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坏消息呢……”
泉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止水一眼,虽然告诉他是坏消息,但这家伙脸上已经可以烧开水了,她呼出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严肃又正经。“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真是的!”
止水恢复了冷静,他用粗糙的手指触了触自己的脸,感觉到那上面传来的温度,幸福又平静的笑了,他又变回了那个早熟优秀一丝不苟的男孩,变回了他人眼中完美无暇的好孩子。失态也仅仅只在关乎她的领域,轻轻触碰就会让止水立刻失去自我。
“我错了,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他错在自以为是的把她当一个外人,只想着献上一切,却忘了将自己作为她的财产保护起来。
想到这里,宇智波止水又失神笑了笑。
实在是没眼看他这副傻兮兮的样子,鼬盯了一会儿,将自己刚刚吃完的一根签子放入垃圾袋。他在组织语言,将自己要说的话在心里一字一句的排列起来,等到发言的时候就能做到一丝不苟,直入人心。
“对一个在意你的人来说,不管你在她心里是朋友还是恋人,你的存在对她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们是亲密的朋友,是对彼此了如指掌的人,如果有一天,她的身边出现一个无话不谈的男孩,你会怎么想呢?”
“在世界上只有她懂你,只有你懂她,当彼此二人间的默契被打破,你并不会因为多出一个人开心,而是从心底感受到失去了什么重要非常的东西,止水哥,你之前对我说她不再像以前一样和你说话聊天了,但你有没有想过,是你首先将她排斥出去了呢。”鼬轻声说。
泉打断了鼬的长篇大论:“你说的都是什么啦,我精简一点,意思就是占有欲——占有欲懂不懂,她希望你的眼里和身边只有她。”
说道这里她很想狂戳止水的额头,“你的行为败坏了所有以往在她心里建立的好感,所以说,我赌一个月的丸子,她大概已经把你当做过去式了。”
止水微微哆嗦了一下:“过去式?”
“意思就是,不再喜欢你,不再把你当知己和挚友惹。”
止水感觉好像有一柄大锤子往自己头上砸了一下,砸的他晕晕的。
他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泉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还被那股巨力带出去几步,她赶紧问道:“你去哪儿!”
“……道歉。”
他看着泉的眼睛,呆了几秒,终于感到难过了,要怎么形容那种得而复失的感觉呢,后悔混合着疼痛的糟糕情绪塞满心脏。就像一个孤独的小孩失手摔死了一直陪伴自己的猫,整个世界都随之崩溃了。
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个名字,他知道自己喜欢那个女孩,喜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如果必要的话,他要把自己的心剖出来捧到她面前,认真的说对不起,告诉她自己内心的想法,不再患得患失,不再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不再害怕被拒绝后要何去何从。
别再藏下去了,她要跑掉了。
甫一看到止水转过来的表情,泉愣了半晌,有些小心翼翼的问:“你不准备一下吗……就这样直接冲过去?”
“要准备什么?”
鼬一直在观察着止水的样子,他忍不住摇摇头,叹口气站起来,“礼物,要让她感受到你的诚意。”
于是当止水站在永川家门口的时候,像一只擦亮苦无准备上战场的士兵,他的头发被泉精心打理过,但还是顽强的微微卷起,向四周翘去;他脱掉了自己长期以来穿着的宇智波常服,换上一套略显正式的忍服,衣服一丝褶皱都没有;手里捧着一束鲜花,白玫瑰为主,紫丁香点缀。
如果不是他极力反对,估计泉那小姑娘要拉着鼬一起给他拉小提琴当背景音乐。
表白的话,他懵懂的被泉安排了一大段,听她说是最感人肺腑的表白语句,已经打好了腹稿。
“该如何表达,何其幸运,若我的双眼能在灿烂白昼中将你凝望。若不能将你守望,则生命沉入永夜。你若在梦中出现,永夜就将化为晴日。你愿做我的女朋友吗?”
宇智波止水很想捂脸扔掉手里的花,明明找到她握住手说我喜欢你的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而且这是什么魔鬼台词简直令人尴尬到爆炸。
站在那里感觉整个世界都模糊了,止水心里刚刚满腔的勇气正在一点点消失,坚定的表情像是糊在脸上一样,在阳光下渐渐融化。
“想清楚了吗,”在战后开放的一家花店前,泉伸出一根手指,颇有经验的侃侃而谈,“根据她的反应来看,她对你的好感大概只是好友之上恋人未满的状态,更何况你之前的操作已经很降好感度了,这个时候表白,十有**是不会成功的啦。”
“不过别担心!”泉眼珠一转,笑道:“没有人会讨厌一个男孩足够真诚和大胆的告白,赌上你的一切,不论结局如何,至少要在她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于是止水被塞上一束鲜花,推到了这里。被隐藏起来的感情一文不值,如果不说,这样的感情就会像永远无法发芽的坏种子,腐烂在泥土里。但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只做她心里的一笔,他想住进去。有欲求,就有害怕,他害怕的在脑子里模拟了各种场景,永川可能会甩他一巴掌然后冷酷的拒绝……那也许可能会开心的笑着接受呢……?
回想一下泉教给自己的台词,他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止水回过头看了看远处街角探出头的二人,鼬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泉则伸出一根大拇指,向他投来鼓励的目光。
深呼吸一口气,他抬起僵硬地腿走了进去。
……
“别担心啦,止水哥长得帅实力强,又温柔又可靠,他在我们族里的追求者可以沿南贺川排到源头了,怎么可能有女孩子会拒绝他嘛。”泉不甚在意的撑着下巴,舀了一勺红豆汤抿下。“不过我很好奇,日向永川……好像你们以前是队友来着?”
“嗯,很早以前一起出过一段时间的任务。”
“真没想到止水哥这么闷骚,从小我妈就让我多学学他,什么冷静可靠啊,实力超群又勤学苦练啊。总觉得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呢?没想到高高在上的止水前辈也会有这样一面嘛。”泉捂着嘴偷笑,她好像又想起什么,睁大眼睛嗔道:“我说你怎么这个样子,看来都是止水哥教的。”
“我?”鼬语塞了:“我没有吧……”
“有,非常有,”泉想戳他的脸,被鼬避开了,“忘了上学那段时间,你那副不与凡人多废话的样子了么。”
鼬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我是这样的,但止水哥不是啊,他那么开朗温柔。”
“你跟他很像。”
“像吗?”
“像!”都是别人家的小孩,泉在心里说。
“也许吧,止水一直是我的兄长,我很敬佩他,那么潜意识里模仿到一些习惯也有可能。”
团子店突然走进来一个人,打断了两人的聊天。泉愣愣的看着平静地掀开布帘走进来的止水,他手里的花不知道去哪儿了,衣服也不复刚才的整齐。他一言不发的在鼬身边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上面,朝里屋的老板要了一份三色丸子。
泉和鼬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谁也不知道该不该问那个要命的问题,这个样子看起来百分之一万是失败了啊,现在上去就像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不是作死么。
最终还是泉小心翼翼地问:“止水哥……成功了吗?”
止水撑着下巴盯着面前一个不存在的点,淡淡的回答:“她不在家。”
好像寒风破开一条口子,两人呼吸顺畅了一点。
“也许是去训练场了呢,你问她的老师没?”还好不是失败了,泉捂了捂自己的胸口,止水哥现在的气压有点可怕,她皮肤都起了一小片疙瘩,麻麻地。
止水点点头,“问了,秋道上忍说她昨天离开木叶去参加中忍考核了,现在大概在去雷之国的路上吧。”
鼬闭着眼睛揉自己的眉心:“所以说,你人都没见着。”
“嗯。”
三人默默的吃着丸子,都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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