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门被大力踹开,风傲天大步冲了进来。
“小菲!”
孟菲从地上站了起来,嘿嘿笑了笑:“老爹!”
风傲天看了眼碎裂的床铺和倾倒的桌椅,雪峰眉紧拧担心道:“怎么回事儿,小菲你没事吧?”
孟菲扫了眼屋子里的惨状,再次哂笑:“嘿嘿,刚刚练功,一时没收住战气,损坏了两件家具。”
风傲天脸色一沉严肃道:“下次再不可如此大意,损坏家具不要紧,若是走火入魔那就危险了。我知道如今风家的情形,让你心急,但是功夫不是一日练就,每一阶都要稳扎稳打,切不能操之过急。”
孟菲笑道,是她不对让老爹担心了:“爹,放心,小菲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大哥呢?”孟菲向门外张望了一眼,按说自己这么大的动静,大哥不可能这么安生呀。
风傲天将一旁倒下的桌子扶了起来:“我让他潜回风家老宅一趟,各位先祖的牌位不能总丢在那堆废墟里,早日拿回来比较妥当。”
孟菲轻点头,想想风家从前的辉煌,再看看眼前的境遇,不由的轻叹了一口气。
正说着风飞扬自外面匆匆赶来,面色一片焦急:“父亲!”
风傲天脸色心中一紧:“出了什么事?慢慢说?”
风飞扬看了眼满屋的狼藉,又看了眼孟菲,见她无碍,放下了心,忙开口道:“刚刚我回老宅,带回来两个东晋那边的分支,他们伤得不轻,父亲您快去看看。”
“什么?东晋那边的?”风傲天脸色越发的黑沉,与孟菲对看一眼,随着风飞杨向外走去。
一间木屋内,两个青年分别躺在两张床上,一个看起来没有什么外伤,但是人却是重度昏迷,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另一个满身是血,正紧咬着牙关,忍受着剧痛。
孟菲上前查探,那个昏迷的青年并无大碍,只是及度虚弱晕了过去,而另一个伤势非常严重。右半身自胳膊以下全都是血,孟菲皱眉,将他身上的衣物剪开,只见右臂基本上已经完全坏死,呈现出黑色,而在右臂的肩甲骨处一道清晰可见的爪痕,深可见骨。
伤势严重,这名青年虽说人是清醒的,但是脸颊赤红,嘴唇爆皮,明显已经是高热状态,若再不医治,定会感染至死。
孟菲回头对风傲天道:“他必须截肢,不然性命不保。”
那青年一听,全身一颤,大吼道:“不,不,我不能没有胳膊,我还要报仇,为我娘,为东晋的风家人报仇。”
情绪激动,本来已经凝结的血液再次崩裂的自伤口处流出。
孟菲皱眉,伸手点住了他的穴道。
“你截去右手,还有左手,只要有命在照样能去报仇。若是现在不肯截肢,便是死,你人都死了,还提什么报仇。”
青年气息极度不稳,急喘道:“左手,左手能干什么,我不能变成一个废人,七十三条人命,七十三个风家人一夜之间全死了,若是我再失去了右手,那些亲人,兄弟的仇该怎么报。”
青年泣不成声,他恨,他恨呀。
风傲天一听,眸光倏地一紧:“你说什么?东晋的风家人......”
“老爹,关于东晋的风家我们过后再问,他的伤不能再等。”孟菲截住了风傲天的问话。
风傲天满身寒意,双拳紧握,与那青年对视道:“孩子,小菲说得对,没有了命就什么都没有了,杀害风家的人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但是前提是我们必须保住这条命。”
风飞扬也大步上前道:“对,我们没有双手还能用毒,用计谋,更何况你还有左手,还有一身功力,只要稍加时日,左手一样手刃仇人。”
孟菲赞同地点点头,直视青年的眼睛:“你的伤势不能再耽误,要不留下这残躯等待时机报仇血恨,要不你现在憋屈的死去,你的命你自己选。”
青年停止了流泪,对,他还有全身的功力,他还有左手,他还有一身的家仇未报。
看了眼面前的三个人,他们都满含期待的望着自己,决不能让他们失望,风家人是打不倒的,击不败的。
“你们说的对,只要有这条命在,定不会放过杀害风家人的凶手。”转头望向孟菲:“姑娘动手吧。”
孟菲点头,这才是风家人。
抬手轻扬,一股白色药粉撒出,青年晃了晃身子倒向了床内。
手术并不复杂,孟菲自戒指中拿出手术器具,将残肢切去,处理好创口,基本只是两柱香的时间,便从内室走了出来。
这时另一个床上的年青人在服用了孟菲的药剂后也醒了过来。
风傲天将那青年带到了另一处屋子,几人落座,那青年全身还在发抖,端在手中的茶杯不停的晃动,茶水溅湿了一片。
“少倾,如今你已经安全了,莫要再怕。”风傲天放柔了声音,缓声安抚。
风少倾喝了一大口水,颤抖着将茶怀放下,站起身对着风傲天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多谢家主相救,少倾感激不尽。”
风飞扬上前,将行礼的风少倾扶起:“表弟不用客气,虽说你们长年生活在东晋,但说到底咱们风家都是一家人。”
风少倾感激地笑了笑,只是笑容里都是苦涩。
“少倾,你说说东晋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风傲天忍不住开口问道,他心中焦急的很。
风少倾回坐到椅子上,定了定心神,开始那段惨烈的回忆。
“前几日收到家主的来信,父亲便吩咐下去准备第二日将全家遣散,父亲说这样分散隐匿目标小且不易被人发现,谁知道当天晚上,突然出现一群兽人,他们都是人身鸟头,长着非常尖利的嘴,还有锋利的爪子,敌我实力悬殊,最终全家七十三口都命丧在妖兽口中,当时我的护卫博翼拼命才将我从密道带出,他也受了重伤。”
风少倾眼含泪光,紧紧攥着拳头:“我恨,恨我自己没有半分的战气,恨我不能在家族危难时挺身而出,我这一身弱骨活下来到底还有什么用。”
他当年早产,年少时体弱多病,父亲从不让他练武,就算是读再多的书,又有何用,当亲人一个个倒在他面前,而他只能夺命而逃时,他心底愧对死去的风家人,愧对死去的父母亲。
两行清泪自风少倾眼中流出,苍白的唇被咬出了点点血迹。
风傲天看着不停捶打着自己的青年,无奈的叹了口气,东晋的分支如此,西栾的风家总部又能好到哪里去。
将风少倾揽在胸前,轻轻拍着他的背:“好了,孩子,日后就与我们一起好好守护着风家,这个仇早晚会报的。”
风飞扬看着悲泣的青年,语带担忧的道:“父亲,看来沉寂了百年的妖兽,真的又开始现身了。”
风傲天拍了拍风少倾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原以为上次偷袭咱们的妖人只是突变的各体,按少倾所述,东晋的那批人均是妖人,看来百年前的人妖之战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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