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徐淼没有说话，只是打开了袋子，里面用着拼贴文字的方式写着。“跟着给你袋子的看守离开。”“呵。”徐淼微微的笑了笑，“总算是记起我了吗？”文档袋内其他的纸张标记的便是监狱的平面构造图。徐淼在快速阅读后记下了构造图，将文档扔到了厕所中。“这些家伙难免也太自大了。”或许是对自己的监狱有着绝对的信心，在牢房内连一个摄像头都没有，这对于徐淼接下来要执行的计划是莫大的帮助。在执行纸上所述是徐淼也有思考过其他的可能性，比如他们上头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命令下人杀人灭口，于是监狱的人就像配合的演出一场假越狱，借此除掉徐淼，而且还能够做到杀鸡儆猴的效果，更好的管理监狱。尽管已经有人来帮忙了，但徐淼此时能做的也只是静静的等候门外的指示，毕竟此时能帮他的是门外的那位，而不是让他自己。

“今天玩得真开心啊……”走出了格里芬大厦，韵音伸了个懒腰。跟在她身后的只有若晗一人，白鸢由于作业还没有写完于是便先回去了，而其月只是单纯的想回家了刚好顺便送白鸢回家。“你开心就好了，”若晗跟在他身后，落日的余晖拉长了两人的影子，“话说都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谢谢啊。”韵音回过头来点了点头。“今天也算是难得看见班长玩的这么开心。”虽然说是夏天，但黄昏之后天色转变的速度仍旧很快。当两人到达韵音家所在的街区只是，街道已经完全被夜色所笼罩，韵音的家偏郊外，并不像日不落的商业街一般灯火通明，只是靠着几盏路灯勉强的照明着道路。“每天放学都要走这条路吗？很危险诶……”若晗说着，几盏路灯不仅照明力度不强，而且长时间没有人维修，只见一排的路灯中有好几个正在忽闪着。小巷中两边都是紧闭的大门，昏暗的灯光照射在灰白色的水泥地上，不禁显得落寞。“是很危险没错，但是……”韵音说着，声音开始渐渐减弱，而后找不到能够反驳若晗的话。当走到了一处路灯坏掉的阴影区时，若晗感觉有人拉了拉他的左手臂。“是谁！”若晗条件反射的抽回了左手，同时右手从口袋中抽出了机械甩棍。两声清脆的卡扣声响起，三节棍身甩出。“若晗冷静点，是我了啦……”韵音的声音传出，站在若晗的对立面也确实是韵音。“真是的……”若晗收回了甩棍，低声嘀咕着，“本来这条路就让人神经紧张了……”“若晗……我有件事得和你说……”韵音的语气中充斥着纠结与不确定，实话说，这才是韵音平常该有的样子。“有什么是吗？”“那个，”韵音顿了顿似乎是下定决心了，“若晗！我喜欢你！”“……”若晗也是顿了顿，“韵音你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在旁边躲着看的人可以出来了……”“没有，若晗，我是认真的。”韵音向前迈出了一步，几乎是要贴到若晗胸前的程度，抬起头与若晗的双眼对视着。“诶？诶！”若晗因为过于震惊而喊出了声，随后立刻将自己的嘴给堵上了，大晚上这样也不好。在如此断的距离内和韵音对视着，若晗能够勉强看清眼前这位少女通红的脸庞，与他与对视的那双坚定又带着些许羞涩的双眼，以及在眼角即将要留出来的泪滴。毕竟表白这种事对于韵音这种不擅长交际的人来讲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更别说是还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若晗天天和妹妹腻歪在一起，那天那得白鸢生病了不上课，若晗也不会去学校，而是全职待在家中照顾着她。韵音也只是害羞而不是傻，她知道这次千载难逢的独处机会要在不表白，下次可能将会是几年后，到时候就等着后悔吧。“班长，你这么一问，我有点懵……”比起韵音，若晗倒是显得更加惊慌失措。“你就告诉我你对我有没有感觉。”“再次之前，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什么？”“你到底喜欢我什么？”若晗问道，从他那纠结而并非认真的表情来看，这并不是一个考验，更想是一个普通的问题罢了。“非得说一点的话，我喜欢你给人的感觉，你能给人一种和可靠的感觉。”“是吗？”毕竟和白鸢相依为命了这么久，这点作为哥哥的安全感还是得有的。“好了，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那个问题啊……”若晗的表情写着纠结二字，“抱歉，我不知道答案。”“怎么会！为什么！”此时韵音的语气中已经开始带着哭腔。“你真的要听原因吗？”若晗还是那副纠结的表情。“是因为白鸢吗？”“虽然说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毕竟和她待在一起我没有多少时间来……谈恋爱……”“是吗？果然还是妹妹毕竟重要……”“我很抱歉……”若晗说出这句话后，韵音向前踏出了一步，脸刚好埋进若晗的胸前。若晗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搂住了韵音，抚摸着她的头，如同多年来他安慰着白鸢一样。“我到家了，谢谢你……”“抱歉……韵音，没能给你想要的答复。”“没关系的若晗，没必要因此感到自责。”尽管韵音向自己投来了一个微笑，但是若晗能够看得出来在那个微笑之后隐藏着怎样的心痛。“那我就先回家了。”将韵音送到了家门口后，若晗便转身离开。双手插兜，独自走在漆黑的小路上，由于是两边靠墙的情况，所以有什么动静很容易就可以察觉的到。若晗猛地一个回头向后转去，同时身子也一个后跃，以防遇到回头杀。在若晗的身后站着一名同样双手插兜头戴兜帽的男子正在向若晗缓缓靠近，尽管说不排除他只是路过的可能，但是在布满阴影的面庞下的那个几近疯狂的笑容无论如何也是令人不安的。见若晗停下了脚步，同样的，男子也停下了脚步。“你想做什么。”若晗的脸也逐渐阴沉下来，右手在衣兜中摸到了个棒状物。“嘿嘿……嘿嘿嘿嘿……”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傻傻的笑着，但笑声之恐怖，是的若晗不寒而栗，手中的甩棍不禁握的更紧了。对方的手似乎也在衣兜中摸索着什么。若晗的第一反应就是手枪，于是两步上前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否则只会是处于劣势。然而男子的行动出乎若晗预料，从口袋中抽出的只是一把普通的厨刀罢了。虽然说这时一个不错的结果，这种情况下还是拉开距离为妙，但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要是突然停下再向后退去的话也只是延长了反应时间，并且在这段空隙中完全无法防御，从而露出致命的破绽。若晗只是也只能硬着头皮抽出甩棍应战，虽然不是最优方案，但远比被捅或被划一刀拉开距离打要好很多。利用前冲的力，若晗向左手边扭动腰部，同时用甩棍挡下了对方的刺击，随后迅速的跃去。“糟糕！”若晗在向后跃去之后想起了被他忘记的最重要的一点，此时他们正身处小巷中，没有多大空间供他进行绕圈与试探，更别说四处跳跃躲避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拉开多少，相反，比之前还要窄一些。眼见对方的刀就要刺下，若晗迅速的抬起左手推开了对方的手腕，原本瞄准他颈动脉的刀刃只是扎入了若晗的左肩罢了。此时的重点是，对方的左侧毫无防备，他的左手被若晗死死握着，只见若晗蓄力，一棍挥出，击中了对方的最后一排也是最脆弱的肋骨。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得他松开了手中的刀，并且失去平衡的向后倒去。接着就是一棍子狠狠的砸在了对方的右侧下巴上，顿时男子便倒地不起，看起来应该是晕厥过去了。“哈，哈，哈……”危机暂时性的解除，若晗靠墙坐下，大口的喘着气，“还好先送韵音回家了，不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尽管用甩棍打架或是对练不是第一次，但是在死亡的威胁下对战却是绝无仅有，并且对方拿的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从能够轻松的捅进若晗肩膀这点就能够看出。面对这种致命性且变化多端的武器，所承受的压力比起一般的铁管来说要容错率要差得多，毕竟小刀光是拿法九峰正手和反手，比起只能挥砸刺的铁管招式不知道多到哪里去了。稍微缓了一会后，若晗拿出了手机。“你好，这里是警察局，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吗？”从电话那头传出了年轻女子的声音。“喂？是警察局吗？我被人袭击了。”若晗说道，“目前犯人已经被制服了，希望你们快点派警员过来支援。”“没有受伤吧？”“我的肩膀上还插着一把刀……我觉得还是等专业人员过来处理好了……”若晗看了看左肩插着的刀，心中不仅升起一丝寒意。“好的，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这就过来。”“等一下我还没说地址啊。”若晗连忙叫住对方，看起来这位绝对是一个新人警官，“这里是新维里路零八号。”“好的，我们马上过来。”这次的声音中充满了尴尬，接着对方就挂断了电话，若晗也只能无奈的笑笑。“接下来只要看着这家伙不要让他醒来就好了吧。”若晗看了看地上的男子，似乎在逐渐的恢复意识。就在他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时，若晗对着他的后脑就是一棍子，再次将他打倒在地，“真是的，好好趴着有那么难吗？”若晗解下了鞋带，，将男子的双脚给绑上，毕竟鬼知道他手里还会不会有什么武器。几分钟后，由小巷外的主干道上传出的警笛声逐渐逼近，而后骤停。“是在这里附近吧？”“地图导航的显示就是这里了。”在寂静的夜中能够很清晰的停到对方的交谈声，其中一个的确是刚才在通话中听到的声音。“喂！我在这里面啊！”若晗无奈的大喊了一声，才将两人吸引进来。“小弟弟别动，我帮你处理一下刀伤。”说着，女警官一把将刀子拔出，接着撕开了一卷绷带帮若晗缠上，整个过程丝毫不拖泥带水，里若晗感到震惊的主要是但刀子拔出后他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痛，这么一想，但刀子插入的时候他也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小弟弟，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男警官熟练的给犯人铐上手铐后便见将他扛上了车，“话说你下手也真够重的……”“毕竟生死攸关嘛……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坐在车子里，若晗相对来说比较无言，只是望着窗外的夜色慢慢的变化着。由于此时已接近午夜，尽管没有鸣笛，警车仍旧是很快的到达了警局。下车后，男警官押着已经苏醒但意识仍旧模糊的犯人去了审讯室，而若晗则是和女警官去了另一间房间做笔录。“小弟弟，居住证。”“哦。”若晗打开了钱包，从中取出了居住证递给了女警官。“诶？才十七岁啊，还是未成年人啊。”“怎么？我看起来很老吗……”从女警官的外貌来看，充其量也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学生一般，并不会让若晗感到很拘束。“事情经过是怎样的，说一下吧。”女警官打开了笔盖，准备记录下若晗所说。“今天晚上，也就是刚才，我送女同学回家。在离开的路上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就看到这个男子。嘛，至少从他的面相来看不是个好人，他的手在口袋里掏着什么，要是把手枪的话在那种情况逃跑只不过是个靶子……”就在若晗讲述着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可以吗？”“没关系，不要这么拘谨。”女警官面带笑容的回答道。拿出手机后，备注上赫然显示着妹妹两字。若晗接起了电话。“哥！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白鸢的生音中似乎还带了些许哭腔。“白鸢，我现在这边有事……”“我打电话问过韵音了，他说你早就走了，按道理你应该到家了啊……”“白鸢，我这边有点问题，我一会就回家……”若晗一边说着，一边对女警官做出抱歉的手势。“那，你早点回来啊……”白鸢的声音中还是有着些许担心。“白鸢你也早点睡吧，就算是双休日也不能熬夜的啊，晚安。”说完这一句后，若晗挂断了电话。“没想到你还是一位贴心的哥哥啊。”女警官笑了笑。“嘛，毕竟妹妹几乎是我的所有了。”若晗脑中突然有段记忆闪过，似乎他的父母很久之前就已经死了，是他和白鸢相依为命的活到了现在。“怎么了？”见突然间愣住了的若晗，女警官不禁询问道。“没，没什么，只是突然间闪过了错觉罢了。”若晗捂着脑袋说道。“毕竟你还小就遇到了这种事情，如果感觉承受不了的话我们也是可以帮你安排一个心理医师的。”“没……”还没等若晗开口，他的手机就在此响了起来。“喂？”“若晗！发生了什么！刚才边缘和我说你还没到家！我家楼下也响起了警笛声！你还好吧！”但若晗接通电话的瞬间，从对面便传出了这一连串语无伦次的疑问，让若晗若邪猝不及防，不过韵音着紧张且担心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冷静一点啊班长，”若晗试图安抚着韵音，“我没事，只是现在在警局里。哦对了，白鸢要是问你你就和她说我在外面办事情，晚点回去，不然那家伙肯定要跑到警察局这边来了。”“哦……”也许是知道若晗并没有出事，韵音的语气由一开始的紧张逐渐的平静了下来。“我这边现在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就先不和你说了。”“好吧……”若晗挂断了电话。“你还真是受欢迎啊。”“谢谢？”若晗有些疑惑的回答。“我这是在夸你呢，为什么摆出那么一副表情啊？”“是吗？我以为你拿我开玩笑呢……”若晗尴尬的说道，“话说，我可以回家了吗？”“着急着回家看妹妹吗？”女警官整理了一下文件，“稍微等一下我送你回去。这种事情谁也不想再次发生，对吧？”“话说回来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吗？”“目前为止是的，不过接下来你可能会以证人的身份被传到法院去。”女警官拿上了车钥匙，“走吧。”

到了晚餐时间，徐淼那到了面包后将其掰开，如同他所预料的那般，里面藏着一张纸条，以及一把三段袖剑。徐淼扣上了四重卡扣，解开了保险，使用了一下袖剑。“还不错。”袖剑弹出时几乎没有声音，接口处完美的贴合着，也不会出现晃动的现象。“接下来就是等待外面的信号了。”徐淼靠着墙等着，按照计划上写着的，现在距离逃狱时间已经差不了多少。几分钟后，就在狱警交接的时间点，整个监狱的灯，应该说是电力设施瞬间关闭。“怎么回事！”“快点启动备用能源！”顿时外面乱做一团。黑暗中徐淼在地板上摸索着，捡到了一个类似护目镜的东西。“看起来情况很糟糕。”有人打开了铁门使得徐淼离开了牢房。守卫怎么说也算是训练有素，很快的就淡定了下来，只不过是突入其来的黑暗让众人吓了一跳罢了。然而就是在众人愣神的瞬间，在徐淼牢房门口前来交接的警卫被徐淼捂嘴一袖剑插入了颈动脉给杀死了。徐淼换上了守卫的衣服，同时拿上了守卫的制式武器，和前来营救他的人顺着换班的守卫大潮离开了监狱区。除去监狱区，收容所的其他地方都是守卫的活动范围。徐淼在四楼窗户粗略的看了一下，收容所的结构，就是一个很经典的四面围墙的城堡，而监狱区则是一栋坐立在正中央，用着铁桥连通着四面围墙的大厦罢了，整个收容所的体积并没有很大，老实说一个人也就那么一个单间，其实也不会很占地方，送到这里来的基本上都是在一个月内就会被清除掉，毕竟这里除了是监狱之外，也是各种药剂的实验场所，这也算是变相的劳改了。被关进来的人鱼龙混杂，理由也是五花八门，不过大多数都是因为惹到了上头，也就是城市中那些比较势力的人们。这里也不是没有被放走犯人的先例，不过那些人基本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是惹了自己的老板不开心被扔了进来，这种情况对立方肯定会想尽办法把他捞出来。收容所虽然说是一个比起普通监狱有着更高权限的场所，不过仍旧不能和政治高官作对，也没有人会想和他们作对，毕竟在看了多的先例之后，是个人也不会想去作死。总之在几个先例过后，这里就很少有政治高官进来了，虽然说收容所的防御设施不差，也能够和军队稍微抵抗几天，但是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于是这边采取的手段一般不会多极端。自从开始拒收政府官员之后，收容所的越狱率一直保持在零，于是守卫们的看守也变得更加的松懈，这对于徐淼他们的离开提供了良好的机会。但也不是大摇大摆的从这走出去就行的，毕竟这里都是只进不出，就连犯人也是有专业的运输员送进来的，也就是说除非辞职，否则一辈子也别想离开这里。但是辞职需要上交报告，接着等待审批，过程至少要两个星期，对于徐淼他们来讲是根本不可能的。收容所建立在安全区外，有自己的一套独立的排水与供水系统，从下水道走是有一定可行的概率。至于从空中过，以收容所的防御设施打下几架直升机还是没有问题的，要是有武装运输机就另当别论了。显然，来救徐淼的那位没有带着武装直升机，两人只是默默的走向了下水道所在地。“把夜视仪收起来。”救了徐淼的那位守卫这么说道，徐淼照做了。在他们收起了夜视仪后周围一片漆黑，但没多久立刻就恢复了电力，准确来说应该只是电灯，其他的设施仍旧处于当机状态。两人通过供水处的通道来到了下水道。虽然说水泵的水管可以小一点，但下水道通道的尺寸至少得让两个个人能够通过，至少在被异物堵住的时候不会出现水漫收容所的恶心现象。“你们怎么……”在下水道的出口站着两名守卫，看到了徐淼和他同伴的到来自然升起疑心，然而还没等他们问话，便被徐淼他们两枪击倒。“钥匙应该不在他们身上。”“谁说需要钥匙了？”下水道的铁闸门自然不会使用电子锁，反而是很古老的机械锁。和守卫确认过眼神之后，徐淼和他一起后退了十米左右，举枪对着锁射击。两人手中拿着的是M4卡宾枪，子弹仍旧是沿用了5.56毫米，比起手枪弹，侵彻力要大得多，在两个弹匣内，锁便被打开了。“非要用这么暴力的方式吗？”“这个锁应该早就生锈了，就是会开锁也开不了啊。”推开铁门后两人沿着通道向外跑去，在跑了一段距离后顺着水流来到一处蓄水池。“这里应该就是污水处理厂了。”“我们还没有离开收容所吗？”“这只算是收容所的附属区吧，相同的还有农场和发电站，不过这里的守卫比起收容所里的要松懈许多。”两人从蓄水池中爬出，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同时衣物上似乎还粘着些许不知名的粘稠物。还好为了方便维修，污水处理系统并没有制造成全自动的流水线，否则两人又得大闹一番。“这里看起来没有什么人啊。”“污水处理厂并不会有什么人看守了啦，都是一些工人罢了。”污水处理厂地广人稀，加上位于地下，光线并不是很好。两人先是来到了配电室，在切断了电源后戴上了夜视仪，一路畅通无阻的顺着台阶来到了地面上。“快走，直升机还在等我们。”徐淼跟着守卫一路跑到了树林中央，只见在那的一片空地上听着一架直升机，而一位紫蓝发少女正叼着一根棒棒糖等待着他们两个。“果然还是走了污水处理厂过了吗？”见两个人到来，少女不慌不忙的掏出了个防毒面罩戴上，同时对着机舱里说，“你最好也戴上，不然你会后悔的。”“这还用你提醒吗？”从机场内传出了深沉的声音，只见里面的那位早就戴好了防毒面具。“还是老样子啊，”徐淼苦笑着上了直升机，“我回来了你也不欢迎一下吗？”“好好好，欢迎回来。”“总之谢了啊，言时。”徐淼对身边仍旧穿着守卫装的那位说道。“好歹也是我黑掉的系统，你也不谢谢我？”“再怎么说也是我安装的病毒吧。”“都多大人了还在这里争呢，我们是一个团队，团队。”“才多大个人啊，就整天在这里瞎嚷嚷。”徐淼摆摆手。“哥！他欺负我！”“小三儿，好好开，别闹啊！”言时说道。此时操控杆在言三手里，还是不要刺激她为妙。“小黑，我的身份证件已经搞好了吧？”“哦，给你。”黑客给了徐淼个U盘和一张居住证。这个家伙就叫黑客，死活不肯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名，所有档案也被删除了，于是无从得知。“还是和以前一样在私服上联络是吧？”“明知故问。”“喂，我只是不想让机舱内的气氛掉到冰点好吧……”徐淼一脸委屈。“这里，我们得下了。”言时打开了机舱门，冬日的冷风不断灌进机舱中，言时和徐淼的衣服还处于全湿的状态，这么一吹不禁开始颤抖。“喂！能不能跳了啊！”“哥！谁叫你把舱门打开的！还没到啊！”言三喊道，言时这才把门关上。“你也真是的，言时……”徐淼一脸黑线。“现在到了。”言三说道。“你两还真是亲兄妹啊。”打开舱门后，在直升机的下方是一个湖泊。“背上这个。”黑客给了他们两个各一个防水包。“哥，注意安全。”“知道了，你也要早点上线啊。”“快点跳，别你侬我侬的了。”徐淼都看不下去了。在他催促下，堵着舱门的言时才舍得纵身一跃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之中，紧接着徐淼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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