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志明不由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因为如释重负的声音太大,厉昊南随便的扫了他一眼,吓得他不由的又是一哆嗦,大气不敢再出。
在金三角成长起来的厉昊南,最知道毒品的厉害,同时他也清楚,如果着迷于某段完全没把握控制的感情,无异于吸毒,好在自己还没有沦陷,就这样好了,将她送人,彻底的了断。
他这个人性格刚毅,杀伐果决,从来不会优柔寡断。这些日子,他知道自己内心渐渐滋生、如繁花开处占去半壁江山的念头是什么,然而另一半他还冷静地处身于现实中,更清醒和清楚,他不应该动感情,尤其是对这个女人。
其实无论是对任何女人,一旦动了感情,都绝不是明智之举。
他厌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感觉,那代表着软弱,他不容许自己出现这种情绪。
抽完了一颗烟,他起身整理一下衣服,揽住单佳童,“走,各回各家,散了吧!”
大家一听,立刻活跃起来,各自抱个美人在怀,说笑着就往外走。
刚一出门,只见阮文正皱着眉头大步流星的走了,厉昊南心一动,他派阮文正盯着洛克伦了,他怎么回来了!
“大哥,顾晴北那个死丫头割腕自杀了!”
厉昊南面色未动,心却不由的往下坠,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声音平静的问道:“怎么搞的?”
“洛克伦说他还没得手,那个死丫头闹着去洗澡,他等半天里面都没动静,怎么敲门都不开,后来他撞开门,就见顾晴北割腕自杀了!”
“嘿嘿,真没看出来,那个死丫头还有这点血性!”冼志明在旁边大大咧咧的笑着。
文以墨和安雅不约而同的看向厉昊南,见他此时神态举止跟刚刚都毫无差异,轻轻巧巧的问道:“人现在怎么样啦?死了!”
“不知道,吴闯送她去医院了!”冼志明回答。
厉昊南微微点头,“你继续回去盯着点洛克伦,晚了,咱们都散了吧!”
看着厉昊南搂着单佳童回了他在这里的包房,安雅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厉昊南,终究还是没有在意那个死丫头。
厉昊南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只穿着白色睡袍,显得身材更形高大健美,睡袍的带子系的很松,露出结实完美的整块胸肌,黑发湿漉凌乱,显得他比平时更加年轻英俊并且性感到极点。
单佳童披着一件白纱的睡袍,嫣然一笑,曼妙的腰肢轻轻扭动着,迎着厉昊南走了过来,行走间,几乎春光毕露,若隐若现能够看到高耸美丽的胸脯,风韵自饶,妩媚艳丽,说不出的风采照人。
这件睡袍显然不能遮挡什么,相反,更有雾里看花,更销魂的效果。
她自然的轻轻依偎到厉昊南怀里,她的声音几乎是在呢喃,哑哑的很是性感,别说是男人,就算是块木头,也能听出声音那种抑制不住的浓情蜜意,仿佛深闺的妇人见到久别的情郎,火热又充满了期待,“厉哥,我为你按摩一下吧!”
她轻轻替厉昊南按摩着,手上下游走,从他的胸膛抚摸着,到了结实的腹肌,慢慢地,一只手己经到了他的身下……玉手纤细,已经在无声邀请!
一个男人所能在肉体中得到那种令人极致爆炸的欢愉……天下没有任何男人能够在这样的氛围里不彻底冲上云霄。
厉昊南也是男人,自然不会例外。
成年人的游戏,彼此都清楚规则,很快,两人身上就不着寸缕了……
单佳童慢慢闭上了眼睛,感觉唇上的温热越来越近,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炙热。厉昊南身上沐浴后的清香混合着酒的沉香,迷醉的味道钻入她的心扉,搔痒般一下下轻触着身上每一根神经。
微酣的酒意上涌,情.欲渐渐弥漫,厉昊南的鼻息渐粗,开始有点不耐烦地啃噬她的颈间柔嫩的肌肤……
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厉昊南此时正在兴头上,听得电话铃,满腔的热情立即打了折扣,他低低的咒骂一声,拿起来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是吴闯打来的电话?他头脑里有个意识瞬间闪过,难道是顾筱北死了?
“哥,顾小姐恐怕不行了,你过来吗?”
厉昊南微微闭了一下眼睛,沉声道:“不了。”
放下电话,厉昊南眼睛已经没有了野兽般的情.欲,霎时间恢复精明的深邃,目光有些清冷。
这时单佳童再次依偎到厉昊南的怀里,抬头亲吻他的薄唇,柔声呢喃,“厉哥,厉哥……”想要唤回厉昊南刚刚的激情燃烧。
厉昊南闭上眼睛,拂去总是出现在他脑海里的顾筱北,她最后看向自己时凄绝的目光……他使劲晃一下头,化被动为主动,发狠一样吻着单佳童的红唇,可是,却没有一点欲.念,伸手推开她,微有不耐的说,“我累了,想静一静,你自己回去吧!”
“好,厉哥,你可以随时联络我的。”单佳童虽然满心失望和沮丧,却不敢表现出半分,不痴缠,不撒娇,识趣地离开,她了解厉昊南,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该识趣,她把握的很好,只是他的心,她能把握住吗?
厉昊南点燃一根烟,站到巨大落地窗前,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黑眸沉沉的望着外面。
他并不是一个热衷于女色之人。但是,最近好像出了些意外。因为他在面对她时,偶尔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面对她时,又觉得烦闷焦虑,做任何事情对任何人都没有耐心。
他不喜欢这种意外。
他想把她送出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示自己报复她的决心,只有这样,才能绝了自己的后路,可是,现在后路真的绝了……
烟烫了手指的时候他才回神,将烟蒂扔在了烟灰缸。
顾筱北在手术室里呆了十多个小时,输了不知道多少血,是司徒杰亲自主刀。虽然她割腕后耽搁的时间不长,发现的也算及时,但是因为她在这之前大量饮酒,加速血液的流动,所以在手术中一度出现休克的情况。
直到天完全的亮起来,顾筱北才被从手术室推出了,白布并没有蒙上她的脸,让吴闯松了一口气。
医院里,顾筱北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毫无生机,仿佛婴儿,在宽大的床上,看起来孬弱无依。放在一边的手,洁白的能看见手背上隐约的青筋,透明的滴液一点点从胶管中滴入那苍白的肌肤中,药液缓慢地一滴滴落下,流淌进输液管,这个单调的情景似乎有点儿催眠效果。
吴闯怔怔地看着顾筱北,其实她真的很美,即使此时毫无生机,苍白的脸色映着雪白的床单,如雨后飘零的花瓣般失尽灵魂,连那瘦弱的手似乎都快经不住点滴的灌注。但是她长长的睫毛覆在脸上,像停下翅膀休息的蝴蝶。她美丽的让他直屏住呼吸,生怕惊飞了一室绮丽的梦。
不知道自己心底一片空白地坐了多久,疲惫不堪中,他终于趴在顾筱北的床边睡着了。
顾筱北好像做了个很遥远的梦,在梦中她回到了家乡,她跟在贺子俊的后面,奔跑在山上的果园里,耳边有风穿过,茂盛的树叶,遮住了太阳的光芒,贺子俊在前面跑着,神采飞扬的大笑着,“筱北,你是追不上我的!”
“等等我,子俊哥哥,等等我!”
“筱北,你追不上我!追不上我!”随着那悠长的尾音,贺子俊的面孔在余音中模糊起来,顾筱北惊恐之极,下意识的拼命追赶,一直不停地奔跑,奔跑,直到累得筋疲力尽,却如同一脚跌进深渊,她呼喊,流泪,痛苦,却再也找不到贺子俊,找不到阳光,直到口渴难耐,依旧是徒劳无力的挣扎、绝望……
“水……水……”警觉的吴闯被细微的轻呼声惊醒,立刻抬起头来。
原来是顾筱北醒了!
“你终于醒了!”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听着自己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异样的兴奋!
顾筱北觉得口干舌燥,勉强睁开眼睛,太久的黑暗让她根本适应不了这突然的光明,白色的灯光,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鼻腔里还有消毒水药水味,自己,这是在医院。
一些记忆在瞬间复苏,不堪羞辱的一幕幕,无法忍受的一切,仿佛一下子喘不过气来,她是想死的,因为她的生活只剩下不惜一切的绝望。
她宁可死,宁可死也不要再活着,活着受这无止境的屈辱与践踏,她宁可死了。
可是,自己偏偏还活着。
特护余旻为顾筱北端来水,顾筱北就着她的手,轱辘着喝了大半杯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了一眼身边的吴闯,声音暗哑的说道:“又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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