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皱眉又一次次看着那字,这么多年捕风捉影的东西已经太多太多了,但又不能不去问不去寻。
所以总是开始一次次希望升起,最后一次次美梦破灭。
门“咿呀”一声响了。
“颜夏你?”她进门就看到信鸽的红绳在地上,自己的大徒弟颜夏将纸扔入他烤信鸽的火中——信!她的信!
“师父,徒儿……”他慌忙地想要遮住被自己啃了一堆的骨头,可她的关注不在那鸽子上。
“去领三个月禁闭。”师父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她的脸,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师父的声音中,他可以听出师父好像不太开心,甚至情绪有些低落。
在那之后便三个月也没有见着师父,虽然被关禁闭,但越关越发想念那信鸽的肉感。
偶尔想起那信鸽脚下绑的信。除了将那封信的主人恨得牙痒痒,为了记住那封信的字迹好方便自己冤有头债有主,用手模仿了千万次。
除此以外,也不过一念就过去了。
“殇,如今我们之间什么联系的东西都没有了。呵,不过我也是妄想。凭借一只信鸽和我幼时写的信能传给你,你不过是个凡人啊......凡间百年是沧桑,何况我都变了,不说别的,字迹也变了。根本模仿不了从前......”
殇是谁?肯定不是自己身后的跟屁虫——三师弟,那是谁?我一定不放过你!小颜夏偷偷从窗子下溜走,他要去关禁闭了,真讨厌!
真的,那时从未深想到底是何人何时何地写的何信。
更别说想到那只肥信鸽不过是口渴了,正好飞的不远,想回来讨口水喝。再飞走。
原以为自己落到那个地步是这封信的主人的错,自己才可怜兮兮地被关禁闭、吃斋饭,所以才在三个月的禁闭中忘不了那字迹。禁闭之仇、斋饭之恨,当时因为禁闭便忘不了,现在因为更是师父忘不了。
直到长大许多以后,早懂得很多情事的二师妹在无意之中与自己说了师父常送走的信的由来,他的心中莫名的泛起了酸涩的苦水。
那是……那个教会自己一切的人,给自己心爱的情郎写诗时用的不同以往的字迹,听说是师父心中那个人教的。
又听说师傅和那人是青梅竹马,好在是个凡人,已经死透了。
为什么徒儿无法忍受那禁忌的痛楚?明明说好要忍住,忍一辈子的,现在却……
师父,那个妖女和沙和尚该死。师父等等我,我要找到你。一直一直在一起,我们才是一家人。
根本不需要那个外来者存在!什么三师弟,他根本就是个怨鬼!要不是师父救了他,他早是不知死活的鬼器了。
如果当初知道是这个结果的话,就该悄悄背着师父,一刀了断了他。
省得那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狗东西啃着个陌生女人随意扔的骨头就舔着脸上去了,杀了师傅还栽赃自己,导致自己到哪里都有所谓的正道“为民除害”实际上是想要“名扬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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