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清脆的小鳥鳴叫聲將我從睡夢中拉回。
當我睜開眼睛,發現我醒來的父親大人一邊大哭一邊將臉湊近我。
……本來還有點睡意,這下完全清醒了。
嗯,嚇醒的。
「索菲亞!!妳終於醒了!!」
「呃……貴安,父親大人。請問……我睡了多久呢?」
「……一天!」
「……」
(……看父親大人這麼誇張,還以為我睡了幾個月……)
父親向我撲來將我抱住。
「太好了!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咳咳,父、父親大人……您抱太緊……」
有種快喘不過氣的感覺,再這樣下去可能真的能睡幾個月了。
「伯爵大人!等等、您鬆鬆手啊!大小姐她……!」
聽到救贖的聲音。這才發現,原來琉特也一直在房間內。
經過琉特緊急的勸阻,父親才終於放開了我。
朝琉特投向得救了的眼神。緩緩氣,我向琉特問道。
「……琉特,你呢?受的傷好了嗎?」
「是的,伯爵大人已經替我療傷了,真的十分感謝」
「哎呀,琉特你這句話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呢」
父親大人要琉特別放在心上。
「真的?過來讓我看看」
琉特聽話乖巧的走過來,而我翻弄著他柔順的頭髮。
(嗯,看來沒有留下疤痕,真是太好了呢)
突然,有一股想惡作劇的心情,我胡亂揉著琉特的頭髮。
「大、大小姐……」
然後,我抱住琉特。
「?大小姐?」
「他們說沒有對你怎樣,但其實我是不太相信的……呵呵。幸好琉特是真的沒事」
「大小姐才是」
房內的氣氛無比溫馨。
這時,叩叩的敲門聲響起。
我喊了「請進」後,隨著門扉的打開,父親很開心的喊出來訪的人的名字。
「是艾斐爾啊」
「貴安,伯爵大人」
我感覺到抱著的琉特身體僵住,冒著冷汗。
「?琉特,怎麼了嗎?冒著冷汗呢,感冒了?」好像從敲門聲響起就這樣了,真奇怪。
「……不,我沒事。那個,大小姐,能放開我了嗎……」
「啊,說的也是。不好意思呢」
我放開了他,琉特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肯定是我抱他太久了,覺得很害羞吧!)
我在心裡替琉特找理由。
「那你們慢慢聊吧~琉特,我們來整理花圃吧!」
「……好的,伯爵大人」
我揮了揮手,門掩住了父親和琉特的身影。
艾斐爾坐了下來,姿態非常的俐落漂亮。
「索菲亞,身體好多了嗎?」
「嗯,很好哦」
除了剛剛差點被父親抱斷肋骨以外。
「對了,我們也去散步吧?天氣蠻好的呢」
「不行」艾斐爾想也不想的拒絕,「妳再多休息幾天會更好」
「幾天?」呆呆的看著他,我看了看沒有留下任何傷疤的手腕,「需、需要這樣嗎……那個,傷都治療好了,而且躺了一整天感覺身體好僵硬……」
「不行」艾斐爾的回答還是一樣,不過他突然沉思了一下,改口說道:「好吧,那如果妳讓我抱著走的話,就可以哦」
「……!?」
開玩笑的吧?而且雖然腳是有些擦傷,但沒瘸啊。雖然是這麼想,但看他的表情好像是認真的。
但要被抱著走的話,已經是公開處刑的程度了吧?
「……那、那我還是在床上好好休息吧」
「是嗎?雖然有點遺憾,但這樣更好呢」
……遺憾?他真的不是開玩笑啊……
(對了,艾斐爾肯定還在為了綁架的事情對我感到愧疚吧?嗯嗯,真是個認真的人呢)
這次換替艾斐爾找理由。
「對了,之後馬庫洛他們的事情怎麼樣了呢。現在在審訊之類的嗎?」
「那已經不需要了,因為是現行犯,而且證據確鑿……有神秘人士提供了很多資料,連幕後協助的人是誰都知道了」
這神秘人士太顯而易見了,我就不問了吧……
「協助的人?」
「……是塔可奇」
欸?就是維諾他們一直以來在對付、行徑十分惡劣的那個人吧。
「兩人互相協助,簡單來說就是馬庫洛提供金錢、塔可奇負責執行……」
其實還有更加深沉、黑暗的事情。
雖然找不到名單,但有些貴族也涉及了購買人口,馬庫洛就是提供塔可奇販賣人口的管道。
然後兩人在瓜分拿到的錢,在馬庫洛的宅邸地下室查獲了能讓這個領地能整整一年不愁吃穿的巨款。而根據某人提供的消息,也救出了被關起來、尚未販賣的人們。
這些事情,艾斐爾並不想告訴索菲亞。
「……所以馬庫洛才有辦法越獄,然後雇傭了人來綁架我的吧?」
「是的,畢竟他們倆人在同一條船上,在馬庫洛一入獄的當下,塔可奇就已經立刻跟他聯絡上了」
「這樣啊,那已經決定要怎麼處置他們了嗎?」
「啊啊……馬庫洛和塔可奇他們一行人,後天就會被處以死刑了」
「嗯嗯……咦……?」
我順著話點了點頭,然後發現不對。
「這麼快!?」
我才睡了一天而已吧!?
「會嗎?」艾斐爾不以為然的說,「證據確鑿,所以省了審訊的時間。其他的罪證也同時的拿到了,更不如用說還對貴族出手……每一項都是重罪呢」
「是、是呢……」
雖然他說的挺合理的,但我不禁感到一絲害怕。
艾斐爾他們騎士團抓捕犯人的能力、維諾他們收集情報的能力、亞斯路的人脈……都像外卦似的優秀啊。
要是我哪裡踏錯的話,上一回世界的劇情重演……只要兩、三天我就被死刑了!
想到這裡,我開始冒冷汗。
艾斐爾發現我不對勁,關心的說:「怎麼了嗎?在冒冷汗呢」
我僵硬的笑,「呃、是啊……想到他們要被砍頭,就覺得……有點可憐?」
「怎麼會可憐呢,既然他們做了壞事,那是罪有應得哦」
艾斐爾歪了歪頭,像是我講了很奇怪的話。
當然,我自己也覺得那話很奇怪……但我總不能說,我是怕以後會被砍頭的人是我自己啊……
「嗯……看來妳還是在睡一會兒吧,臉色有點蒼白」
「好的……」
我躺下,艾斐爾動作輕柔的替我拉上棉被。
「睡吧,在妳睡著前我會在這裡的」
「咦?不用啦……我不是五歲小孩了哦」
「好吧,其實我是想把這本書看完呢」艾斐爾拿出一本書,翻開有書籤做記號的那頁。
「這樣啊,我知道了。那麼艾斐爾,晚安~」
艾斐爾愣了一下,「……呵呵,現在還是白天哦。好的,晚安,索菲亞」
「因為等我醒來的時候就是晚上了哦」
艾斐爾一邊笑著說「這什麼奇怪的說法啊」一邊翻著書。
而閉上眼睛的我,開始想著在之前做了些什麼事情,有沒有哪點是會被砍頭的原因……
有的話,現在下跪還來的及嗎……想著這種事,不知不覺得我就進入夢鄉了。
當艾斐看完書,天色還很明亮。
闔上書本,當艾斐爾站起身時思考了一下,然後他的臉朝我靠近。撥開額頭上水藍色的頭髮,輕輕的在額頭落下一吻。
「祝妳有個好夢,索菲亞」
當然,我不知道他給了我一個晚安吻。
而且他的祝福並沒有實現。
因為當天晚上醒來時,我是因為夢而嚇醒的。
一個大家拼命要把我抓捕起來砍頭的惡夢……
而且,因為醒來是冒著冷汗和臉色發青,父親他們完全不相信是作惡夢,以為是身體狀況不好,又是一整天不得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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