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南蛮入侵
相关资料:据传,如今的百万大山,自还是小土堆的时候,便承接神之旨意,给惹得灾祸横发,一年下来,少说也得爆发个三四次,给整的生灵涂炭,几近大片生机灭绝,它才会进入安全期。
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虽然灾祸很恐怖,但对于强者而言,却是难得的机遇,如有异宝遗留,伴随着灵源滋养,使天地稳固,灵气充盈,就连土著生灵,源根难灭,命泉不绝,生源不息,成灵巢可孕灵宝!
是危难与奇遇并存的试炼之地。
… Kr …
寻石密林
随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林中草叶律动,似有人踏巧步行来,饶是青草柔嫩,也猝不及防被一脚定型,在草坪上留下两行浅浅的小脚印,直直朝着前方的血色石碑行去。
令一边,随着脚步迫近,藏匿于草丛中的人,暗自咽下唾沫,拨开草叶,紧张地盯着山林深处,那边正有人影踏来,步伐很轻,却很沉重,过于紧张的他忽视了这条重要的信息。
那道人影颇显消瘦,低着头,嘴巴微微蠕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步伐无轨,飘渺自若。
噌!
忽传一声轻吟,却是金铁交加,似有利器出鞘,那人似不在意偏过头,于草丛中看到点点寒芒,却似无所察,淡然踏着碎步,不急不缓,朝着那块血红的石碑行去。
此时,那人影距草丛已不足半步。
“哈!”
忽的,草丛中那人一声怒喝,浑身早已肌肉紧绷,此时脑里信号蹦出,便动若脱兔,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挥舞着陌剑,空中划过一道亮银,朝人影凌厉刺去。
然而,当他冲出草丛,完全看清人影相貌的一瞬间,却是面露惊色,感到浓浓的不可思议以及几分淡淡悔意!
眼前这人相貌白净,颇有几分童稚,黑眸深邃,古井无波,似惊不起一丝波澜,眼前这个淡然自若的年轻人,竟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但剑以出手,收不回力,只能硬着头皮加大力度,压低陌剑改而刺向少年肚脐,而非心脏。
遭遇伏杀,饶是少年淡然,也不由皱下眉头,此人太果断,以至事情发生的太快,让他都感到有些惊异,难不成这预备役还真有能人不成?
下一刻,却让那正值壮年的男人面子有些挂不住了,那小子竟轻轻走避攻击,随即反手一压,略施雷霆手段,一击制敌!
转瞬间,局势反转!
简直快到,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
那人惊异,一个眨眼,便只觉眼前天昏地暗,随即整个人被压在地上,还能嗅着泥土的芬芳,斜眼看着地上的陌剑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给提了起来。
“你是狼。”
少年随意把玩着陌剑,斜眼看他,却是面无表情,平静地阐述着事实,语气平淡到有种不容置疑的霸道,甚至让他人有种被无形的木偶线牵住手脚,沉重压抑的令人窒息。
这是‘势’的运用。
噗嗤!
少年话落,也未等他作答,淡然移开视线,轻轻提剑,便随手斩出,随着动听一声闷响,空中朵朵血花惊艳绽放,就像绽放于罪之棘上的鲜血玫瑰。
危险,而又美丽。
扑通!
瞬息间,随着血花飞溅,黑影滚地,少年一如往常,面色平静的渗人,他提手,稍一使劲,便将陌剑甩进山林,见惊起一片云鸟,便动身提步,再次走向石壁。
夜空白茫,清风拂过秀弱的脸庞,随着少年昂首,一片云鸟惊惶扑翅升空,乍一眼望去,还真像一朵白云,正随着其他白云悠悠飘过,一切都那么平静美好。
若非白衫染血,还真似什么都没发生。
行至壁前,少年顿足,抬头观望,掠过无足轻重的古字,直接看向那血腥道纹,带着不详的邪异,眼前干涸的血纹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触。
再看石壁,虽无棱角,却平整、光滑,随月光照耀,反冒幽光,再平淡无奇不过了。
少年挑眉,深知此壁不凡,当下,他没有迟疑,轻轻在上划了一指,石壁的确非常平滑,没有丝毫阻力,就像划过冰块,清爽光滑,很是舒服。
可惜,好景不长,随着指尖微微刺痛,他倒没有惊异,淡然翻过手,双眸漆黑如墨,看着指尖愣神,却是皮肤上划开小口,正溢出血液。
但,伤口似存若有若无的能量残余,阻止着皮肤愈合,甚至还带着隐隐刺痛,似扩大伤口。
“总算找到了。”
石壁前,话才脱口,少年惊悚,头皮发麻,感到怪异,就在下一刻,嘴角不受控制地微翘,会心一笑,随着身体控制权逐渐恢复,那股执念似在逐渐淡化、远去。
驻足许久,他这才缓过神,感到有些乏味,眼底浮现许些不解,以他淡薄心性,根本不可能在石壁前无所事事,像是跳开了一段记忆,但就这般发生了。
石壁前,发生了什么?
少年暗叹,眼底有几分凌厉,随着黑雾缠身,他竟毫不犹豫转过身,身影缥缈,踏着诡异步伐,朝深处远离。
下一站,兵营!
… Kr …
待少年离去,石壁前黑影显化,有人驻足,出神地看着石壁,忽的,他颤着手接过石壁上的一缕赤红,忍不住面落晶莹,被石壁切成泪花。
“老师... ...”
这个称呼似有非凡意义,那人喊的悲恸,却也无比郑重,只因,这般称呼还是第一次,自然也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
… Kr …
夜深人静,饶是天空发白,也显得有些黯淡。
“狼头...曾经派人来到这里,像是为了联络,不知道被联系的家伙,有多少价值。”
少年藏身在树,喃喃自语,目光深邃悠远,好似隔着几堵石墙,直接看到在兵营中心劳累奔波的小信使。
“待会,便将他擒下。”
他喃喃自语,偏头打量着兵营状况,随后,嘴角不觉轻轻扬起,略带讽意。
“烽火台,仅一座,城防,断壁残垣,烽火兵,两名,巡兵五团,路线...粗略,有机可乘,其中两处很适合埋伏...呵。”
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笑了。
少年淡笑着,今年虚岁十五,少说还差一岁才能系统性学习村子里的战斗技巧。
即便如此,他也有独属于自己的独特战斗方式,一,靠脑子;二,潜行;三,关于娴熟刺杀的经验之谈。
小时候,还是和平年代,有款叫刺客信条的游戏,他太过沉迷,以至狠狠操练了一波,至今回想起来,那都是血泪史。
攀爬,摔得屁股开成两瓣。
信仰之跃,硬生差点摔成残废。
潜行,没少被别人抓起来打,总被怀疑偷了东西想跑。
刺杀,还不如照面斩首来的痛快。
盗窃,差点没被骗光全身财物。
... ...
血泪史,名不虚传。
咳咳,总而言之,他年龄太小,不可能拥有像样的武器,所以,很多时候,专属于小孩子的阴招能起到不可思议的作用。
踩脚趾,石灰粉,踢裆下... ...
秋远阴笑,便是后退跳下树,隐匿在黑暗中渐渐远去,那名小信使正贼头贼脑地探出暗门,试图借着丛林掩藏远去。
“呼,应该...没人吧?”
小信使小心翼翼走出暗门,四下观察,确认十里无人后,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反手就将暗门扣上,不露一丝墙缝。
『这家伙,还挺警惕。』
看着小信使谨慎的举动,少年面无表情,并没有妄动,只是身子微微前倾,小腿肌肉紧绷,务求全力爆发下,一个照面解决掉他!
“嘿嘿,希望没有人跟来。”
才走了几里地,小信使便停了下来,殊不知面前的草丛中隐匿着致命的威胁。
『这家伙,有点意思。』
少年缩着身,面无表情,就像毒蛇般阴毒地紧盯猎物,直到看他顿足,嘴角微微上扬,心中不由暗想。
紧接着,
“这可是,我的秘密啊~”
只看小信使得意一笑,取出一块破斗篷,往身上一批,霎时间,迷彩色渐显,下一刻,一个大活人就在他面前活生生消失了!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自然到仿佛原本就不在此地,若非灵觉敏锐,能嗅到那人生息,少年可能就已经冲出来求证了。
“能隐身,这可是宝贝。”
少年微笑,下一刻阖起双眸,循着那人生息,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邪异,随着脚底空气炸裂,狂风呼啸,探手猛如虎,好似要抓毁一切!
嘭!
他清晰看到左手有光芒闪逝,那是夹杂着黑色的红芒,然而,经过增幅,空气层层爆裂,一不留神,一声炸响,结束了某人生命。
“这...这是?!”
不可思议!他惊异看向面前,小信使已不再隐身,胸前汩汩,有拳头大的血壑,体内脏器好像遭到侵毁,遭的一塌糊涂!
然而... ...
少年低下头,秀弱的脸庞面无表情,却也忍不住有些发白,在那深邃冰冷的眸子中,倒映着血手上怦然跳动的红彤心脏。
“人类还真是脆弱。”
他不忍地移开视线,呢喃一声,随手将心脏甩开,却没有注意到,缕缕精纯血气自跳动的心脏内分离,融入黑红光芒,滋润了黑龙纹身。
先前的血腥还在脑中重播,饶是他内心激不起丝毫波澜,都忍不住由心滋生戾气,可想他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少年将他身上的信件和斗篷收起,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物件,便转过身,连犯罪现场都没有处理,便潦草离去。
却不想,这在往后给他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不久... ...
“该死,果然合上了就无法打开!”
少年一拳直接砸到暗门上,石墙微微震动,将他白皙纤弱的拳头打的发红,然而,他好似没有发现一样,皱起了眉。
“是谁在那边!”
城墙上有人发出了声音,还有着沉重嘈杂的金属脚步声。
“有人来了。”
少年皱眉,思索片刻,便将斗篷披在身上,虽说无法再像之前般看到灵力、灵脉和灵门,但他还是可以引动少量灵力注入到斗篷上。
随着迷彩光芒闪烁,少年直接失去了踪影,只留下石墙上凹陷的拳印。
趁着他们还未到,少年身边光影晃动,在撤到远方躲藏后,这才回过头,然而,听着石墙方向的议论,少年不由面露古怪。
“这个拳印,该不会是武学宗师... ...”
“打住!如果是武学宗师,这堵石墙都已经崩毁坍塌了!我猜应该是武者搞得鬼。”
“我说,为什么看到拳印就想到武者,我觉得人级修者或是E级职业者也可以做到啊!”
“就我觉得应该是兽人吗?”
“放屁!兽人的拳头怎么可能这么小!”
“那...兽人宝宝?”
… Kr …
“按这样流传下去,我指不定会变成三头六臂的怪物。”
少年想笑,只是场合不对,便猫着腰潜行到了外围,这才放声大笑,久而不止。
不远石碑处的兵团,玩笑开的肆无忌惮,争论不休,跟其他五个傀儡兵团显得格格不入,但相互比较,更有生气,像是一个军团。
而这个军团,正是日落。
此时,
一道瘦小的人影在营地内溜了一圈,从一道暗门中窜了出来,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不禁兴奋地开始喃喃自语。
“是时候,安排一出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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