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書房內,焦急的呂布是邁開了步伐朝著後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不管是遇到誰,都是沒有加以理會。
感受到他焦急的心情,身後高順也是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寸步不離的跟在了呂布的身旁。
「咦!那不是奉先大人嗎?怎麼啦?感覺他好像很焦急似的?」看著逐漸遠去的呂布和高順背影,府內一名身穿布衣的下人是疑惑的說道。
「就是啊!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我剛剛還被奉先大人給推開了呢!」聽到他的疑問,另一名身穿布衣的下人也是連忙點頭說道。
「欸!你就拉到吧!你可是擋到了奉先大人他的路,人家沒當場喝斥你就算不錯了。」
「你這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
隨著府上眾人疑惑的聲音漸漸響起,快步走在了府內的呂布和高順兩人,終於是來到了後院。
「奉先大人!」看著忽然停住不動的呂布,高順不由得是開口說道。
「噓!」然而聽到高順的聲音,呂布卻是淡淡的說了一聲,連轉頭都沒有轉頭。
疑惑之下高順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對於呂布這一系列反常的舉動,他是感到了非常的困惑。
但隨著他不再說話,一聲悠揚的聲音是傳入了他的耳裡,讓他一時之間宛若是身在高山密林中,感受著四周山水溪流的悅耳天音。
聽著那清耳悅心的聲音環繞在耳邊,戛玉敲冰的清脆弦音,讓人是不由自主的忘卻了一切,忘卻了自己身在何處。
然而相較於高順那般入迷的模樣,一旁的呂布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來,雙手緊握、眼神中是透露著絲絲憤怒之色。
『果然是她!』聽著那讓人深在浮世中,卻有皓月當空,清風徐徐之感的古箏聲,呂布的腦海裡頓時是浮現出了一道曼妙的身姿。
對於那個人,對於那個曾經自己所愛,如今卻是背叛了他的那個人,呂布不由得是一甩身後紅披風,轉身就要離開了這後院。
說也剛好,就在呂布剛要轉身離開之時,那悠揚悅耳的聲音是戛然而止,停的是那般毫無預兆。
讓其正沉浸在樂曲之中無法自拔的高順,是露出了一臉惋惜的神情,恨不得再聽它個好幾回。
「將軍這是要去哪裡呢?」隨著取聲的停止,一聲如銀鈴般的聲音是從後院內傳了出來。
而聽到這一道聲音,邁著步伐的呂布不禁是停下了腳步,一雙眼睛是微微發紅、雙拳緊握,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似的。
「將軍?妳太抬得起我了,我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主簿而已,並不是什麼將軍。」微微仰起頭來,呂布是冷著一張臉,語氣淡漠的說道。
「呵!將軍如今可不是被朝廷封為騎兵大統領,統領朝廷包含羽林軍、虎賁營……在內所有騎兵嗎?那不是稱呼您為將軍,是要稱呼您什麼呢?」像是早就預料到呂布會這麼說一般,那道聲音隨即也是不慌不忙的說道。
「哼!」冷冷的哼了一聲,呂布是雙手抱胸,語氣不屑的說道「騎兵大統領?我可沒答應,也不承認這毫無正統性可言的封賞!甚至是那洛陽的傀儡皇帝,我也是絲毫不承認!」
話說完,完全不管其他人是怎麼想的,呂布便是繼續邁開了步伐,大步走出了後院,也不等高順跟上來。
「我!這!唉!奉先大人!」看著逐漸走遠的呂布,焦急的高順也是顧不得爭論他剛剛到底說了什麼,急急忙忙就追了上去。
微風是徐徐吹起,悠揚的古箏聲是伴隨著一聲聲喉清韻雅的嗓音響徹著整個後院,好似一人間仙境。
翩翩起舞的蝴蝶,展露著自己的美麗,飛舞在天空,隨著樂曲的起承轉合,流轉在這世俗的花叢中。
而在於此同時,早已大步走出了府邸的呂布和高順二人,此刻是騎著馬來到了大街上。
「奉先大人!剛剛的那名女子是?」微微抬起頭來看著前方的呂布,高順是語氣困惑的皺眉說道。
雖說自己對於呂布的過去不是多麼的了解,但看到呂布剛才竟是忽然無緣無故的大發雷霆,這讓高順是非常的不能理解。
先不說對方可能是跟著皇宮裡的使者一起來的人,就單憑她彈的那一手好古箏再加上給人一股清谷幽蘭的氣質,儘管沒有看到她的真面目,但總歸是會讓人捨不得用一絲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
「呵!向長難道是覺得我對她太過冷漠還是太過無情了呢?」雙手交叉疊於胸前,自顧自的騎著黑色戰馬走在大街上的呂布是淡淡的詢問道。
「屬下不敢!」聽呂布這麼一說,高順隨即是急忙拉住了座下戰馬,神情惶恐的拱手向呂布說道。
對於高順這般慌張的模樣,呂布也不再多說些,而是驅使著座下戰馬,緩緩的踏出了城門外。
「『真龍是無法永遠待在這小池子裡,始終還是要奔向洶湧的大海!』」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藍天和草地,呂布張開了雙手感受著四周流動的空氣,嘴裡不禁是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奉先大人?!」聽到呂布的話,高順是再度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情,但隨即又是瞪大了雙眼,像是瞬間想通了什麼似的。
但還沒來得等他開口,一旁的呂布便是操縱著座下戰馬,一個跳躍便躍下了草原,朝著前方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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