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花谢

红宝石宫

莉莲：天啊，公主殿下，您终于醒来了。

希娅：唔……莉莲，爸爸和妈妈呢？

莉莲：您……您还是多休息一会吧，其他事之后再说。

莉莲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希娅：嗯，好。

希娅本就刚刚醒来，正有些迷糊，听了莉莲的话，便躺下继续休息。

恍惚中，听见莉莲的话。

莉莲：爱丽儿殿下，怎么舍得就这么离开了？

什么？妈妈，去了哪里？

菲利：陛下，请别再喝了。

菲利夺走克劳德手中的酒瓶。

克劳德：……

克劳德：拿来。

菲利：陛下！

菲利：就算你再怎么喝，殿下也回不来了！她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您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啊！

克劳德：胡说什么呢，她没死。

克劳德看起来有些醉酒，但意志却十分清醒，心中的疼痛越发清晰。

菲利：陛下！

菲利：我当然也很想相信殿下没死，但殿下是真的回不来了！

克劳德：出去！

克劳德：我不想听这些！

菲利：……

菲利：臣告退……

克劳德：呃，头又疼起来了。

不知何时，没了魔法的保护，那朵桔梗已然枯萎，在瓶中显得那么孤寂。

回过头，眼神触到那人的笑颜，心猛地触动，泪水蠢蠢欲动。

爱丽儿：克劳德，你居然敢喝酒？

爱丽儿：被我逮到了吧！

爱丽儿：都说了，喝酒对身体不好！你还一喝喝这么多？

爱丽儿：我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克劳德呆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爱丽儿。

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爱丽儿身前，一把抱住她。

克劳德：真的，是你吗？

克劳德不肯放开这一刻的温存，却感到身前的人在一点点消逝。

爱丽儿：克劳德，照顾好，我们的阿娅。

克劳德：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

克劳德：求求你了，选择我！不要选择，希娅！求求你了！

任他再怎么哀求，身前的人也在一点点消逝，无法挽留。

克劳德：不要，走。

最终，化成了泡影，克劳德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克劳德：我只要，你，留下啊。

晶莹的泪水划过侧脸，这是第几次流泪了？自己都数不清楚了。

克劳德：为什么，不等我呢？为什么，不让我去救希娅？为什么要以身试险？

没有人给他回答。

克劳德：我……好想你。

克劳德：真的，好想你。

希娅：爸爸……

不知什么时候，希娅站在了落魄的克劳德面前。

那么相似的脸，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那个人，却又不是。

希娅：妈妈呢？

克劳德：……

克劳德：她……去了另一个世界……

希娅：妈妈是死掉了吗？死掉就会去另一个世界。

克劳德：不是！她没死！

听到死这个字，刚忍下的泪水又忍不住涌出。

自欺欺人，空有其泪。

希娅：爸爸，我想妈妈了。

克劳德：我也，很想她。

克劳德：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克劳德：很快。

希娅：爸爸……

希娅：桔梗花，枯萎了。

克劳德：连这个，也不留给我吗？

克劳德看着那朵枯萎的桔梗，内心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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