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在撸树。
他不知道为什么,又跑到了摘蘑菇的地方——北边那树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也没想起来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他就是单纯——撸树。
安德鲁伸出手来,挽起袖子,挥起拳头向一棵树砸去。仅仅几拳下来,人腰粗的树就被他砸断一棵。索性他没有继续破坏下去,而是把粗壮的树干断掉的那一端垫在膝盖上,高高扬起右手,并掌成刀——
然后将一大段木材徒手削成木板。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砍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木板,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仅靠肉体力量削木板比刨子削出来还平直的神技……总之,他下意识的捡起木板,竖起中指食指,用二指禅制造出了榫头和卯眼。
他拼装了一个工作台。
“我在干什么啊……”又将一块木板放到工作台上,安德鲁忽然烦躁起来,竖起手掌啪啪啪在工作台上乱砸几下。于是数根带棱角的粗糙木棍滚了下来……
安德鲁叹了口气,弯腰捡起木棍。他始终没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他把木棍丢到工作台上,手里握着一根乱戳,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了一张刚刚被切了一半的木板里。安德鲁举起来,发现自己拥有了一把木斧头。
他沉默了一下,挥舞着斧头朝砍倒的那棵树上劈砍。木斧头没有烤制处理,硬度和树木也差不多。虽说边缘因为刚刚倾斜的劈砍呈现出利刃状能够提供更大压强,但是毕竟力是相互的。在相互作用力下,很快就卷刃——这是按照常识应该发生的事情。但是今天事情发生在安德鲁手中就似乎会离常识越来越远了——魔法世界要常识本来也没什么意义——树干上轻松削下了几块木板,还是斜切下来的长木板。安德鲁掂了掂手中的斧头,继续劈砍。获得了一堆不知道做什么用的薄木板、木条和不知道从身上什么地方掏出来的钢丝之后,安德鲁满意地笑了。
笑完他就懵了……所以说,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跑来砍树,到底为什么要来制作这一堆木板啊……
安德鲁发泄似的一斧头砸向旁边的树干。树干在被砍下一大块木料的同时斧头发出一声铃声一样清脆的声音崩成渣渣,一缕魔法气息飘散。安德鲁突然抓住了灵感,动手组装起眼前的素材来。
接着他得到了一个由薄木板组成的空箱、粗长半圆柱形的连杆、缠绕连杆远端并且在空箱上结束的数根钢丝三部分组成的装置。安德鲁轻轻一拨钢丝,竟然发出了悦耳的乐声。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一个装置。他顺手紧了紧连杆一头调节钢丝的旋钮,然后清了清嗓子,唱到:
“Oh hey Oh hey Oh hey.
”
他的声音清亮而悠远。
“I don't wanna know know
know know(我一丝一毫都不想知晓)
Who's
taking you home home home home(今夜谁将带你共赴春宵)
I'm loving you so so so
so(因为我爱你如此之深)
The way I used to love you
no(以往与现在 深爱你不曾改变)
I don't wanna know know
know know(我一丝一毫都不想知晓)……”
在自制乐器的协奏下,他的歌声飘出很远……
一曲唱罢,安德鲁的眼睛像是天上那颗星星一样明亮。他想起来了,他都想起来了……
他带着艾玛的好意去给艾拉姆送汤,却发现夜不归宿的汉克在那里和艾拉姆私会……又惊又怒的他跑了出来,一时急昏了头,不知怎么跑到了这片树林里。
他虽然冷静下来了,但是不代表接受了这一切。汉克的行为——
不可饶恕!这不可饶恕!
安德鲁一定会帮艾玛看清一切事实的真相!
明亮至极之昼(In brightest day),晦暗莫深之夜(In blackest night),一切邪恶无所遁形(No evil shall escape my sight)!
那些试图掩埋真相的人,(Let those who commit adultery,)
当心我的力量,绿灯侠之光!(Beware my power Cuckold's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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