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光,一道月光。
呈圆柱形的温和月光,如同从外星人的飞船上射下,正好将我笼罩。
今天是8月22日,农历也恰是七月廿二。
但我却看到了圆月,还是在这个六面封闭的小房间里,一切就好像在做梦一样,逻辑和科学都无法再讲得通。
随着月光的变强,一股力量冲入我的身体,很快席卷了各个角落,先感到身体一轻有东西被排了出去,完全脱了力,随后被更加强壮的感觉所充满。
——就是量有点太多了。
“不行……要,要被填满了。”
“能让枫儿浑身颤抖并念出这种台词,妈妈好有成就感。”
不管发生什么都毫无紧张感,甚至说出“冷嘲热讽”的话来,在面对暴风和地震都能泰然处之。我至今也没能搞懂,母亲究竟是没心没肺,还是心中有数。
“您说的什么话…还有这到底是什么…快停下来!”
只片刻,那股力量就越来越多,我感到身体要容纳不下,全身都已经涨了起来,皮肤上传来针扎的疼痛,好像血液无处可去,将要冲破我的身体,爆炸开一样。
“这是神力。”
“我不管是什么力啦!总之快点停下来!”
脑袋开始发晕了,面前的东西也越来越看不清,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但既然是母亲造成的,她一定能够解决。
“好了好了,马上就结束了。”
她在我身上一阵摆弄,捏捏我的脸,揉揉我的腰,摸摸我的脑袋,就好像在趁机揩油,但毕竟是我的母亲,总感觉只能随便她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
她突然脱口而出,惊讶的语气不像在做假。
怎么了,停不下来吗?
“有点奇怪,难道是因为男孩子的缘故,不管怎么说这股力量太强了,甚至比我还要强,如果让枫儿全部吸收了……不行,得想办法做点限制,不然以后就疼爱不了他了。”
母亲低着头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声音听不清楚。
“有了。”
她突然重重的一拍手道。
“有办法了吗?快一点说,我好难受。”
“啊,哦,我…妈妈是说……想到安慰月儿的方法了。”
好像做坏事的时候被戳穿,她支支吾吾的继续说道:
“其实,就是……那个。”
眼前一片模糊,我只隐隐看到她用袖子掩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一副想哭可是又哭不出来的样子。
“这种情况,妈妈只能帮枫儿稳住这么一小会,再过一会枫儿就会……”
她说着说着就停下来,好像哽咽住,一切话语和言辞似乎都在宣告着一件事——
“骗你哒!”
“您是小孩子吗!”
我用尽全力朝她哭喊,却见到她拍着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呼…还好还好,这孩子真好骗。”
这种过分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甚至在我年幼的时候就发生过,亏了她的锻炼,我有了一颗平静对待世间万物生生灭灭规律的心,不至于一惊一乍——
个鬼啊!我差点就哭出来了,谁会希望自己英年早逝啦!
“安了安了,给一个妈妈的抱抱作补偿哦。”
“才不要!”
故意给别人添麻烦,然后把道歉强加在人家身上来满足自己的欲望,简直和弄坏女孩子的东西再请她吃饭的手段一样,再差劲不过了。
“嘛,今天就算了,我们来做正事吧。”
看来她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做过头了,但是那欢快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没有在反省:
“其实枫儿只要这样做,想象自己的头顶有一双狐狸耳朵。”
似乎觉得不够,她还把双手搁在我的头顶,画出轮廓帮助我感受。
“就是像这个样子。”
她的双手所握住的地方,那股力量像找到了宣泄口,快速朝着此处冲去。
有戏!
我控制着剩余的力量跟上去,“神力”所流过之处能够传来回馈,我跟随着内心的指引,将那双狐耳逐渐变得充实,变得近乎实体。
痒痒的,暖暖的,就好像真的一般,在母亲双手的摆弄下传来像摸头一样令人沉醉的感觉。
“完全不够啊,再来条尾巴吧。”
“诶诶诶,母亲大人您在摸哪里!这边我自己可以!”
虽然不明白那算什么原理,但身体的舒适是无法做假的,我还是听从母亲的话将剩余的“神力”顺着尾椎骨的地方输送而去。
狐狸尾巴,应该蛮大的吧,我思考着,用那股力量不断进行着构筑。
“神力”的数量惊人,构筑完成后还有着剩余,我就将它们强行压缩蓄在了尾巴尖上。
“完成了。”
千羽梦芽衣退后开来,欣赏着千羽梦枫的姿态。
有些凌乱的巫女服裹住小小的身体,银白色机灵的大耳朵微微抖动,从长裙下冒出一条巨大蓬松的尾巴,无意识的卷到腰上。
飘扬的银色长发上系着樱色的发带,坐姿是可爱的鸭子坐,小小的巫女用双手的手背交换抹着眼睛,宽松的袖口因重力的作用落在肘臂上,白皙的手臂与脖颈处的稚嫩皮肤交相辉映。
——沐浴在银白色月光下,同为银白色的少年。
这个给予他命运转折的夜晚,以他响彻云霄的悲鸣作结:
“母亲大人,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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