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通向不可到达的真相（part6）

本来空着的房间如今正被占用，那是配备了高端就寝与办公条件，这里最高级的几个房间之一，本来应该用于招待贵族的房间被维京授权给了几个士兵使用。

房间的中间摆着一张可以同时容纳好几个人的大床，现在有三个人正挤在上面。

“唔……哈啊……”

被压在床上的女人不自然地发出呻吟声，在她的身前身后各是一个身形粗犷的男人，他们的盔甲被扔在了一边的地上，内衣则整齐地叠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们这样对待她们是不是不大好？”

女人屁股后面的士兵似乎感到些许愧疚，然而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他完全没有停下身体动作的打算。

女孩在一瞬间感觉到了希望，但是很快她的希望就被扑灭。

“哪里不好？别想那些没用的，全心全意享受现在的生活吧！”

另一个士兵说话的同时也没忘记继续扭动着有一点圆润的腰部，如之前一般绝望的女孩无力的张着嘴，口水和眼泪混在一起滴落在床上。

之前感到愧疚的士兵也默认了他的说法，全心全意地继续了对身前女孩的攻势。

蕾丝一脸平静地站在门口，透过没有被关紧的门的缝隙观察着房间内部。

她的方向可以清楚地看到女孩的表情，那毫无疑问是痛苦和绝望的代名词，和快乐幸福完全搭不上边。

强忍着推开门冲进去的心情，她继续在门口观察着。

一个小时之后，两个卫兵玩腻了一般，把身上占满污浊液体的女人随手丢在床上之后，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啊蕾丝小姐……”

看到蕾丝站在门口，两个人脸上有点尴尬地打了个招呼。蕾丝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摆出了微笑对他们点了点头。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她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句话，借此保持冷静。

两个士兵松了口气，如果和蕾丝产生冲突的话，他们可就真的有点难办了，毕竟和那个不熟悉的女仆不同，蕾丝和士兵们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手下留情。

还好在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等到他们走后，蕾丝隔着房门远远地看了那个女孩一眼，朝着另一个方向来到了维京的房间。

“看来你心情不是很好？”

“刚刚被抓起来的她们也会是这样的下场吗？”

蕾丝完全不想回答维京的问题，她把自己更加关心的事情毫不掩饰地直接问了出来。

“这不可能，不管从什么方向考虑都不可能吧！”

“是这样吗？”

“当然啊！”

维京放下了笔，十指交叉撑住了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蕾丝。

“首先只有犯了错的人需要接受惩罚，而且那个女人之所以会是这样的下场，这完全是她自己选的不是吗？说出真相还是奉献身体，我可是好好给了她选择的机会的。”

“……”

“再者，如果所有人都那么处理的话，别说维吉尔回来之后会不会直接杀了我，光是让整个将军府的工作陷入瘫痪就够我受的了，而且要做这种事情投入的人力和空间也不是小数目吧？我还没有无聊到去做这种事情。”

听完这完全没有透露自己到底想还是不想的话，蕾丝反而安心地松了口气，至此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问题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的她，出于转移话题的考虑随口问了一句：

“维京大人为什么会和维吉尔大人成为朋友呢？”

“维吉尔吗……在我很小的时候菲克尔岛就已经是一团糟了，那还是维吉尔的军队来到这里之前，整个小岛都在南北战争的漩涡中的时候。我受到的教育是残缺的，没有那些老一辈贵族固执保守的观念，也没有新生代年轻人敢于推翻过去的勇气。”

维京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走到了蕾丝的跟前，看着她因为迷茫和害怕而往后退了一步。

“说来说去我只是一个半成品，从各种意义上讲都是。”

蕾丝有点呆愣地看着他用一脸兴奋表情诉说着压抑的内容，不停地咽口水来驱散心中的不安。

“这是什么……”

“我只是个东西，不能算人。”

维京打断了蕾丝的提问，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我只是一个还没有拥有成为人的资格的物，我没有理想没有决心，很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我的大脑里会充斥着别人的思想，手脚会做着别人想做的事情……”

“等一下，这个话有问题吧！如果不是人的话您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站着和我说出这样的话！”

没由来地觉得放任维京继续会产生不可预计的后果，蕾丝用十分坚定的信念反过来打断了他。

可是她的打断失败了，维京坐回了自己的桌前，重新用手撑起了脑袋。

“维吉尔给了我一个获得新生的机会，虽然那机会并不是很完美，但我还是由衷地把他当作朋友。”

“……”

“只不过现在我觉得，也许我有办法找到更好的未来。”

“既然如此！”

“今天也麻烦你在这里陪我一天了。”

维京毫无意外地无视了蕾丝的话，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蕾丝无奈地点了点头，给他的水杯加满了水。

天慢慢黑了下来，整整一天都在写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维京总算放下了手里的笔。

“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伸出一只手，碰了一下桌上的灯之后，略显模糊的玻璃内侧就亮起了火光。

“前两天您都是工作到深夜的，今天怎么……”

“那是因为今天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

蕾丝把自己身前最后一个火把点亮，因为听见身后传来了声响，她回过头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却被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维京吓了一跳。

“维京大人……”

心脏猛烈跳动的同时，她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把手举在胸口背靠着的墙壁。

“嘘……”

维京把手贴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能听见说话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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