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是战国女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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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棋

第十九章 第一步棋

清水本家,清水城,馆主屋敷。

康宗一边笑一边无奈的摇头,把信纸放回身前的高脚锦盘上,这是他人不曾见过的笑声,康宗平日里日理万机,被杂物压得喘不过气的他,很少会流露出这样的喜态。

坐在另一边的正胜略带惊讶,“雪子说什么了?”

在走廊上正端着点心过来的紫夫人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也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连礼都忘了行,走进房间,“雪子的信?”

康宗看着妻子期待的眼神,把信纸递给她。

紫夫人接过信,竟然也一下子噗嗤笑出来。

“是今桥城的事吗?”正胜问。

康宗点点头,“今桥城这两年年年饥荒,又遇上战乱,雪子处理起来比较棘手。”

“求粮?那哥哥嫂嫂笑什么?”

这下轮到康宗好奇的看向正胜,“雪子她可从来没有求过我这个父亲帮她什么,这是第一次。”

“就因为这个?”

“我的女儿要是再不对我撒娇,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帮了哪路神仙投胎转世了。”

紫夫人听完也笑了,“就是,雪子也总算是有了点女子的样子了。”

正胜还是对那封信很好奇,但是紫夫人像是宝贝似的已经收了起来。

“至于吗……”

“正胜!”康宗看向弟弟,“去让甾山准备吧,把去年的新粮运一千石过去。”

听到甾山,正胜的神情一遍,“这事怕是不适合甾山大人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正胜。”

正胜迟疑一会,便不再多问,“是,兄长。”

三河领今桥城议事厅,正午。

大厅里依旧只有光滑的地板和高高的横梁顶,以及正坐背后的家纹旗。除此以外,什么家具都没有。

大厅里,阎雪的面前坐着六个男人,除了之前见过的平太郎非常年轻外,其他的都是年龄超过三十岁,甚至头发上有不少银丝的中年人。他们都是今桥城管辖范围内的町长,也是佃令。佃令一职是世袭制的,这是日本战国时期农场田园经营模式的变更产物。佃令虽然说是官,但是也是最穷的官。此时他们众人穿的衣服虽然不能说破,但也没比农装好多少。

阎雪和他们六个人互相观望着,六名佃令都是一脸喜庆,气色也比阎雪初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好很多。这都是这几天天天能吃饱的缘故,对此,阎雪虽然很欣慰,但是她并不满足于此。

“各位,这几天想必吃的很好吧?”阎雪的脸上挂着属于孩子的天真的笑容,让人看得无法起一点防备心,除了前几天被吊起来的那位以外。

“是是是,这都是清水殿下的大恩大德啊!”一名佃令笑着奉承道。

“没错,城主发自己的俸禄给农户,真是前所未闻的事。”

其余的佃令也都纷纷点头。

还有人打算继续说些什么,阎雪伸出手制止了对方,“事不宜迟,我今天让各位大人来,是为了商讨…不对,是命令各位接下来要做的事。”

众人意识到氛围突然紧张了起来,不由得端正坐姿。

“我给你们的粮食,六町每町六十五石,不是白给的,我命令你们在明年年底全部还上。”阎雪的语气里没有商量的余地。

众佃令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就连坐在门外的山本和朝比奈都互相对视一眼。

马上佃令们就用眼色指示他们当中最年轻的一人出来挡箭,这个人理所应当的就是平太郎。

平太郎一脸为难,“大…大人…”

“嗯?”阎雪瞪着平太郎,后者立刻语塞。

“大人!你还是把我吊起来吧!”平太郎索性把头贴在地上。

阎雪顿时觉得有趣,“你还上瘾了?”

“大人!小的接下来说的殿下肯定不愿意听,肯定又要把小的吊起来…不如就…”

“你说,”阎雪打断平太郎,“我今天不吊你,想说什么就说。”

平太郎瞥了雪子一眼,确认雪子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才敢抬起头来,“大人,两年天灾两年饥荒十年战乱,说真话,这几天算得上是整个今桥郡的老百姓吃的最饱的几天了。”说完一句,平太郎停了下来,确认着阎雪的反应,但是阎雪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于是他继续,“今桥郡三面环海,土地贫瘠,又年连战乱,村中男丁越来越少,荒地也越来越多。三河领的野田郡,长筱骏说我们是烂地盐土。六十五石粮食,一年两种,全郡也产不出来啊。”平太郎看着阎雪的脸色没有一点愠色,放心不少。“天龙川虽然不经过三河,但是海水年年反灌,今桥南边的土地真的没有办法使用呀。”

“说完了?”阎雪笑着问道,这一笑让平太郎心里发毛。

“是。”平太郎可能这辈子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害怕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

“让你们用我的私粮,你们欢天喜地。让你们一年之内还粮,你们一个个就像我家兄长初阵时候的样子。”

“大人!”看到阎雪好像生气了,其余的佃令也打算说什么。

“让你们还粮你们就怕了,那我接下来说的你们岂不是要直接吓死在我的城内?”阎雪并没有让对方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你们不仅要还粮,你们从今以后,不仅每天要吃饭,一天还要吃三顿。”

佃令们都睁大了眼睛,“大人…一天三顿?!全天下最富庶的地方都不曾听闻非农忙时期一日三食的事情!这让我们…”

“你们不仅要吃三顿,还要捕鱼,养鸡,圈猪,牧牛,羊就算了吧,你们是没这个福分了。除此之外,开荒田,修水渠,筑海堤。当然这些事不可能在一年之内要求你们做。”

佃令们都傻了,他们已经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要干什么了。

“大人!!你在说笑吗?!自天皇颁布禁肉令以来,天下除了九州虾夷就没有家猪的猪种了!下海凶险,去的渔船十去归一,远海捕鱼也是不行的!养鸡要稻谷,现在我们自己都吃不饱,哪有东西喂鸡呀!”一名看起来年长几分的佃令,认为这是小孩子的异想天开,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阎雪不以为然,她笑着听完了所有的反馈,在外人看来,就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

“大人!还有这年年战乱!不可能有足够的人手呀!”又一名佃令起哄。

“嗯,你们说的我都想过了哦。”阎雪笑的很骄傲,像是在炫耀什么。

“什么?”

“所以说,接下来的才是重点。”阎雪站起身,清了清嗓子,“一,今日起,全郡男丁解除兵役,三年之内不征今桥。”

佃令们从嗓子眼里发出呜呜的惊叹声。

“二,荒田实施赏耕制,五日内开垦一亩荒田即赏钱五贯,我的军队也可以参与,因为开垦出来的地需要他们来屯田。”

佃令们的神情豁然开朗,惊叹声又增加了几个分贝,并且开始一脸欣喜的面面相觑起来,恨不得立刻就回去告诉乡里,现在荒地就是黄金。要知道,村里的男丁作为足轻出征一次,也才只有一贯钱的俸禄。

“三,前三年今桥郡各町每年上收六十五石,多余的粮食以每石一贯由本家买入。这件事全权交给你们去办,一年交不齐六十五石,我不杀你,但是你要脱掉身上的衣服,让更适合的人来担任你现在的职务。”

“公家买粮?!”所有人都惊叫起来,山本和朝比奈再也按耐不住,都转过身将脑袋伸进议事厅,和佃令一起吃惊的看着阎雪,就连在院子里忙着收拾的士兵们也都停下手里的活。

“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你们可以说。”阎雪这时终于肯听佃令们说话,但是后者光顾着惊讶,哪还有什么话说。

“如果可以了,就回去吧。”阎雪说完,一蹦一跳的坐回了自己的主座上,看着底下刚反应过来行完一礼打算出去的佃令们。

阎雪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对了,平太郎。”

听到阎雪又发话,众人都停下来转过身,平太郎立马跪下,“是。”在发觉和自己无关后,都放心的继续离开。

阎雪托着下巴,“你母亲怎么样了?”

跪在地上的平太郎像被人踢了一脚一样浑身一颤,“大人,家母吃了饭以后好了许多,但是身体还是有些虚弱。”

“去找广桥大人,就说是我的吩咐,让他到你家去看看。”

“这…这怎么行??向来只有上族才能使用家医。”

阎雪眉头一皱,“平太郎,忘了告诉你了,我啊,最讨厌的就是礼数家教规矩这一类的东西。”

“是……”平太郎只好答应。

“每个月都来见我一次,不论我在哪。”阎雪又抛出一句。

“哈?”平太郎像是没听懂。

“哈?”阎雪学着平太郎的语气。

“.……”

“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做,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要做的不只是种田,我还想……不是…你们还得吃肉!”

平太郎汗颜,“是…”

阎雪挥挥手,让他出去。

“小姐?该吃饭了。”走廊上传来阿泠的声音,这也是雪子最喜欢听到的一句话,没错,吃饭。

平太郎向后退去,一直退到走廊上才敢转身,但是刚直起腰,就迎面差点撞上端着食盒的阿泠,阿泠小惊一声连忙避开,平太郎也张着嘴连忙避让。万幸的是,食盒平安无事。

“对不起对不起,是在下不长眼,让姑娘受惊了。”平太郎连忙道歉。

“喂!平太郎!要是打翻了你就在树上给我挂一整天!”阎雪听到响声,居然如临大敌般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是是是,大人,小的知错了!”平太郎连声道歉。

阎雪挥挥手,这下平太郎飞一般的小跑着逃走了。

阿泠看着慌慌张张的身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位大人还真是有意思呢。”

“有什么意思?”阎雪满脸不屑,“怕别是个傻子。”

“哈哈哈哈,看来殿下也很中意他呢。”阿泠笑着捂住嘴。

“啊?别傻了,他差点打翻了我的饭!”

“殿下?”阿泠陪着阎雪走进屋去,“刚才那位大人,可是阿泠第一次见到有大人向阿泠道歉呀。”

阎雪一愣,随即嘴角扬起笑容。

--

几天后的今桥城外郊,一队四五人的马队不紧不慢地在细细长长的田垄上前进着。为首的马上坐着的是身穿朴素灰底行装的四上忍梅。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女忍者,即便打扮的很像男武士,头发也是男性的长度,脸上像是涂了一层淡淡的煤灰。但是光滑细长的脖颈和微微凸起的胸前还是不难看出她的真实性别。女忍者手上绑着严密的绷带,但并不像是哪里受了伤,可能只是为了更方便的控制缰绳。她的年龄应该不到二十五岁,但是个子却比一般的女性要高出许多。即便马背上非常颠簸,她依旧直挺着腰,浑身上下充满着高挑的美感。

“师傅,”女忍者开口,声音中蕴含着习武之人的铿锵之气,“我听说今桥郡是三河第一穷郡,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女忍者说着朝四周望去。虽然还没有开春,但是田地里到处是忙着干农活的村民,有老有少。农户们拿着简陋的农具,穿着简薄的农装,一锄又一锄地敲打着地面,翻出颜色浅黄,一看就不太肥沃的深土,但是农户们的脸上都充满了希望和期待。就连妇女和儿童也提着篮子在一片又一片荒废的田地上到处拔着杂草。

梅看到这番景象也不禁露出好奇的神色,正好,路边走过三个农人,梅叫住他们,农人们也停下脚步,“请教一下,这里是不是今桥郡?”

农人面面相觑,然后互相笑起来,“是啊,这里就是。”

梅环顾四周,“我听说…”

但是话还没说完,远处的农房里传来妇人的一声叫喊,“开饭啦!”听到这句话,农田里的农户们都立即放下手里的农活,朝村房走去。

三个农人也不例外,纷纷鞠躬致歉,准备去吃饭,“大人,先失礼了。”

忍者们的表情立刻又疑惑了许多,“可是,这才正午呀!”

梅朝着农人离开的方向大喊,“你们每天都这个时候吃饭吗?”

“一日三餐,一日三餐!哈哈哈哈。”说着农人们都笑起来,没有再回头。

“真好啊,”女忍者感慨道,眼神中带着女性慈爱的光辉,“这里的人们,都在无忧无虑的笑着。”

梅又朝前走了几步路,停在一块挂着木帖告示的石板前,当看清了木帖上的内容后,不仅张大了嘴。身后的徒弟们都没有见过师傅会露出这种表情,都纷纷围了上来。

众人神情大变,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太一样,有的是惊讶,有的是恍然大悟。

“免三年兵役…”一名忍者照着字读了出来。

“荒田赏耕…”

“公家…买余粮?!”女忍者几乎是惊叫着念出最后的内容。

梅的脸颊微微一动,“走吧。”他看向远处山丘上筑起的白城,眯起的眼睛微微张开。

一行人继续朝前出发。

--

京都,幕府将军官府。

两枚镀了金的香炉在和室的两侧升起袅袅青烟,一身卷腹白衣的义藤放下手中的信,信的末端是阎雪的弹正尹印。义藤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神情仍然优雅。

走廊上走来一名侍从,“大人,南蛮的使者已经在大殿里了。”

义藤站起身,但是看到地上的信,又坐了回去拿起毛笔准备回信,“今天就不见了,我也听不懂南蛮语,谁去都一样,让细川大人代劳吧。”

“是,大人。”侍从准备退去。

突然,义藤像是想起了什么,手中的毛笔咔嗒一声搁在木台上,“天底下说不定真的有人能够听懂。”

说着义藤站起身,匆匆朝屋外走去。

--

今桥城会客厅。

经过几日,今桥城里终于渐渐的置办起了家具,庭院里的人工湖也终于处理完毕。阎雪命人在庭院的一侧种满了白菊花,大家都明白这是何意。此时会面厅的门外坐着山本和朝比奈,两人一大一小,看起来不太适任门神这个角色。

穿着红色枫纹小袖和服的阎雪,腰间还别着一把血红的赤鬼切,阎雪不紧不慢的走进房间,赤鬼切居然不发出一丝和剑鞘碰撞的声响。房间内的女忍者和梅都低下头去行礼,等到阎雪坐下才敢抬头。梅像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并没有流露出惊讶的神情,这反倒让阎雪有些好奇。但是梅身后的女忍者却完全吃不消,特别是在她看到阎雪身上穿着的衣服之后。本来就长得高大的她,和师傅一起端坐在地上,还要比梅高出一节,这画面有点滑稽。

“来的很早嘛,比我说的十日还早了三天。”阎雪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愤怒的味道在里面,这让女忍者稍稍有些安心,甚至有了“什么吗,还是个小姑娘啊。”的错觉。

“清水大人,在下是桐泉之里上四忍的梅。”梅的眼睛依旧眯着,嘴角上带着永远不变的微笑,之后看向女忍者,“这位是我的弟子,枫。”

枫微微低头,但是行的却是男子的礼仪,这让阎雪的眼前一亮,她若有深意得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噢?枫?名字真好听。”

枫一听赶紧低下头去,希望对方不要看见自己慌乱的眼神。

阎雪没有在意,继续看向梅,“所以,桐泉之里承认了那个刺客是你们派出来的。”

梅的神色未变,“这件事纯属我们对弟子管教不严,但是看在桐泉之里侍奉清水家百年的份上,还请殿下饶过我们一次,补偿一事殿下尽管提便是。”梅好像是在请求宽恕,但是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求人的态度,就连枫的心都悬了起来。

阎雪笑了,“哈哈哈哈,补偿吗?桐泉之里认为我的命值个什么东西?”虽然在笑,但是阎雪的眼神中充满戾气。

“殿下尽管提便是。”梅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如果桐泉之里看不懂我写的信,各位就请回吧,我们十年之内战场上见。”说着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梅仍旧面不改色,朝前坐着,静静的等待阎雪离开。门外的山本和朝比奈也站起身,准备跟上去。枫回头看去,有点想挽留阎雪的意思,但是迎面而来的是山本充满怒意的眼神。

枫有点坐不住了,小声提醒自己的师傅,“师傅!咱们说好的不是这样的吧!”见师傅没有反应,枫又拉了拉梅的衣角。但是梅一动不动,好像僵住了一般。

“师傅?”枫移动上前,正准备摇晃师傅的手僵在半空。因为眼前的师傅,双眼全睁,嘴上的笑意接近猖狂。枫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师傅会有如此表情,不禁吓退了回去。

走廊外传来脚步声,山本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两位,我奉殿下的命令,前来安顿两位,跟我走吧?”

“啊??啊,好。”枫像是被人从噩梦中拉了回来,看向那个刚才和她对视的武士,此时他的腰间别着一把有他人那么高的长刀。但是再一转头,发现师傅梅的神情又变了回去。

梅侧过身,“这位大人,能否再请一次雪子殿下呢?”

“哈?!”这一声居然是枫叫出来的。

山本没有说话,而是盯着梅,“殿下今天已经累了,二位还是…”

“桐泉之里深处有一座山泉瀑布,每年我都会用泉水做酒。用山泉水做的糟酒,气香味浓,自带甘甜,时间越久酒味越憨。在下手里有上一代梅忍酿造的糟酒,不知道大人…”

还没有听完,山本的耳朵都快竖起来了,但是他立刻又强行压抑了自己的欲望,“不行,说什么殿下都不会再见客了。”

“…愿不愿意拿走三坛慢慢品尝?”梅不紧不慢的说完。

这下山本的眼神直了,“三坛?!!!”但是他马上意识到不对,严肃起来,“不对,你…你…你可想好了啊,这次要是殿下再不满意,说不定就要动粗了。”

梅微微行礼,默认自己已经做好准备。

--

很快,阎雪又重新走了进来。脸上和刚才相比明显多了几分愠色,“梅师傅,想明白了?”

梅依旧是毫不担心的表情,但是徒弟枫已经快要急死了,“是,殿下。”说着梅跪拜下去,额头紧贴在地,“在下桐泉之里上四忍梅,愿意从现在起作为殿下的忍家,服侍殿下!”

阎雪听完,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玩弄起发梢,乌黑的发梢在手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头发在手指末端散开,恢复如初。“只代表你自己,而不是整个桐泉之里…吗?”

梅笑了,“是,就算在下现在说整个桐泉之里都效忠于殿下,殿下也定不能相信吧?”

阎雪也笑了,这一幕在身边的枫眼里,两人的笑容都是那么的恐怖,就像是两头凶猛的野兽,正在互相博弈。“你就那么确定我能相信你?”

梅侧过头看向身边的枫,“当然,我的徒弟会留在殿下身边辅佐殿下。枫虽然是女子,但是确实是我的弟子中忍技最为高超的。”

阎雪像是很是失望的站起身,“还不够。”,说着又打算离开,但是就在阎雪走到门边上时,“梅,去把桐泉之里拿下来。”

几乎就在阎雪的话刚说完的同时,“三年。”两个字从梅的嘴里出来,这终于让阎雪微微一惊,但是很快阎雪就笑了,“你一直在等我说这句话吧?”

身后的梅对着刚才阎雪坐着的地方深深鞠躬,谁也没有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山本,”阎雪朝跪坐在门侧的山本说,“把枫的床铺搬到我房间去,告诉阿泠,今天晚上我和枫一起睡。”

山本点头,“是,”但是马上意识到不对,猛然抬头,在一边的朝比奈也满脸惊恐,“哈?殿下?你再说一遍?”

在屋里的枫也是一脸诧异,但是梅却眯着眼朝她点点头,神情中充满笑意。

“你也想被吊起来?”阎雪看向意识到不对的山本说,后者连忙低头。

终于,阎雪长舒一口气,放心的朝里屋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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