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蓝氏蓝修
超小超大

水了一章

刚才,她打开箱子的一瞬间,看到了里面装的东西。

没有她珍爱的宝物,只有一个皮肤惨白、蜷缩在箱子里的小孩子!

王灵娇吓得连声惨叫,,蹬着双腿不住往后挪。这只箱子她常常锁着,只有一把钥匙她贴身带着,里面怎么会有一个小孩子?她一个月都打开不了一次,里面如果藏了一个小孩子,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小孩子还怎么能活?!

小箱子被她踢翻了,箱口翻倒,箱底朝她。半晌都没有动静。

王灵娇双腿发着抖从地上爬起,想靠近再看一眼,却又不敢,心道:“有鬼、有鬼!”

她修为极差,有鬼也对付不了,却忽然想到,这里是监察寮,大门外和每间屋子外都贴着符篆,如果有鬼,符篆也一定能保护她,连忙冲了出去,把她房间外的那张符篆揭了下来,贴在胸口。

有了符篆挡在胸前,她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蹑手蹑脚走进房里,找了一根叉衣杆,用它远远地把箱子翻过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她那些宝贝,根本没有什么小孩子。

王灵娇松了口气,拿着那根叉衣杆蹲了下来,正要开始清点,忽然发现,床底下有两点白光。

那是一双眼睛。

有个白色的小孩子趴在床底,正在和她对视。

温晁今晚这是第三次听到了王灵娇的尖叫,他心头火气更胜,骂道:“蠢贱人!一惊一乍的,他妈的就不能让老子少烦点?”

要不是这些日子情报战况都不容乐观,暂时没空物色新的美女,怕找来的是那些杂碎家族派来的刺客,不清白可靠,又缺不了一个暖床的,他早就让这女人滚远了。温晁喝道:“来人!叫她给我闭嘴!”

无人响应。温晁踢飞一只凳子,怒火蹿得更高:“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突然之间,屋门大开!

温晁道:“老子叫你们去让那贱人闭嘴,不是让你们进……”

他一回头,后半截话卡在喉咙里了。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他的屋门口。

这个女人鼻歪眼斜,五官仿佛是被人打碎了过后重新拼凑起来的,两只眼珠竟然看着不同的方向,左眼盯着斜上方,右眼盯着斜下方,整张脸扭曲得不成模样!

温晁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凭她那件袒露颇多的纱衣认出了她。这是王灵娇!

王灵娇喉咙咕咕作响,朝他走近了几步,伸出手来:“……救命……救命……救我!”

温晁大叫一声,抽出自己的新佩剑,一剑劈了过去:“滚!滚开!”

王灵娇被他一剑劈进了肩里,五官扭曲得更厉害了,尖叫道:“啊啊啊啊啊啊……疼啊啊啊啊——疼啊啊啊啊!!!”

温晁连剑也不敢拔回来了,抄起一只凳子朝她砸去。凳子砸中她后散了架,王灵娇晃了晃,跪了下来,趴在地上,似乎在给什么人磕头,口齿不清地道:“……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饶了我、饶了我呜呜呜……”

她一边磕头,一边有鲜血从她的七窍之中流出来。门口被她挡住了,温晁无法冲出去,只得推开窗子,撕心裂肺地喊道:“温逐流!温逐流!!!”

地上的王灵娇已经捡起了一只凳子腿,疯狂地往自己嘴里塞,边塞边笑,道:“好,好,我吃,我吃!哈哈,我吃!”

那条凳子腿竟然就这样被她塞进去了一截!

温晁魂飞魄散,正要跳窗而逃,忽然发现,庭院里,满地月光之中,站着一道黑色人影。

与此同时。

江澄站在一片树林之前,觉察有人走近,微微侧首。来人一身白衣,束着抹额,飘带在身后随发轻扬,面庞白皙如玉,俊极雅极,在月光之下,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江澄冷然道:“蓝二公子。”

蓝忘机神色肃然,颔首道:“江宗主。”

两人打过招呼后便无话可说,带上了各自的修士,沉默地御剑而行。

两个月前,蓝氏双璧与江澄一场奇袭,从温晁的“教化司”中将各家子弟被收缴的仙剑夺回,物归原主。三毒、避尘这才回到他们各自手中。

蓝忘机浅色的眼眸扫了扫江澄腰间的另一把剑,又转回了目光。

半晌,他平视着前方,道:“魏婴还没出现?”

江澄看了他一眼,似是奇怪他为什么忽然问起魏婴,答道:“没有。”

他看了看腰间的随便,道:“他回来了一定会来找我,出现了我就把剑还给他。”

未过多久,两人带着一批修士赶到了温晁藏身的监察寮,准备夜袭。还未进门,蓝忘机目光一凝,江澄皱起了眉头。

阴气四溢,怨气横生。

然而,大门两旁的符篆却是完好无损的。江澄比了个手势,他带的修士们散开,伏到围墙之下。他则一挥三毒,剑气袭出,撞开了大门。进门之前,蓝忘机的目光在大门两侧的符篆上一扫而过。

监察寮内的景象惨烈无比。

庭院里,满地都是尸体。而且不止庭院,连花丛、走廊、木栏、甚至屋顶上都堆满了尸体。

这些尸体全都身穿炎阳烈焰袍,是温家的门生。江澄用三毒把一具尸体翻了个身,看到这张惨白的脸上挂着五六道血痕,道:“七窍流血。”

蓝忘机站在另一边,道:“这具不是。”

江澄走了过去,发现这一具尸体两眼翻起,面目全非,口边流着黄色的胆水,是被活活吓死的。这时,他手下一名门生道:“宗主,察看过了,全都死了,而且,每一具尸体的死法都不同。”

绞死、烧死、溺死、割喉死、利器贯脑死……江澄听完了,森然道:“看来今晚的任务,有别的东西帮我们完成了。”

蓝忘机默然不语,率先入屋。

温晁的房间屋门大开,屋子里只剩下一具女尸。这具女尸衣衫轻薄,口里塞着半截凳子腿,竟然是因为强行想要把这截桌子腿吞下肚子里,才活活把自己捅死的。

江澄把这具女尸扭曲的脸翻过来,盯了一阵,冷笑一声,抓住那凳子腿,猛地往她嘴里一塞,生生把剩在外面的半截也捅了进去。

他红着眼睛站起身来,正想说话,却见蓝忘机站在门前,凝眉思索。他走了过去,顺着蓝忘机的目光一看,只见一张黄底朱字的符篆贴在门口。

这张符篆乍看之下,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有些微妙的让人不舒服。

蓝忘机道:“多了。”

镇宅符篆的画法他们早已熟记于心,然而,这一张符篆龙飞凤舞的朱砂之中,多出了几笔。耳就是这几笔,改变了整张符咒的纹路。现在看起来,这张贴在门上的符咒,仿佛是一张人的脸孔,正在森然地微笑!

监察寮内没有发现温晁和温逐流的尸体,江澄推测他们一定是朝着岐山的方向逃去了,立即撤出了这所废弃的监察寮,御剑追击。蓝忘机却先回了一趟姑苏,第二天才赶上江澄。

蓝忘机拿出那张上次符咒,道:“这张符,被逆转了。”

江澄道:“逆转?何为逆转?”

蓝忘机道:“寻常符咒,驱邪。此符,招邪。”

江澄微微愕然:“符篆——还能招邪?闻所未闻。”

蓝忘机道:“的确闻所未闻,但,经测验,它确实有召阴集煞之能。”

江澄接过那张符仔细端详,道:“只不过添了几笔,就倒转了整张符咒的功能?这是人为?”

蓝忘机道:“所添共计四笔,乃人血所绘。整座监察寮的镇宅符篆,都被改动过。笔锋走势为同一人。”

江澄道:“那这个人有可能是谁?诸家的名士里,可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干这种事。”随即又道:“不过无论他是谁,目的和我们一致就行——屠尽温狗!”

两人随情报一路北上,每过一地,都能听闻当地出现了惨死怪尸。这些尸体无一不是身穿炎阳烈焰袍的温家修士,都品级颇高,修为了得。然而,全部死状凄厉,死法花样繁多,且都被曝尸于人潮汹涌之处。江澄道:“你觉得,这些人也是那个人杀的吗?”

蓝忘机道:“邪气甚重。应是一人所为。”

澄哼道:“邪?这世上,还能有比温狗更邪的吗!”

追到第四日深夜,两人终于在一处偏僻山城的驿站附近,捕捉到了温逐流的踪迹。

那驿站有两层楼,楼边就是马厩。蓝忘机与江澄赶到时,刚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进了楼内,反锁了大门。两人忌惮温逐流修为了得,不便打草惊蛇,不从门入,而是翻上屋顶。

江澄强忍胸中滔天的恨意,磨着牙齿,死死盯着瓦缝,往里望去。

温逐流一身风尘仆仆,怀里抱着一个人影,脚步拖沓地上了二楼,把这个人放到桌边,再奔到窗前拉下了所有的布帘,遮得密不透风,这才回到桌边,点起了油灯。

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依旧苍白阴冷,眼眶之下却有两道浓重的黑色。桌边的另一个人,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脸都遮在斗篷里,像一团脆弱不堪的茧,瑟瑟发抖,缩在斗篷里喘着粗气,忽然道:“不要点灯!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蓝忘机抬起了头,和江澄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同样的疑云。

这个人一定是温晁,但温晁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又尖又细,完全不像是温晁?

温逐流低头翻找袖中事物,道:“难道不点灯,他就发现不了吗。”

温晁呼呼地道:“我们、我们跑了这么远,跑了这么久,他、他应该、抓不住了吧!”

温逐流漠然道:“也许。”

温晁怒道:“什么叫也许!没逃掉你还不赶快跑!”

温逐流道:“你要用药。否则死定了。”

说着,他一下子掀开了温晁的斗篷。

这一掀,屋顶上的两个人都微微一怔!

斗篷之下,不是温晁那张嚣张跋扈、英俊得有些油腻的脸孔,而是一颗缠满了绷带的光头!

温逐流一层一层剥皮一样地把绷带剥下来,这个光头人的皮肤也暴露出来。这张脸上遍布着不均匀的烧伤和疤痕,使得他整个人仿佛煮熟了一样,狰狞而丑陋,完全看不出从前那个人的影子!

温逐流取出药瓶,先给他吃了几粒药丸,再拿出药膏,往他头脸上的烧伤上涂抹。温晁疼得呜呜咽咽,然而,温逐流道:“不要流泪,否则泪水会让伤口溃烂,疼得更厉害!”

温晁只得强忍泪水,连哭都不能哭。一点摇曳的火光之旁,一个满脸烧伤的光头人龇牙裂齿,嘴里发出含混的怪声,火光将熄不熄,昏昏黄黄。这景象,当真是无与伦比的恐怖。

正在这时,温晁尖叫一声,道:“笛子!笛子!是不是笛子?!我听到他又在吹笛子!”

温逐流道:“不是!是风声。”

然而,温晁已经吓得摔倒了地上,又嚎叫起来,温逐流又把他抱了起来。看来,温晁的腿是出了什么问题,无法自己走动了。

温逐流给他涂完了药,从怀中取出几个包子,递到他手里,道:“吃吧。吃完继续赶路。”

温晁哆哆嗦嗦捧起来咬了一口。见状,江澄想起了他和魏无羡逃难那日,两人连一口干粮都吃不上,此情此景,当真报应不爽!他满心欢快,嘴角扬起,无声地狂笑起来。

突然,温晁像是咬到了什么,露出极其可怕的神情,把包子扔了出去,尖叫道:“我不吃肉!我不吃!我不吃!不吃肉!”

温逐流又递了一个,道:“这个不是肉的。”

温晁道:“我要找我爹,什么时候才能回我爹那儿!”

温逐流道:“照这个速度,还有两日。”

他说话非常实诚,绝不夸张,绝不作假,这实诚却让温晁痛苦万分,哑声道:“两天?两天?!你看看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再多等两天,我又会是什么样子?!没用的东西!”

温逐流豁然站起,温晁吓得一缩,以为他想一个人逃跑,忽的知道害怕了。所有的护卫都一个一个惨死在他面前,只有这个温逐流,是他最后的仰仗,连忙改口道:“不不不,温逐流、温大哥!你别走,你不能抛下我,只要你带我回我爹身边,我让他把你升成最上等的客卿!不不不,你救了我,你就是我大哥,我让他认你进本宗!今后你就是我大哥!”

温逐流凝视着楼梯的方向,道:“不必。”

不光他听到了,蓝忘机和江澄都听到了。驿站的楼梯那边传来的,一下一下的脚步声。

有个人,正在一步一步地踩着台阶,走上楼来。

温晁遍布烧伤的脸瞬间褪去了原本过剩的血色,他颤抖着从斗篷里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仿佛害怕过度,想要掩耳盗铃地靠遮住眼睛保护自己。而这双手掌,竟然是光秃秃的,一根手指都没有!

咚、咚、咚。

那个人慢慢地走上楼来,一身黑衣,身形纤长,腰间一管笛子,负手而行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位穿着白色衣袍的男子。

屋顶上的蓝忘机和江澄双双把手压在了剑柄上。

然而,等到那两个人悠悠地走上了楼梯,微笑着回过头后,看到了那两张明俊面容的蓝忘机,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是魏无羡和蓝修!

可是,除了那张脸,这个人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像原来的那个魏无羡。

魏无羡分明是一个神采飞扬、明俊逼人的少年,眼角眉梢尽是笑意,从来不肯好好走路。

而这个人,周身笼罩着一股冷冽的阴郁之气,俊美却苍白,笑意含森然。

眼前所见景象太出乎人的意料,再加上屋内形势未定,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纵使屋顶上的两人都震惊无比,却都没有贸然冲进去,只是把头压得更低、离瓦缝更近了。

魏婴(魏无羡):真巧,又遇到你们了。

专业龙套:(温晁)温逐流……温逐流!

蓝修:都这么多天了,你还以为叫他有用吗?

他朝这边走了几步,踢到了脚边一个白生生的东西,低头一看,正是温晁刚才扔出去的肉包子。

蓝修:怎么?挑食?

温晁从凳子上倒了下来。

他一边鬼哭狼嚎,一边用没有十指的双手在地上爬动,拖地的黑斗篷顺着下身滑落,露出了他的两条腿。

这两条腿像是累赘的摆设一样挂在他身下,缠满了绷带,异常纤细。由于他剧烈的动作,绷带之间拉出缝隙,露出了里面还挂着鲜红血丝和肉丝的森森白骨。

他腿上的肉,竟然都被生生剐了下来。

空荡荡的驿站里回荡着温晁尖锐的叫声。魏无羡恍若未闻,轻掀衣摆,在另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摇了摇头。

魏婴(魏无羡):别的肉都吃不下了?自己的腿,有那么好吃吗?

闻言,屋顶上的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寒意。

魏无羡居然让温晁自己吃了自己的腿!

第二盏油灯幽幽燃起,明黄的火焰之前,魏无羡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他指间夹着什么东西,垂下了手臂,一张惨白的面孔从桌下的黑暗中浮现出来。

那张桌子下,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一个白色的小孩子蹲在他脚边,仿佛一头食肉的小兽,正在啃食着魏无羡投喂的什么东西。

魏无羡撤回了手,在这只白色的鬼童头发稀稀拉拉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两下。鬼童叼着他投喂的东西,转了个身,坐在他脚边,抱着他小腿,一边口里继续恶狠狠地咀嚼,一边用寒光闪闪的双眼瞪着温逐流。

他口里嚼的,是两根人的手指。

不必多言,必然是温晁的手指!

蓝忘机盯着那个阴气森森的鬼童,还有同样阴气森森的魏无羡,握紧了避尘的剑柄。

魏无羡低着头,教人看不清表情。

魏婴(魏无羡):赵逐流,你真以为,你能在我的手底下保住他这条狗命?

温逐流依旧挡在温晁身前。

魏无羡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袖。

蓝修:好一条忠心耿耿的温狗。赵逐流,你是不是还坚持觉得,你是个好汉子啊!为报温若寒知遇之恩,对其言听计从,罔顾是非。啧啧,多好的人啊知遇之恩。呵。凭什么你的知遇之恩,却要别人来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温逐流身后便传来了温晁的凄厉哭嚎!

温晁已经爬到了墙角,拼命往木板里挤,仿佛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自己从缝隙之间挤出去。谁知,天花板上突然啪的摔下一团红影。一个身穿红衣、面色铁青的长发女人重重摔到了他身上。

这个女人不知是什么时候爬上了天花板的,她乌青的脸、鲜艳的红衣、漆黑的长发形成刺目可怖的对比,十指抓住温晁头上的绷带,用力一撕!

这绷带是刚才温逐流给温晁涂完药后重新缠上的,药膏、皮肤和绷带正粘在一起,被火烧伤后的皮肤原本就十分脆弱,被这样猛力一撕,霎时间把还未剥落的疤痕和格外薄的皮肉一起撕了下来,连嘴唇也被撕掉了,一颗凹凸不平的光头,瞬间变成了一颗血肉模糊的光头。

温晁当场便晕了过去。听到他惨叫的刹那,温逐流依旧一动不动,可是,蓝忘机和江澄定睛细看,发现他周身若有若无地笼罩着几团人影,人影模模糊糊,却牢牢附着在他身上,温逐流一动不动并不是因为冷静,而是因为僵硬。

那面容铁青的女人把绷带扔到地上,仿佛一只四脚生物,手脚并用地朝魏无羡爬去。

方才她撕温晁皮肉的时候,满脸狰狞,可伏到了魏无羡身边之后,那张青色的面孔贴在魏无羡的大腿上,竟然恍若一个娇媚的宠妾,正在乖巧地讨主人的欢心,嘴里还在发出咯咯的笑声。魏无羡斜斜坐在桌边,姿势甚为惬意轻松,右手在她柔顺的长发上,一下一下慢慢地抚摸着。

魏婴(魏无羡):逗你们玩儿了这么久,是时候做个了结了。对你们这两只温狗,我已经没有兴趣了。

蓝修:速战速决。

魏婴(魏无羡):好嘞

言毕,魏无羡从腰间拔出了那支笛子。

正要将这支笛子送到唇边,忽然,屋顶上一人道。

江澄(江晚吟):你没有兴趣,我有!

看到紫电之光,魏无羡瞳孔一缩,旋身站起,原本伏在他脚边的青面女和鬼童刹那便退入了黑暗之中。一黑一白两道人影从屋顶上跃了下来,落入驿站二楼。与此同时,被紫电缠颈的温逐流,也渐渐的不动弹了。

魏无羡持着笛子,与面前的两人默然对峙。他们身后,就是死得痛苦万状的温逐流,还有一个已经半死不活的废人温晁。

魏无羡的目光在蓝忘机和江澄之间来回扫动,四个人,竟然谁也没有先开口。

半晌,江澄一扬手臂,扔了一样东西过去。

江澄(江晚吟):你的剑!

魏婴(魏无羡):……

魏婴(魏无羡):谢谢。

江澄(江晚吟):臭小子,这三个月你跑哪里去了!

――――蓝修这边――――

蓝湛(蓝忘机):剑。

蓝修:……谢了二哥。

蓝湛(蓝忘机):回姑苏吧。

蓝修:好。

蓝忘机的目光再次锁定在魏无羡身上,神色冷峻,似乎内心正在激烈交战。魏无羡被江澄这一下拍得整个人一愣,片刻之后,也一掌拍了回去。

魏婴(魏无羡):哈哈,一言难尽呐。

方才他身上的那股阴冷之气,竟霎时便被这两掌冲淡了不少,顷刻之间,仿佛又变回了原来那个飞扬跳脱的少年。江澄喜中有怒,用力抱了他一下,又猛地推开。

江澄(江晚吟):不是说好了在山脚那个破镇子会合吗?我等了五六天,没见到你的影子!这三个月我一边忙家里的事一边找你,杳无音讯,头都大了!

魏婴(魏无羡):都说了一言难尽啊。一群温狗在那里把我抓了,扔一个鬼地方去折腾了。

――――一切省略――――――――

作者大大:这次是真的全照着文粘贴的。

作者大大(二):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写

作者大大:所以就只能这样了

作者大大:抱歉啊

姑苏蓝氏蓝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

相关小说

美图放送器 连载中
美图放送器
芙蓉诺诺
简介:如题
1.5万字6年前
仙能传说 连载中
仙能传说
海如风
简介:美丽如镜,宛如世外桃源的琥珀镇,原本的安宁正在无意中被打破。傲娇的青梅竹马不知去向;身为好友,同时也是镇长孙女的两位少女行踪成谜;夜间急行于山林之间的迷之魅影;山林间群兽莫名其妙的产生异常的攻击性。一腔热血,爱护伙伴,总是许下诺言的少年;身负任务而归的结义大哥;如雪一般纯净,在云雾缭绕的山林迷失方向的三无少女。被各方都禁足的禁地,里面会存在什么秘密?仙能者和女武神的传说,将拉开序幕。这是一个如迷如幻的故事,以仙能者和女武神两大元素为中展开,让我们和伙伴们一起踏入仙缘星神武大陆,一起去追寻自己存在的价值吧。本书数字版权由“中文在线”提供并授权话本联合销售,若书中含有不良信息,请书友告之客服。
184.3万字6年前
.拾忆背景铺. 连载中
.拾忆背景铺.
.辞.
简介:Welcometowatch.EXO/混/背景图/不定时更新/来自爱豆的心脏狙击/图片均来源于网络/微博/拿图收藏+关注/是/我承认我是不要脸/欢迎下单/
0.1万字6年前
浅图 连载中
浅图
淺檸
简介:作者很懒的!!不知何时更!
1.3万字5年前
高冷世子套路深 连载中
高冷世子套路深
梨花何棠棠126
她活了三世。第一世,因为父亲在皇权更替中站错位置而使满门被杀,那时她十六岁,心中装了一个不可能的人。第二世,魂穿到现代,见识了未来世界的繁华,练就一手好画后却又回到她原身十四岁这一年。这第三世,她父亲还未进京做大官,她想保全自家,平平淡淡过一世。可进京时却提前遇见了那个少年......她出于报复心理随手画的一幅画却成了一根若隐若现牵连二人的丝线。他被逐渐吸引,而她贼心将死未死。任凭朝堂风雨中沉浮,她却能独自一隅静守流年。
8.9万字4年前
语录全 连载中
语录全
樱玥梦雪
简介:有什么事加大大QQ:1991985627
2.8万字4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