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M!
爆炸的力度不小,杨瀚驰迅速地融入树干中才躲过了被炸飞的宿命,但其余的雏鸟就没那么好命了,鸟窝四分五裂,三只雏鸟被炸落在树下,抖动了几下后,彻底没了动静。
罪过,罪过。
怀着几分歉意,杨瀚驰融入地面,触手伸出缠绕住一只雏鸟的尸体,把它带到了隐蔽处,开始一点点的吸收。
这个过程比吸收野果花去了更长的时间,而且吸收之后,他能明显感觉到除了躯体增大外,他的触手更强壮了。
这是个了不得的收获,触手是他的武器、他的“嘴巴”,是他目前赖以生存的唯一手段。之前那雏鸟都能轻易扯断的触手不可能支持他去捕食更强壮的猎物,如今知道了自己的武器能够“强化升级”,瞬间有了不少底气。
但是,饥饿感还是那么强烈,于是他将其余两只雏鸟的尸体一并带回“吃”掉,触手更强壮了,而饥饿依旧。
还不够,还需要更多的猎物......
他潜入地下,开始了狩猎的旅程。
......
另一边,一只黑色的雌鸟口衔飞虫落在了四分五裂的鸟巢上,它歪了歪脑袋,惊讶于自己只是出去给孩子们捕食这么一会儿,自己的窝就烂成了这副模样,它小小的脑袋显然无法想得通如此奇怪的事情。
它又歪了歪脑袋,将飞虫丢在破烂的鸟巢里,一啄又一跳的开始修补鸟巢,喙嘴渐渐沾满了爆炸雏鸟的血肉......
它似乎并没有多少筑巢的经验,修修补补用了好久才将破烂的巢穴修补完善,它高兴地跳来跳去,看到了巢中早已死去的飞虫,那是它给孩子们带回来的食物......
对了,我的孩子们呢?
它围着树干飞了好几圈,又落在树底下找了几圈。
它飞起来,开始鸣叫起来,希望孩子们能对此做出回应。
没有回应,它便不停地在森林间穿行、不停地鸣叫,喙嘴边的鲜血似乎越来越浓烈......
它渐渐的感到疲倦,拍打的翅膀越来越重,最后它重重的栽倒进一堆枯叶之中,一声声沙哑的鸣叫,有什么东西在它的身体中鼓动,它小小的脑袋中回荡着杂乱无序的低语,它无法理解,它努力地拍打着无力的翅膀,只是执着地想要重新飞起来,去找到它的孩子......
......
还不够!还不够!为什么还不够?!
杨瀚驰已经扎进了一条溪流之中,触手在水中拍打着水流推动他前进,一条条游鱼成为了他的养分,“吃得”越多,触手越强壮,捕食与吸收的速度也越快,然而他丝毫没有感到满足,反而因为躯体的成长,那股“饥饿感”也随之膨胀。
他又看到了一条同样在水中扭动着躯体捕食的水蛇,它缠绕住了一条肥鱼,一口咬上去注入了毒液,很快肥鱼停止了挣扎,水蛇便立刻将比它身躯大上了好几倍的肥鱼囫囵吞下。
是个好机会!
杨瀚驰扭动触手逼近水蛇,水蛇也察觉到了危险靠近,扭动蛇尾想要逃离,那因为吞下肥鱼而如同棒槌一般身体,一点点的蠕动着......
见到如此滑稽可笑的一幕,却并未令杨瀚驰感到好笑,那一瞬间犹如一根钢针扎入了他的大脑,神经一下下的刺痛着。
这样下去绝对会疯掉的!绝对会失去一切理智,变成纯粹只知道捕猎与进食的低等生物!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及时停止了疯狂的捕食行为。
水蛇不知道这条长了好多好多尾巴的怪鱼为什么不动了,但生物的本能让它知道这条怪鱼十分危险,它好不容易才吃饱,不想被这怪鱼吃掉,它拼命摇动尾巴逃跑。
杨瀚驰狠狠压抑着捕食的冲动,静静地看着水蛇渐渐逃远,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有效抑制住那股“饥饿感”。
最好便只有不去在意“饥饿”,能不能忽视掉“它”呢?
或者说不能“直视”“饥饿”!
从他想要“饥饿感”,到他一直刻意的去满足“饥饿感”,他无时无刻不是在直面“饥饿”!
依据自身的特性,他无法不将自身与某些不可名状的东西联系起来,不可直视,不可言说,无法理解......
所以说从他自身所诞生的“饥饿感”也包含了如此特性,但这种特性连他自己都会受到影响,那他可真是混乱不堪、不可理喻的怪物啊!
等等!等等!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本身并不算是不可直视的形态,这森林中的动物们也并未因直视他而疯狂,除了那个吃掉了他触手直接爆掉的家伙。
那么可以推测,他是“杨瀚驰”与“不可名状”,在理智与混乱共同作用下诞生的“混血儿”?
这般思考之中,他已经默默地“忽视”掉“饥饿”,那源源不断的饥饿终于渐渐消退,他的思绪回归自身,随后竟有了一些“吃撑了”的感觉。
一瞬间,他的身躯急速膨胀,像是大功率鼓风机在给他充气一般,咕噜咕噜胀到一辆卡车的大小,一根根触手从溪水中炮弹般激射开来,每一根都有碗口般粗壮,激烈地甩动拍击,四周的岩石与树木轰然炸裂倒塌。
轰隆隆隆......
好吧,这下似乎又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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