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在外稍等,主人尚在午休,请先随奴进来等候。”一位明媚皓齿的温婉女子低头道。
来人虽是着急,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作罢,随之进院静静等候。
一路而来,院外青墙黛瓦,绿杨成荫,一方御赐牌楼,两尊石制麒麟。院中游廊缦回,雕甍绣栏,山石林立。粉白石矶,拾级而上,穿廊而过,高悬“倚风偎月”字样牌匾。整个院落幽雅深致,玲珑剔透。架上蔷薇荼靡,粉翠尽簪;池中碧苔点点,红莲朵朵。再走数步,渐向北边。素溪绿潭,回清倒影。阶下,有一白石路跨过池中,直通对岸。
虽有美景,来人却无心体会,前方娉婷佳人却忽道:“先生对这里,似乎甚是欣赏?”
路人乙非甲:作者菌描写不下去了,太难了。
“正是。”来人愣了一下,语气却十分郑重,不敢有丝毫怠慢。不过也合常理,美人当前,谁会出言不逊呢?
美人掩面一笑,风姿绰约:“先生好眼光。这里,是主人请各地名匠,耗时三年所修成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是费尽心血。”
美人领着来人到湖中亭子,方才止步,“主人尚有半刻钟方能见先生,先生稍候。”
香墨弯弯眉,燕脂淡淡匀,窈窕无双颜如玉。来人望着美人静立的身影,这样想到。
半刻钟转瞬即逝。
来人忐忑不安地随着美人走入堂屋。屋中,一名男子大步走出,满面愁容。嗯?看来,公子午休只是一句托词罢了,他却也不能多问什么。
来人仔细一打量,胡人?居然是个胡人?
那么,公子让他做的事……心头咯噔一下,似乎猜到了什么。
屋内,公子提笔作画,端得是一派高雅淡然。
“先生请坐,主人正在作画,先生稍等。”美人屈膝一福,“奴为先生沏茶。”
他哪里敢坐?
可是,美人的眼神却陡然犀利,不复之前的温婉。
他便只能硬着头皮,坐下了。来人嘴唇翕合,几次都想开口说话,却又咽下了。
美人净手,将茶具摆置在来人的桌案前。这,是宜兴的紫砂壶,天下闻名。皓洁的双手自茶筒中取出茶夹,以滚水烫杯温壶,洁具提温。
水流淅淅的声音,让来人心头更加忐忑。
他终于忍不住了,跪倒在桌案前,瑟瑟道:“公子……小人有负公子所托,您交代给小人的事,小人办砸了!”
公子不动声色,手上的动作依旧不缓不慢。眉若远山,面如桃瓣,风仪超俗。若是闲时,有这样一位人物作画,便是看个一天,那也是不腻的。然而,此番光景,却只能让来人更加惶恐。
美人嫣然一笑:“先生莫急,公子正在作画,先生还是稍等片刻吧。或者说,先生是嫌弃奴的茶水沏得不好?”说到这里,美人的眉梢微扬,却显得越发温婉动人。美人拿起茶匙,取来茶叶,置于茶则之上。
“自然是好的。”来人讪讪一笑,起身端坐着。
“刚刚走出去的那位,名叫渥波尔图,是羌族左相。你克扣下来的军饷,都用在了他们身上。”茶则量取后,纤纤素手将之放入紫砂壶。这个步骤称为马龙入宫。
美人动作很快,不经意间便洗完茶。洗茶之后的凤凰三点头,才是正戏。“哦,对了,羌族那些剩余的粮草,被北晋军搜到了,当做回京的盘缠用了。”技巧精美,茶韵十足。
美人谈吐举止,一颦一笑,尽显优雅温婉。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来人大惊失色。他面带愁容,他知道,公子手眼通天。连自己这个户部尚书之职,也是公子为他买来的官职。他,于公子心中,并无多少地位。
“风月,你看,这幅画如何?”风月停下手中之事,起身端看。不禁俏脸一红,娇嗔道:“主人又在取笑我!”
原来画中人正是风月。端茶举杯,甚是窈窕。
来人立即起身,拜了一礼。却不料,还未开口,公子就发话了,声音清冷:“既是来认错的,便去领罚罢。”
来人却是松了一口气,道:“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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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严戡带着军队回京路上。
黎琛(脸色苍白)
严戡(担心):你怎么了,骑马太累了?颠得不舒服吗?
黎琛(点头):有点
严戡(怅然):唉,你和我以后怎么办啊?
黎琛(耳朵微红):什么以后?
严戡(叹气):算了,你到我这匹马上来吧。
黎琛(耳朵红透了):……嗯
严戡(下马):以后,你少不得随我打仗。来吧,咱俩换匹马来骑
黎琛(冷漠脸):……不用了
路人乙非甲:虐夫一时爽,追夫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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