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的青石板路依然在那,所有人都在上面走着,因为他们来时走的就是这条小道。林小满看着周围的画面,并未感觉到有任何异样,但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同,就是说不出哪里怪异。花还是那朵花,草还是那株草。就是感觉不同。
“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吧。”林小满嘟哝了一声后回头望去,采桑子和云阳不知何时都不见了踪影。林小满这才确定了刚才的那种想法。这片森林已经不是刚才的森林了。
有着这种惊讶的不仅是林小满,采桑子和云阳同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能不止他们,所有人都是如此,像是落入了书院教习的陷阱里,都不如刚开始那般自信了。
林小满越往里走越是黑暗,就如深渊森林里一般。这让他找到了难有的熟悉感。他想到了和林三七一起来书院考试的日子。所以他定了定神,依照云阳所教的方法,手指尖上逐渐显现出一道光斑,果然比符箓要好用多了。他想到了云阳,之后继续向前走着。
这片森林没有阳光,无法辨别方向,如果要走出去,只能寻找森林里禁制的规律。这是林小满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他深吸了口气,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现在林三七不在,他更得依靠自己。
青石板小路尽头是一片不知深浅的落叶地,没有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因为不知是否暗藏有沼泽这类的危险,总感觉不那么安全。林小满开始警惕起来。
此时,那块浮崖上的众人正看到一名学生在地上不停地挣扎,像是落入了沼泽地里,扑腾着越陷越深,直到被全部吞没,少年才晕倒在了森林之中。
森林还是那片森林,只是他们都在幻境里而已。
今年第一次受邀参加白鹿书院会考观礼的中书侍郎,因为了那一幕而开始紧张起来。他有些担心地望向四周,只见众人表情都异常平静,似乎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多年经验养就的察言观色的本领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没有再做出些慌张的举动。
浮崖之上,坐在一旁的白教习拿着一本登记册和一只毛笔,将那在森林中晕厥了的少年名字划掉之后,才又不急不缓地毫无表情地再次抬起头来。似乎只是划掉一个错写的名字。白教习不知道的是,这对于那个学生来说,将会是一生的遗憾。
此时的林小满,并不知道场间发生何事。只见他试探性地踏出一步,不料因为地面太滑而摔在了地上,这一幕虽然没有被很多人看到,但对于林小满自己来说却是窘迫异常。他满脸通红地爬了起来,扫了扫身上的落叶,继续向前走着。
因为刚才的那一摔,让林小满长了不少的记性。他是走得更加的小心,也是更加的缓慢,在别人眼中就仿佛没动过一样,这不免看得有些无聊。
看着一个个在森林中晕厥过去或者失去行动能力的学生,他们的名字被白发教习一个个的划掉,中书侍郎也早已习惯了眼前的一幕幕画面,并没有如刚才那般慌慌张张。
张丞相和太子杨子广不知道在细说什么,场间没人看着他们。
此时的森林里,走得最自然最自在的莫过于那个遇谁打谁的司阳桀,至今为止被他打得落荒而逃没有二十个也有十几个,被他打晕的更是不计其数。
在森林里遇上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还有在森林某个角落里的云阳。此时的他走到了一块突起的青石上,他开始坐下来冥想。他是西南符阵大族云家的少爷,从小对符阵耳濡目染,符阵的构造和绘画更是了如指掌。可以说,森林里没有人比他对符阵更加了解。所以当他坐在青石板上的时候,浮崖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做什么,各各都心照不宣地笑而不语。
而森林中的采桑子则依旧在那条青石板小路上转着,来来回回走个不停。不见她担心,也不见她害怕。她就只是饶有兴趣地在那瞎溜达。浮崖上的众人很是疑惑。
这时浮崖上的一处角落里有一道清脆的笑声传来。惹得众人都纷纷朝那地方望去。她是国师的小徒弟,今年不过十一二岁,却是天生媚态,狐媚坯子,只是看了她一眼,全身都是鸡皮疙瘩。就连李当国将军都忍不住抖了抖,强忍着才回过神来。
白教习看了之后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准备提笔划掉她的名字,但是被陈教习给阻止了。他看出了陈教习眼中的意思。这才发现,这一届学生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林小满走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自信,他已经逐渐掌握眼前地面的情况,他开始知道哪些地方不能踩,哪些地方能跳过去,他依靠着自己对灵犀的感知力,克服着一个个的障碍。很快的,他眼前的小路,就变成了一条小溪。
林小满没有感觉到诧异,他已经越来越熟悉这片森林的环境,特定流动的灵犀给了他很大的帮助。他越来越有自信自己能够走出这片森林。所以又迈出了一步,这一步很自信,很果断,但他还是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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