前后的所有事情联系起来后,他猛然醒悟。
什么爱人,倾颜和醉千尘押根儿就是同一个人!绿君柳和白晓月也不是有断袖之譬,他们根本就是爱上了同一个女人!难怪醉千尘一再拒绝他的示爱,原来她早有心上人!该死的倾颜,她明明一直都在他身边,可是愚蠢的他竟然一直被她蒙在蛊里!
怒火刹那间淹没理智,凤喻离双目赤红步步逼近倾颜。倾颜畏惧地缩缩脖子,步步后退,直到退到潭水边,退无可退。她忍不住打个哆嗦,内心暗自悲哀,发起怒来的凤喻离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呜呜呜呜呜……小月月,快来救人家啦!
倾颜:“那个……凤王爷……我可以解释……”
凤喻离:“不准叫我凤王爷!”
凤喻离:骤然一声暴喝,吓得倾颜浑身一哆嗦,险些摔到水里去。凤喻离眼明手快抓住倾颜的手腕,眼神在接触到倾颜畏惧的眼神的瞬间转化为温柔,“叫我的名字,喻离……”
倾颜:“痛!”
手腕上传来一阵钻心剧痛,原来凤喻离抓住了刚才那个男人弄伤她的位置。
凤喻离:凤喻离闻声一惊,猛然松手,低头瞧见她手腕上的红肿,脸上杀气顿生,“怎么会这样!这些男人伤了你!”
倾颜:“还好……如果你晚来一步,那我就真的被……”
倾颜委曲兮兮地扁扁嘴巴,挤出两滴眼泪。她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有时候,女人的眼泪是软化男人的最好工具。
果然,凤喻离心痛地抱住她,不再生气。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上红肿的皓腕,他从怀中掏出药膏,修长的指甲挑出一小块药膏,抹于掌心,双手揉匀,然后握住她的手腕,动作轻柔地给她上药。
凤喻离:“不怕!涂了药膏,很快就好。”
轻揉慢搓,按摩的力度刚刚好。不轻不重,掌心热热的,仿佛一股暖流从手腕伤处流向手臂,再漫延到周身。那清爽的感觉,让倾颜忍不住闭上眼睛,轻轻叹息。好舒服呀!舒服得她直想睡觉。
凤喻离:耳边,传来凤喻离温柔的声音,“好些了吗?”
倾颜:“嗯!”
凤喻离:“既然好些了,那咱们现在来算算旧账!”
声音骤冷,凤喻离猛然松开环抱住倾颜的手,面无表情地说。
抚额,这个男人变脸怎么比变天还快。
倾颜:“凤……”看见凤喻离怒目扫来,倾颜聪明地马上改口,“喻离,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
凤喻离:“你说!”凤喻离双手环胸,一副“我等着你来说服我”的傲慢表情。
倾颜长叹一声,这件事说起来可真是一批布长。
倾颜:“我的真名叫倾颜。”
他猜到了。绮红楼的花魁不可能用真名,所以当他知道醉千尘就是倾颜之时,他就知道,倾颜才是她的真名。
倾颜,倾城倾颜,真的……好衬……
倾颜:“我之所以能够女幻男貌,全靠一块玉。”
凤喻离:“阴阳玉?”他曾经听闻这块玉佩的神奇,却从未见过。适才见倾颜取下玉佩露出女儿相貌,他就猜到了。
倾颜:“女扮男装当丞相,我的身份是个绝对机密,一旦暴露,将遭来杀身之祸。”
凤喻离:“白晓月和绿君柳都知道你的秘密?”
倾颜:“我与君柳相遇之时,我还是女儿妆。至于白晓月,那厮是个神算子,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凤喻离:“那么白如霜呢?”
倾颜:“阴阳玉是白如霜送给我的。”
凤喻离:凤喻离闻言诧异,“白如霜为何要送你阴阳玉?”阴阳玉虽然对男子无用,却也是一件稀世宝物,白如霜无端端为何要送给倾颜?
倾颜:“因为我救了白如霜,白如霜欠我一个人情。当时我急需找份工作,女人的身份不方便,故而求白如霜帮我变成男人。”
凤喻离:“所以,他就送你阴阳玉?”
倾颜:“对!”
凤喻离:凤喻离皱眉,不解地问:“为何你会成为丞相?”
倾颜:倾颜叹息连连,“这个,你可得问白晓月了!”都是那厮搞出来的麻烦事儿!如果不是他的什么烂鬼预言,她现在用得了捡这个烂摊子吗!
凤喻离:凤喻离沉吟,问:“还有何人知道你的身份?”
倾颜:“蓝翎羽……还有夜未央!”
心头突兀一跳,凤喻离猛然抬头看向倾颜,玫瑰色艳红如血的眸中闪过妒恨之色,吓得倾颜缩缩脖子,又想往后退。
倾颜:“别退了,再退,就掉水里了!”
凤喻离戏谑的声音传来,倾颜郁闷地吐吐舌头。
也不知道是谁吓得我差点掉进水里!
而罪魁祸首的某人显然毫无知觉,双手环胸站在那里一副悠哉游哉看好戏的神情,气得倾颜直翻白眼。
凤喻离:“别再翻白眼了。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翻白眼很难看吗?”
靠!
倾颜抑郁之极。
混蛋凤喻离!这厮丫丫的就跟白晓月一样,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球!
凤喻离:“过来!”
凤喻离朝倾颜伸出手,倾颜缩缩脖子,不肯前行,返而往旁边缩躲,沿着潭边,一路后退。
凤喻离眸露不悦之色,他身形奇快,出手扣住倾颜没有受伤的手腕。倾颜用力挣脱,反被凤喻离更紧缠上。凤喻离一手扣住倾颜的手腕,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牢牢控制在掌心。
凤喻离:倾颜低头甩肩膀扭转身体想逃脱,凤喻离下一刻拉住了她的衣领。衣衫本就单薄,适才在拉扯中,早已被撕裂,如今挣扎想逃,只听“嘶拉”一声,脖领扯碎,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凤喻离眸色由浓转烈,忽然大笑道:“倾颜,如果你我生米煮成熟饭,白晓月会怎么做?”
啥咪?!
倾颜尚未反应过来凤喻离在说什么,凤喻离拉住倾颜破碎的衣领猛地往下一扯,凉气立时灌入后背,倾颜脑海中顿时电闪雷鸣。
不是吧!凤喻离他难道想……
这混蛋当真无耻之极!他从来不管何时何地,也不怕被军营中的士兵看见。他总是如此狂妄邪肆,不把周遭一切放在眼中,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遇上他!
转身抬掌想将凤喻离打飞,凤喻离邪笑着用左手反扣住倾颜的脖子。凤喻离身形高大,手臂比倾颜长出不少。他扣住倾颜的脖子,伸直之时,倾颜根本够不到他的胸脯。
凤喻离看似扣倾颜的力度很轻,可是接着将倾颜按倒的力道一点也不弱。倾颜被他瞬间摁倒,压在潭边潮湿的土地上,长长的秀发披散开来,飘落潭水,溅起层层水珠。
倾颜:“哇啊啊啊啊啊——凤喻离,你想干什么!”
倾颜瞪大眼睛,气郁地看着凤喻离。不敢相信这厮竟然流氓至此,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军营附近行此苟且之事。
凤喻离:“倾颜,你不喜欢在这里吗?难道你喜欢在树上,还是潭水中?”
凤喻离故意曲解倾颜的意思,恣意邪笑。
倾颜:“凤喻离,停!停手!”
倾颜欲哭无泪。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她怎么就惹上了凤喻离这个极度危险外加邪恶的极端腹黑人物呢!
凤喻离:“让我停下,你舍得吗?”
倾颜:“凤喻离,你你你你你你再不停下来,我就……”
凤喻离:“你就如何?吻我吗?”
话音未落,凤喻离吻上倾颜菲红的樱唇。
倾颜:“唔唔唔……”
倾颜挣扎,反抗,奈何女人的力量总归比不上男人,任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凤喻离的箝制。
白晓月:身后,传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清缈淡薄语带戏谑的声调,“堂堂的逍遥王爷,就是这样强迫女人的吗?”
身后的声音如同点穴般瞬间僵怔了凤喻离的所有动作。眼睛对着眼睛,倾颜清楚地看见凤喻离被情*欲蒙蔽的玫瑰色的眼眸之中极快地掠过一抹复杂难辨的神色,转而,又变得清明。
凤喻离:他松开箍制住倾颜的双手,悠然起身,转身面朝来者,邪魅而笑,“我不知道,尊敬的国师大人,原来你有偷窥别人欢好的譬好。”
白晓月一袭月牙色长袍,银发坠地,静立于桦树之下。阳光洒落,照落一地树影斑驳。白晓月半边脸庞隐藏在昏暗的树影之下,表情看不真切,只能感觉到一股清冷的凛然霸气,由内而发。
倾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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