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少女和雪山和……死？（part4）

西娅呆萌地从两侧往里推自己胸膛的动作让九方晓雨像被电了一样颤抖了一下，为了转移注意力她认真接着西娅的话说：

“我、我倒是知道有一个女人组成的部落，为了方便拉弓射箭会把一只**切除，看来果然是很碍事啊！”

“诶？只有女人的部落？那她们怎么繁衍后代？”

“好像是……从别的部族抢劫男人？”

听说好像只这样的，虽然不是很敢肯定，不过既然是以世界就算信口胡诌也没什么问题。这么想着的九方晓雨安下了心。

“啊，还真是直接又暴力呢，不过完全讨厌不起来。”

“诶，我倒是觉得有点太过分了，割掉一只**什么的……”

“说不定我也是那个部落出生，所以天生就适应了这种事情吧！”

西娅半开玩笑地回了一句。

九方晓雨本能地摇了摇头，不管怎么看西娅都和她想象中的亚马逊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更别说她还是精灵了。

“那个部落里没有精灵，这种程度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嘛，也许吧！”

想了想后，西娅又继续说道：

“其实每个人身材如何，和他的灵魂是有关系的。身体会舍弃对你无用的生长，强化对你有用的功能，而这都是你灵魂的表现啊！”

“不不不，我是唯物的！我不唯心！”

“嗯？”

“啊……没什么？”

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区分吧？又或者说称呼不同？没头没脑地开始思考起这些事情，一旁看着的西娅有些无聊，忽然把手伸进了水里。

被掀起来的液体毫无阻碍地落在了九方晓雨的脸上，呆愣的表情变得有些“湿润”，最后她不知所措地对着西娅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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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回到山洞又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整座山都被绿色覆盖，温度湿度都处于十分舒适的状态。如果能够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在这里弄个房子安个家似乎也挺不错的。

不过用不了多久含雪狼就会回到山的这头，这里又会开始下雪，气温会降低路面会积雪，想着这果然不是适合居住的环境，她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离开山洞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只要沿着环山路不断往上，总能够到达山顶的吧？要说有什么宝物藏着的话，九方晓雨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山顶了。别无二致的树林像河水一样朝着她的身后流淌，一切都是如此安宁和谐，却总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一般来讲，奇怪的感觉总会成真。

果不其然，半路上九方晓雨感觉世界仿佛停顿了一下，雪重新下了起来，风景变换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整座山立马重新被白色覆盖。

但是这还不够，真正奇怪的是本来就在她眼前的树消失了，作为替代出现在那里的是一块大石头。本来在身侧的小路消失了，作为替代是无法前进的悬崖。

“开玩笑的……”

是发生了什么吗？回过头的时候她已经连原路返回都难以做到，身后的道路完全消失，只剩下空无一物的白雪依然残留。周围传来了吼叫声，但是一只狼都看不到。

“这就……没办法了……”

这种情况下只有沿着设定好的道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才是最安全的，压制住回头的冲动九方晓雨往出现在自己左手边的小石路迈出了脚。

微妙的区别。

区别？

仿佛失去了内在，变成了单纯风景的山林在九方晓雨周围变换着，这感觉就和看着刚才还神气活现的人变成了植物人一样。

往前走的话会见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预感？还是直觉？这种感觉以前似乎经常有……以前？多久以前？多少天、多少月、多少年以前？

和妹妹九方雨的事情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用力地甩过脑袋后九方晓雨瞪大了眼睛，因为精神突发性的不安定她难以理解自己的周围、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我是……”

到底想问什么呢？突然被难住了，九方晓雨咬了咬牙直接把所有困惑都抛之脑后。她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最后仿佛心意得到了体现一般站在了不久前离开的洞穴的另外一边。

拔腿冲到了洞口一只手撑着石壁看向内部后，她看到石头堆积起来的洞穴中正躺了一个人影。那是浑身上下都被穿孔、静静地倒在血泊中、不仅被蒙着的左眼，就连右眼的眼窝也空空如也的西娅的身影。

咽下了继续在口腔中的唾液，她走到了西娅的尸体旁——毫无疑问，连确认都用不着，那一定是尸体了吧？

……

“呼……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后九方晓雨的精神总算安定了下来，摆出了正常人看到认识的人突然死了的时候该有的表情，重新整理了一下在情绪失常的状态中经历的事情。

她和西娅一起回到了山洞。

可能是洗了个澡的缘故，她的肚子饿了。

在西娅的笑声中她吃掉了还剩下的一块肉，然后因为担心蕾丝和单芸十分着急地离开。

身上的伤已经神奇地复原了，这种状态下就算要在和维京那种敌人打一场好像也没有太大问题？

到最后她也没能鼓起勇气向西娅打听龙蛋的事情，毕竟她听说过龙是被精灵奉做神明的存在。

离开洞穴她一路往山顶前进，中途却遇到了一边。周围环境突然变了个模样，山林、山石、山路一秒钟后全都同一秒钟前变了个样。出于安全她选择沿着尚且还能分辨的道路前进，不论是到达山顶还是通往山脚，至少不用担心在山里迷路。

然后她回到了山洞。

“没问题……还记得……”

很重要的事情却想不起来的感觉让她有点怀疑人生，忍不住把刚才发生过的事情全部回忆了好几遍，确定全部记在了心中后，她起身走到了尸体的旁边，毫不顾忌地踩在了血迹上。

继续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不知道前因不知道后果。

含雪狼群在四周嚎叫，响彻天空的声音中她抱着西娅的尸体走到洞口，勉强伸出手接了一点雪。她抬起头看着天，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张开了嘴。

然后……

然后？

九方晓雨找了个地方把西娅的尸体埋了。

“说起来，这本来不应该是我的死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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