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们倍感震惊,当然,最令我们感到惊讶的是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人说自己有办法,这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我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竟看到之前对我们的套路内容完全不感兴趣的时南云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之前不是过去吃饭了吗?”见我和林钰因为突然发生的状况甚至都忘记了吃饭这回事,明显对食物比什么都上心的时南云自然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不过要不是他提醒,尽管饿了一整天,我也已经丝毫没有多少食欲了。
从最开始来到这边的时候,我们的注意力就被初中生给我们看的直播给吸引走了,毕竟这激烈的惨状可以说是百年一遇的景象,就像之前有个人说的那样,估计就连恐怖电影都没办法拍成这种程度,毕竟相较于电影创作这种东西,我们今天所看到的这些画面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了。
而且和那些身处其他城市,观看视频直播要么是自己对灾难发生的地方的状况非常感兴趣,要么就只是单纯的比较喜欢这种紧张刺激和猎奇的场景的观众而言,这些直播的情况与我们是有一定的利益相关的,也就是说,其他的观众很可能会因为画面当中充斥的血腥暴力的画面而做出取舍,当他们觉得这些画面令他们感到不适的时候,他们可以选择关闭直播,装作没看过这些东西而不去在意之后的结果,毕竟码头的人的死活归根结底与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这些单纯是看直播的人自然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是这种情况在我们这边就截然不同了,我们需要时刻关注港口的状况从而判断距离港口并不算很远的我们这边是否还算安全,从而考虑是否需要从这里撤离的状况,因此哪怕像刚才那样有人觉得不适应,甚至无法接受这种**裸的屠杀场面就这样毫无加工处理的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也必须耐着性子把直播看下去,尽可能的坚持到我们能够捕捉到的最后一刻。
估计等到明天这些直播被人经过加工剪辑流传到网络上的时候,应该就会为了防止和谐而对一些血腥的画面进行打码或者删减的处理吧,这样直观的画面估计在之后应该是不会再有了。
但正因如此,才导致我们直到现在都没有去意识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的事实,最开始我们还只是被眼前所发生的状况所吸引,分散了精神从而忘记了饥饿,然而继续看下去,当那些巨大的怪物陆续展现出自己的身形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想大多数人的想法应该是已经被恶心的什么都吃不下了才对,甚至他们会庆幸自己之前什么都没吃,不然见到这些家伙一定会吐出来,而对于那些之前已经急匆匆的吃过晚饭的人来说刚才观看直播的过程对于他们而言怕是相当不好受的,至少另外一旁的女性组基本上就是看一会儿停一会儿的状态。
而到了最后,则是**裸的血腥和恶心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参假的情况,当那些我们熟知但却并未真的多次见识过的人体器官被横七竖八的涂抹在眼前的时候,我想每个人的内心一定都是非常不好受的,即便是什么都没吃的人,能够强忍着不把胃酸返上来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可时南云刚说完这番话,就完全不顾忌我们在看完这些残酷的画面之后的感觉随意的丢给了我一个袋装汉堡,然后走到了人群当中。
我接过汉堡,平静地撕开包装,久违的饥饿感再一次扑面而来,涌上全身,我近乎是有些焦虑的将汉堡从里面扯了出来,尽管汉堡的规模比起那蓬松的包装而言要小了不少,这种市值四五块钱的汉堡估计味道也不会好到哪去,但我还是抑制不住的将其塞到嘴里,狼吞虎咽的咀嚼了起来。
林钰见到这一幕,有些惊讶的对我说道:“你居然还吃得下去啊艾赛德,刚才的哪些画面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吗?”
“嗯,对于那家伙而言那些画面完全就不算什么事吧!”时南云不知道是打趣还是挖苦的说道:“毕竟对于这家伙而言,他通过这些画面所提炼出来的情报顶多是【港口已经沦陷】这一点而已,对于那边的人是否死活,死伤多少,因何而死,他才不关心呢,他只关心接下来敌方残存的兵力是什么,从而推断这些兵力会不会对我们,准确的说是对他自己造成威胁,仅此而已,不是吗?”
尽管他毫不留情的将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完全揭露了出来,而且正如他说的那样,正因为我对这些遭遇飞来横祸而惨死,惨遭屠戮的难民没有任何同情,因此我的内心此刻其实是没有任何波动的,脸色上表现出来的慌张也不过是配合林钰她们僵硬的反应的演技罢了,这种跟我毫不相干的人下场如何我都无所谓,自然不会因为他们死状血腥而倒胃口吃不下东西了。
可是被这样完全揭穿无疑会降低我在人群中的威信,尽管现在估计也确实没剩多少了,可也不能让这个想说什么就随口乱说的家伙再继续这样肆意妄为,所以我自然还是有必要反驳一下。
“你管他说什么,我是真的觉得很饿,就算我们刚才看到了那么残酷的画面,可也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让所有人都不吃东西吧,我这一天因为东奔西跑的缘故本来就什么都没吃,如果一会儿真的还要转移的话,我现在还不吃点东西垫垫一会儿可能真的要饿晕在路上。”
我这些话说的也都是事实,并非是说谎,因此尽管这只是我为自己开脱而找的借口,但是我仍然用问心无愧的语调将其说了出来,听到我的辩解的林钰见状表情自然也缓和了不少。
“不好意思,我明明不清楚你这边的状况,还故意乱说……你应该也和我们一样难受对吧,对不起……”
“真是单纯的女人……”我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但并不反感她,毕竟和另外那些无脑的女人们不同,林钰和刘怡宁这两个女孩儿尽管正直,善良,有的时候会心软,也有着比较单纯,不愿意以恶意去猜忌他人的缺陷,可她们本身并不蠢,如果是真正的谎言,除非是我这样对于撒谎几乎是信手拈来,说出谎言如同喝水一般平静的老手,大多都不会逃脱她们的法眼的。
她们基本上能辨别出这些谎言,并且能从中精巧的保护好自己,这一点已经相当来之不易了,而我自然也不讨厌这种有头脑的人。
相反,时南云虽然看人有一套,我和这个人在个性方面估计也合得来,但是这个人是真的烂到骨子里去了,所以跟这种家伙是没有任何的情感或者信任可言的,而且这家伙看起来好像很精明,但其实并不善于辨别谎言,这也使得他其实更容易受到他人的利用,这样的时南云甚至比刘怡宁她们在我眼中的地位还要更低一些,并不能划分为聪明人范畴。
尽管他能力可能很出众,智商也不低,可是这个时代只有双商都在线的人才能成就一番事业,一面有缺陷就足以掩盖另一面所有的出众和闪光点了,整合到最后又会重新沦落为一个普通的凡人。
然而尽管我们这边在平静地和时南云互动,可是由于他之前几乎没有在集体当中活动过,因此对于其他人而言他自然属于陌生人,因此当这个人突然出现并且说自己有办法的时候,剩下的人所采取的反应基本上都是互相的小声嘀咕着:“喂,这家伙是什么人啊?”
“时南云先生?你说你有办法是什么意思?”
不愧是康先生,就连这个完全不合群的家伙的名字都知道,不过这样也好,这样自然就不用我们再来引荐时南云了,同样的,指望这家伙能好好的做自我介绍也是天方夜谭,这样做无疑是最节省时间的方法。
果不其然,时南云马上就以为自己受到重用一般的有些飘飘然起来:“你们不是想关注虫群接下来的动向吗?我说我有办法让你们知道它们接下来的动向,怎么样,要不要尝试一下?”
他说话时的语气听起来相当的沾沾自喜,好像自己刚刚完成了什么不得了的壮举一般,而他这样的态度,很显然是不会招致人们的喜爱的,尽管他真的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却也并没有收获大家多少的惊叹。
我想这可能也正是他之所以不愿意,或者说不习惯与人进行交流的原因吧,虽然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突然变得主动了,有可能只是想要在我面前嘚瑟一下,又或者是想要展现一下自己的本事煞煞林钰的锐气。
但我们最终还是耐着性子问道:“真的吗,是什么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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