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是穷尽人类所有对于威严美好赞誉的词汇也难以形容的存在,那是超越人类认知极限的存在,那是不属于人类世界的存在,那是只应存在于幻想中的存在,仁太如此想。
那个存在身材高大,身披金甲,狂风吹鼓起深灰色的斗篷,斗篷的边缘镶着似星辰,如同灯烛似的单眼仿佛能透出生与死的神秘,手持一柄似是树枝的长枪,骑在一匹神骏非凡的八足骏马身上。
“真是相当了不起的存在呢,没想到连这种级别的存在也能召唤出来吗……看来我们都小瞧这个圣杯了。”久奈感慨道。
“以正常情况下来说Lancer的确是绝无可能被召唤出来的,但是总有特殊手段是可行的,恰好我还算会一些不上台面的小手段罢了,风见小姐您的Servant不也是同样是破规格的吗。”男人说。
“看来你为这次圣杯战争做了相当充分的准备呢。”久奈说,“不过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玩,Caster,陪他玩玩,我和仁太先离开了。”
“谨从吩咐,您就放心的去吧。”一旁的藻女笑着说。
“仁太我们走!”仁太已经被眼前突兀的事情发展给搞得一头雾水,忽然听到久奈喊到他愣了一下,不想久奈一把抓起他如凌空飞起一般直接跳起5、6米之高,直接从那个男人和那位骑士头顶越过。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飞过骑士头顶之时,仁太忽然感到浑身战栗,那是被强者凝视锁定所会产生的直感,长期以来锻炼出来的本能几乎让他想要拔出剑来反击,但是他的身边并没有随身带刀。
下一刻,骑士的长枪挥舞了起来,骏马几乎要人立而起,气流随着骑士的动作狂暴起来,强烈的风压在骑士的动作下产生,那强大的的力量让仁太毫不怀疑足以撕碎他与久奈的身体,然而在这力量撕碎仁太和久奈之前,一道身影以几乎要超越人类肉眼捕捉的速度出现在仁太下方,一个如同黑洞般的镜子出现在这道身影手中将骑士的攻击阻挡了下来。
“你的对手可是我,难道说北欧之王就是以这种礼节对待女士吗。”藻女在落到地面上后笑眯眯地说。
“很抱歉,这是一场战争,只有活下来的胜利者才有资格谈礼节,Caster小姐。”骑士说。
“Caster这里就交给你了,务必小心。”久奈叮嘱了一下藻女。
“那是当然,Master放心的去和仁太卿卿我我吧。”藻女笑满不在意的笑嘻嘻地说。
“诶?”仁太有些错愕。
“仁太,跟上。”
“哦。”
久奈没有多说,仁太也不需要去问,只要久奈需要他他就会跟随其去任何地方。尽管久奈还没有解释眼前这一切,即使久奈不说他也大概能理解面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领域了,那是名为【魔术】的神秘领域。
“仁太,你应该能理解现在属于什么情况吧。”久奈一边跑着一边说。
“嗯,是【魔术】吧。”仁太点头说,“需要我吗?”
实现在常人看来不可思现象的方法叫做【魔术】,于是实现这一现象的人被称之为魔术师。
“是的,我这次来冬木就是为了这次的圣杯战争,我本来只是想回来看看,没想将你卷进来,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因为当你在看到这个之后就已经没有置身事外的可能性,因为所有目击到这个的普通人都要被清理。而且,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久奈说。
这是魔术师们彼此之间都有的一种默契,就是不将神秘在常人面前展示,若是被无关的普通人目击到便要自行想办法处理,不让这种事情在外声张,而目前的事件纵然是再魔术界也是相当大规模的大型魔术仪式。
魔术师们是不在意人命的,而在这场仪式中肆虐的怪物们更不可能在意人命,而且纵然魔术师们不会因为仁太目击了而对他发动袭击,对方也会因为仁太与久奈有关而将仁太当做突破口。
“嗯。”
“你笑什么?不害怕吗?”久奈问。
“因为久奈你很少会有说需要我帮助啊。”
“可能会死哦。”久奈说的很严肃,像是想要吓到仁太一样。
“没有关系。”仁太平静地说“何况我们一定不会死的。”
“为什么?”久奈问。
“不为什么,因为你是风见久奈,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不会输给任何人的。”仁太说。
久奈没有说话,仁太在久奈的身后,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隐约从侧脸能看到对方似乎展露出些许笑容。
无论何时,何人,当身后有人会在任何时刻无条件地支持相信你,永远会是让人心里一暖的事情。
何况,这个永远支持你的人还是对你而言与众不同的那个时就更加让人安心。
那是无论多少不相干的人支持你都无法企及的质的差距。
“仁太,还记得我交给你的那些【魔术】吧。”
“是的。”
“我等下教给你一段新的咒语,等会我需要你按照这念这段咒语来召唤出你的Servant,这样我们才能化解这次危机。”
“好。”尽管久奈并没有解释什么是Servant,但仁太也能隐约了解到所谓Servant就是之前的那个骑士和藻女那样的存在。
人类一直以来都在幻想世界上存在着一些难以解释的力量存在,将其编织成各种各样的神话和怪谈,然而未曾想到的说这个世界上的的确确的存在着一些拥有莫测力量的人们,这群人被称之为【魔术师】。
行使神秘,游离现实,这些人就是魔术师。
每个魔术师的背后大多都有着一个古老历史的伟大家族,也许他们的声名已经不如当年那样显赫,但是他们的财富和能量却日益剧增。
风见久奈正是来自这样一个家族——一个在日本已经存在五百余年的古老存在,祖上最早的传承是阴阳师,这一现象直到500年前被三个来自欧洲的家族的到来打破,而后在欧洲魔术和日本阴阳术的结合下独辟出一种独属于他们家族的魔术体系。
而风见久奈正是这几百年以来最优秀的天才,无论是外貌还是魔术天赋,甚至就连平凡人的孩子的日常学习上也是无人能及,为人和善但不失傲气,这是一个自一出生起就注定如同太阳般耀眼的女孩。
相处越久便会对两人之间的差距越发绝望。
每个魔术家族都有着一个名为【魔术刻印】的传承遗产,这些魔术刻印是代代相传,整个家族数百年所有魔术成果的精华所在,而每个魔道家族都只有一人可以继承【魔术刻印】,成为家族的族长,一定会继承风间家魔术刻印的风见久奈自然也是整个风见家的希望所在。
魔道家族也是如此依靠着一代代的传承,让优秀的魔术血脉一代一代在基因中加强,故此魔道家族的孩子自一出生起就要比普通人的家族更容易诞生出具有【魔术回路】的孩子,而普通人的家庭诞生出来的孩子几乎不可能拥有魔术天赋。仁太的祖上虽然是一个强大的黑道家族,但依旧没有脱离普通人的行列,所以仁太的【魔术回路】也是非常的少,当然微弱并不代表没有,事实上普通人家庭出来的孩子能学习魔术的概率也同样低到发指,而每个魔术师家族大多也是如此过来的。
“仁太,听好了,你无论何时,都不要试图与Servant搏杀,因为人类是绝对不可能战胜Servant的。”久奈一边喘气一边说,从间桐家到深山町有着相当长一段距离,尽管久奈的身体素质并不算太差,但也绝对不会比正常人强多少,这可能也是她少有的缺点吧。
“嗯,我知道。”事实上仁太不仅仅擅长天然理心流,他对于剑道是涉猎相当广,所以以拔刀速度著称的居合道也是相当的擅长,完全能理解到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一切是多么的危险,名为Servant的怪物是何等恐怖。
“仁太,虽然这一切并非计划之中,不过时间有限,我现在为你大致说明一下,因为你现在也算是彻底卷入这场风波了,所以你有必要知道一下。”
“好。”
“现在我所参加的这场魔术仪式名为【圣杯战争】,其仪式内容为七位魔术师分别召唤出来自不同时空不同时代的伟大英灵作为自己的使魔为其战斗,最后的获胜者可以获得号称能实现一切愿望的神圣之物【圣杯】。”
“七位魔术师召唤出来的Servant也分别所属七个不同的职介,拥有不同的力量和特性,每位Servant都有着一个甚至多个名为【宝具】的必杀技,这些【宝具】也正是这些Servant的荣耀所在,于是这些宝具的力量形式也各不相同,但是每个Servant的真名也就代表着很可能会暴露他的【宝具】类型,因为所谓英灵大多都是威名远扬的存在,一但你的Servant的真名暴露就很有可能会被针对他的宝具以及特性做出针对,所以无论何时都不能向其他人暴露自己的Servant的真名。当然一般来说名气越大,越古老的英灵自然就越强。”
“那你是想要让我也召唤一位Servant吗?既然Servant会在实力上存在差异性那一般都会办法来决定自己的Servant吧?比如说源义经什么的。”仁太问。
“确实,若是甲斐之虎又或是遮那王确实会是很了不起的从者… …但是,那样的前提是我们有能够与之产生交集的‘信物’才行,但是我们在短时间内不能去找这些‘圣遗物’了,因此你现在只能依靠自己——也就是说,你有可能召唤出相当了不起的从者,也可能召唤出毫不起眼的弱者… …”
“… …”仁太明白,少女的潜台词是她认为少年的从者极大概率会是弱者,而且很难对少女起到真正实质性的帮助。
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了很久,一直持续到他们抵达目的地。
“到了,就是这里。”久奈停了下来,深吸了口气,这么长的距离让久奈一口气跑完实在是有些勉强,甚至大脑都感到有些缺氧,摇了摇头调整了一下状态,熟练地掏出一串钥匙上前去打开面前的门。
“嗯?这不是老虎的房子吗!”仁太惊讶的问。之前因为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少女的身上,所以对于周围的变化并没有太过重视,直到现在停下来才发现久奈所说的地方是老虎的家。
“是的,我来之前已经拜托了大河,她很爽快地就将钥匙借给了我,然后回到家族那边住去了。”
“喔?那大河之前所说要等的人… ….难不成… …?”突然联想起樱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仁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哦?你是说大河没告诉你我要回来的事吗?是我要求的。”少女平静地说。
仁太怔住了:“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 …我想看看你在看到我的时候看起来有多丢人。”少女莞尔轻笑,明月都仿佛为黯然。
“嘛… …这种事从来都是你欢喜就好咯,反正我也没你聪明。”即使被捉弄,嘴角也会不经意地勾起。
仁太跟随久奈走进了老宅,少女轻车熟路地推开了仓库的大门,仓库大概是因为樱经常打扫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很多灰尘。水泥地面上铺着一块毛毯,用于维修的工具也有些散乱的放置在地上。其实间桐属于一个相当整洁的女性,所以对于樱只打扫仓库积灰不整理工具的行为仁太一直感到非常奇怪,曾经也问过樱,樱当时说的是为了怀念某个人,仁太也就没多问。
“嗯,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乱呢。”久奈感叹说。
“没办法,樱姐非要这么坚持,而且房子里不是还是有两个房间一直保持一个状态没改变过嘛。”仁太说。
其实一直以来仁太一直都知道,在这座老宅子里,平日里共通生活的三人,他,大河,樱来到这间与自己无太多相干的地方从来不是因为彼此之间的羁绊,而是老宅里各不相同的某个人所留下的羁绊栓住了他们,他们就像是三个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缚地灵。
至少就他个人而言,他认为自己对于大河和樱也许并没有什么感情。
他找一份普通人的工作也好,樱每日去老宅中做饭,其实不过都是因为这里寄托着他们的愿望,牵挂,有着渺茫到几乎没有的几率再次见到那个让自己牵挂的人,仅此而已。
因为在那个对自己来说无比重要的人不在的世界里,他们甚至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活下去的理由,行尸走肉。
但此时,他想他的生活重新找回了重心,如迷航漂泊的船看到了指引方向的灯塔。
迷茫已经被驱散了,只因这个女孩此时正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寻求着自己的帮助。
卑微且愚蠢的满足感填满了他空虚的心。
“嘿咻。”
久奈把一堆堆积在一起的箱子推开,露出了一个红色的魔术阵,魔术阵上被灰尘覆盖,显然是尘封了很长时间,拿起笤帚将灰尘扫开,然后从身上翻出了一张纸条交给仁太。
“仁太,你现在就开始照着纸条上的字念,记得按照我以前教过你的方法运转自己的魔术回路,让你的魔术回路和魔术阵之间产生共鸣。我先去将周围布置一下,很快就回来。”
“明白。”仁太点头。
“对了,仁太。”临走之前少女的身形停顿了顿。
“还有什么?”
“你可以试着相信一下自己,你… …其实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非常多。”
“… …”
说完少女很快就离开了仓库,没有给仁太开口的机会,只剩下仁太一个,少年注视着少女离去的背影,柔和的月光洒落在少女浅褐色的头发上,稍稍有点凉意的夜风吹拂在身上却也让人感到舒适。
尽管久奈并没有明说,但很显然时间是非常紧张的,并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仁太去感慨和少女久别重逢的喜悦,于是仁太不再多想,立刻开始了仪式。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周而复始,其次为五,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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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感受到了吗。”此时在繁华的新都街道上,一个身材高大的白人男性说。
“当然,那两股气息宛如晴空时的烈阳一般炽热,实在让人难以忽视,尽管还处于热身运动阶段,但已经足以让我的心蠢动起来了。”男人微笑着又说,但这一次的口吻缺像极了另一个人,旁边的行人都有些诧异的看着男人,因为他已经这样自言自语很久了。
“要去看看吗,这附近的警察已经过来了,看来我们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呢。”男人瞥了一眼身后提议道。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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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町的街道是几十年前的老街,这样的街道并不会宽敞,而水泥铺成的地面和小院的墙壁已经在两名Servant强大的力量作用下变得残破不堪了。
“lancer,一定要这样和我打下去吗,以你这种级别的Servant如果全力出手的话即使你的master魔力量再优秀也持续不了多久吧。”藻女有些不耐地说,“要不这样,最后一对参赛者还未出现,你短时间内也奈何不了我,不如就此收手吧,不然一会其他几个Master和Servant来了就麻烦了。”
密集的魔术从藻女周围飞出,在空气中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一道道晦涩的文字在Lancer的枪尖浮现,种种不可思议的现象纷纷呈现。
“虽然我不清楚今晚是否一定能打败你,但是我可以肯定Archer今晚就会出现,所以只要现在拖住你等到Archer出现再打败你就可以了。”lancer冷静地回答。
“哈?你也太自信了点吧,你就不怕自己暴露的太早被其他敌人分析出你的弱点吗。”藻女有些恼怒地说。
“呵,正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法隐藏所以才会竭尽全力消灭威胁最强的敌人啊,否则让Caster你这样的强者活太久才是最不利的情况啊。”Lancer一枪划出一道防御魔术将藻女释放的攻击咒术抵挡了下来。
藻女不禁皱起了眉头,遇到Lancer这样的对手实在是非常的棘手,首先她实在不愿意太早暴露自己的实力,但不动用全力的情况下想要逼退Lancer又是近乎不可能的,从之前的几次交手她很明显地发现Lancer的职介技能【对魔力】有着很高的等级,这样的话不动用全力对方甚至不需要进行过多的防御就可以完全免疫她的攻击了。
值得一提的是,一般来说年代越久远的从者神秘度往往越高,神秘度高的从者往往有着极高的魔力亲和力,而如果是神代的英灵的话无论是【对魔力】还是魔力水平也往往能达到A级以上,而Lancer因为本身完全是【破规格】级的从者,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是完全不可能被召唤出来的,所以对方的【对魔力】等级已经达到了能免疫绝大部分魔术攻击的程度了。
“不过就目前来看的话,汝即使被召唤出来了也是相当的不完整啊,Lancer。”藻女冷笑。
“你我能在此次圣杯战争中被召唤出来已经是奇迹了,再以完全之姿出现的话就未免有些太不知足了Caster。”
“倘若你真的是个会知足的人就不会响应这一次召唤了,Lancer,在这次圣杯战争中,不出意外的话,真正想要得到圣杯的恐怕只有你啊。”藻女有些不屑地说,“真是可笑,明明是一个神,却会去追求凡人创造的奇迹,这是多么滑稽的事情啊。”
“……也许你说的对,不过难得被召唤出来一次,不如尽情的大闹一场更好,想那么多都只是自寻烦恼而已。”
“呵,真不像是一个有着智慧神职的神会说的话啊,不过,这也正合我意!”
激射的魔力飞弹摧枯拉朽地破坏了四周的房屋,肆虐大地的魔力风暴变得更加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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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永世为善之人,吾乃背负此世之恶之人”
原本暗淡的魔术阵此时已经完全被魔力贯通运转了起来,光线昏暗的仓库被魔术阵散发出的光芒染成一片猩红色,静谧又诡异,像极了中世纪的邪恶巫师正在举行邪恶仪式的情景。
久奈此时早已完成了对周围环境的布置,因为这间房子的原主人似乎本身就是一名魔术师的缘故,但可能是性情缘故,这间房子完全迥异于往常魔术师们的魔术工坊,没有密布各式各样的防御和反击魔术阵,而是仅仅有着最简单的预警阵法,就像是在欢迎其他人来做客似的。当然,这个房子的情况久奈也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探查清楚了,所以只是在原有基础上进行细微的调整设置一些简单的防御阵法能起到阻碍敌人片刻的作用就足够了,且不论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她去布置,久奈对自身的实力也是相当的自信的。
“围绕汝三大言灵之七天,自抑制之轮降临吧……”
冰冷像是软体动物在体内蠕动一般,令仁太感到恶寒且不适,这是魔力回路在体内运行的证明,也是将伴随所有魔术师一生的痛苦,而魔力在体内流转时也是魔术师最容易遇到危险的时刻,不过还好只要完成接下来这段咒文,这场仪式也就算结束了。
不知道是因为场地问题,也可能是魔术仪式本身的问题,一股难言的寒冷蔓延起来,狂风开始汇聚,不可思议之存在将跨越时空的限制,出现在这片时空。这也是仪式顺利的证明,看到这里久奈不禁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刻,她的瞳孔不禁骤缩 ——
“仁太,闪开!”久奈几乎是惊叫着出声。那一刻,仁太的身后出现了一名身材高大的身影,它的出现是那样的突然,就仿佛是黑暗中的阴影,而久奈之前设置的魔术阵法也完全没有起到作用,这种超出掌控的情况使得久奈感到了不安。
“!?”几乎是在久奈喊出声的瞬间,仁太在身后感到了一阵恶寒,仿佛背后被冰冷黏滑的东西附着一样,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甚至不止一次直面,但是让他感到如此危险的情况是第一次。仁太毫不犹豫地向前方扑去,然而就在他刚刚完成翻滚将头面向身后想要看清对方时,对方却立刻消失了,这样的情况让仁太感到了恐惧。下一刻,对方宛如瞬移似的已经出现在了久奈的身后,有着比久奈高出至少30公分的高大身材,脸上却没有看到符合人类特征的五官,但是非常诡异的是仁太却在那样一张脸上感到了一股讥讽的意味。
“久奈!”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提醒久奈了,对方的手臂已然挥动了起来。
久奈同样看到了仁太身后那个鬼影消失的场面,再然后看到仁太的反应她同样也意识到了什么,尽管想要做出反应,但是身体已经处于向仁太身后施术的状态中,临时想要做出应对行动已经失去可能。
“唰——”那是利刃破开皮肤与血肉发出的声音,被刺破血肉的痛感尚未传达至大脑,久奈已经感觉到自己头发被身后的存在抓起,整个人的视角都瞬间被抬高十公分,她看到了仁太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狰狞且疯狂,鲜红的血液喷射着,将仁太的的脸颊和地面染得猩红。
“啊啊,被斩首了吗… …”当她的意识到这里时,下意识地看向少年。
啊啊… …笨死了… …仁太… …快跑啊… …仁太… …别… …哭啊… …
想说的话语尚未能通过神经传达至身体将想说的话传出,少女的意识便永远堕入了黑暗。
“啊…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发生在面前一般,仁太本想站起来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力量一样瞬间跪在了地上,脑内的理性完全的崩断了,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喊,像是想要将心中的恐怖驱散一般。
鬼影似乎满意的笑了笑,面前的人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即使被杀死也不会进行任何的反抗,一步向前,准备将面前的少年收割掉。
魔术阵中的魔力正在此时达到了临界点,狂风瞬间席卷了这片并不算大的场地,在闪电轰鸣,黑色的人影自飞扬的灰尘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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