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恶

“那是哪一边胜利了？”叶凌追问道。

“兄弟会被铲除了，克雷洛夫之庭院的寓言家们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渺渺回答道。

“胜利者总会将历史写成对自己有利的文章，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显得那么神圣。”叶凌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个观点我同意，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样的记录方式是错的，既然已经胜利了，那之前就是以‘对方是错的’这样的前提来战斗的，要是将对方错误的观点记录到记典中，会对后人造成灵魂污染的。”渺渺点了点头，但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异议，“克雷洛夫之庭院稳定了寓言家之后，新的敌人产生了，这是教会早在一个世纪之前发现的，一种不知名的能量在暗处悄然产生孕育，最后生成了新的敌人，我们称之为‘恶’。”

“‘恶’？”叶凌提出问题，“‘恶’是什么？”

“简的来说就是一种先天就会使用魔法的生物，他们是先天施法者，与人类不同，放弃了魔术之道的人类去追求魔法的奥秘，这样成为魔法师的，我们称之为后天施法者。”渺渺解说道。

“哦，但是寓言家为什么要与‘恶’为敌？”叶凌再次开口询问。

“‘恶’是不应该出现的生物，他们的出现会严重的干扰到人类的发展，换言之，所有的先天施法者都不应该出现，一旦出现必须要铲除。”渺渺眼神中滑过一丝的坚定。

“那刚刚的那个也是‘恶’吧。”叶凌响起了之前的那只猫头鹰，心中一阵打怵，“这么强大，不愧为先天施法者。”

“虽然你学的很快，只是听过一遍就能准确的使用出专有名词。”渺渺看了看叶凌，“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刚刚的那个不是‘恶’，‘恶’回驱使一些生物为己用，我们叫这类生物为‘使魔’，‘使魔’的能力远远的小于它的主人，基本上都是几万分之一或者百万分之一。”

“呃……”叶凌有些无语，之后突然想到了些问题，“你来这里是不是因为这里出现了‘恶’？”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渺渺反问一句，叶凌立刻牙口无言，也对呀，自己只不过是收留了这个晕倒在街头的女孩，就算是在知道了这个女孩有着不可思议的身份之后，也不应该他多的去询问她关于自己不应该涉足的另一个世界，那个真实的世界，但是一股不知名的感觉在叶凌快要放弃的时候用上了心头，他感觉到自己一定要问下去，不是出于好奇心，而是出于，责任？

“我想知道。”叶凌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目光灼灼的盯着渺渺，给人带来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渺渺脸微微一红，随后低下了头。

“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渺渺的说话声犹如蚊蝇，但是叶凌依旧是清清楚楚的听在了耳中，收回了目光，叶凌变得柔和了起来。

“你猜的没错，林阳市中可能出现了‘恶’，但是目前‘恶’的身份还没有探明，我来这的任务并不是铲除‘恶’，而是侦查。”渺渺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但是还没有见到‘恶’就已经被‘恶’的使魔击败了，我说的没错吧。”叶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渺渺。渺渺憋红了脸无言以对。

“讨厌！不理你了！”渺渺赌气一般的轻喊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叶凌。

“别生气，别生气。”叶凌拍了拍渺渺的肩膀，不过渺渺浑身一震，慢慢的扭过头来，叶凌这才意识到，渺渺身上套着的大背心没有衣袖，自己直接排到了渺渺的皮肤上，脸上的酡红愈加浓郁，渺渺像是受了都大委屈一般，眼角含泪，幽怨的看着叶凌。

“呃……”叶凌像是触电一般收回了手，“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这……那个……那个我就是想问一问，我……嗯……我能不能帮是你什么忙？”

“你不用关心我。”渺渺轻声的说道，“那把枪你拿去吧，注意自己的周围，你今天看到了使魔，‘恶’自然也会注意到你，小心偷袭，虽然子弹对于‘恶’没有什么威慑力，但是与使魔对抗的时候还是能派上用场的，总比手无寸铁来的要强。”

“那你怎么办？你的枪我拿走了，是不是有点……”叶凌不放心的问道。

“我说了，你不用关心我，现在你才是‘恶’的目标。”渺渺没成叶凌说完便打断了叶凌的问话。

“为什么？为什么我是‘恶’的目标？”叶凌有些疑惑了，听到了渺渺的话之后还没由来的背后一凉，身体有些发紧。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渺渺转过身来，两只手啪的一声抱住了叶凌的脸，让叶凌盯着自己的眼睛，“你也是一名寓言家，对于‘恶’来说，刚刚觉醒的寓言家最好对付，所以你才是‘恶’的第一目标。”

“嗯？”叶凌瞪大了眼睛，努力的扭动着脑袋想要挣脱渺渺的束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渺渺的力气出奇的大，叶凌动弹不得。

“不要问，什么也不要问，记住了，不要死，只要你活下来。”渺渺平缓的说道，“这个就送给你了。”

渺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枚徽章，剑与杖在巨大的城堡之前交叉，而整枚徽章的正中间则是一个好像是用来镶嵌什么的空洞。

“寓言家的归宿，随时等着你加入。”渺渺微笑着说道。

叶凌接过徽章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了几眼之后，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歪了歪脑袋。

“对了，听你刚刚说的想象子，那是什么东西？”

“这个，太古老了吧，你之前为什么不问？”渺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脸上写着无奈二字。

“你的故事讲得太生动了，忘记问了。”叶凌倒是很坦诚的说出了原因。

“简单地说一说吧。”渺渺想了想措辞，“想象子是一种真实存在于大脑中的物质，人脑中存在两种物质，一种是生物电，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脑电波。另一种就是光，众所周知，光具有波粒二象性，这是高中物理中的知识。粒子性的光负责控制人格人性，刻画记忆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灵魂。”

“感觉突然从物理跳到哲学了。”叶凌幽幽的说了一句，不过渺渺并没有理会，接着说了下去。

“波段性的光会外放出大脑，他们会捕捉人眼无法直视的东西，像是空气，幻影，甚至是鬼魂。波段性的光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第六感，不过寓言家们管它叫做想象子，用来控制素的确有物质。”

“去控制我所想要控制的素？”叶凌微微的皱眉，“你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是寓言家任何种类的魔术都能使用吗？”

“不是，没一名寓言家都有体制上的差异，而寓言家所能控制的素也有所不同。不过你不要误会，素并不是寓言家之间的称呼，这是魔法中的定义，寓言家只是借用素来分类魔术。寓言家是不能使用魔法的，就算是魔术也只能使用一种常驻魔术。”渺渺立刻指出了叶凌想法上的错误，之后渺渺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中滑动像是在写着什么，“最基本的五种元素分类是从中世纪的黑巫术时代就传承下来的，没有寓言家去更改它，但是到了现在，我们为他编排了众多的分支，但是追根究底，我们所使用的素依旧归为物种，第一元素火所对应的燃素。”

渺渺手指滑动，空地中渐渐地亮起了一道红色的痕迹，看上去像是章纹一般，不过没有停，渺渺接着在旁边画出第二道章纹。

“第二元素地所对应的地素。”

渺渺画出第三个章纹。

“第三元素水所对应的冻素。”

渺渺画出第四个章纹。

“第四元素风所对应的风素。”

渺渺画出第五个章纹。

“第五元素精神所对应的空素。”

“呼~”创出一口气，渺渺放下了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滴，看得出，画出这几个章纹对渺渺的身体有不小的消耗。

“你没事吧？”叶凌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问题。”渺渺简单的回答道，同时摇了摇头，“通过想象子，不同的寓言家能够控制不同的素，而想象子与寓言家觉醒时所对应的‘天命’有关，不同的‘天命’所散发出的想象子不同，因此能控制的素也就不尽相同。”

“‘天命’？”叶凌又听到了一个新的专有名词，“‘天命’是什么？”

“你知不知道伊索寓言？”渺渺扭头看向叶凌。

“这谁不知道，以前护士阿姨经常给我们讲。”叶凌看着空气中闪烁的五个章纹，淡淡的说道。

“就是伊索寓言，伊索所说出的寓言中出现的事物像是动物或者是自然现象，只要是拟人化的东西都会印证在我们的身上。”渺渺一挥手，第二元素地所对应的章纹亮了起来，“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确实体会到了这样神奇的力量。我的‘天命’是狐狸，‘迷之狐狸’，对应属性为地。”

“哦，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叶凌瞪大了眼睛看着愈来愈亮的地元素章纹，不由的惊叹道，“那你都会什么？千石枪术？”

“那都是瞎编的，实际实施不存在这样很假的东西的。”渺渺摇了摇头，“我的大分类属于地，但是我说能使用的魔术并不是地素魔术而是时素魔术‘零刻时控’，地素魔术分类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分支。”

“哎~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呢。”叶凌撇了撇嘴，“听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让你失望了，还真是对不起呀，叶凌大爷！”渺渺不满地大声抗议道，“虽然说我使用的素没有什么具体攻击力，但是做一些小把戏还是没有问题的。”

“什么把戏？”叶凌仰面看着天花板。

“你知不知道时素是干什么的？”渺渺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不过叶凌并没有察觉到。

“不知道，不过听你说是一个小分支想来也厉害不到哪去。”叶凌撇了撇嘴，漫不经心的说道。

“也对，之前的话让你进入误区。”渺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时素顾名思义，我可以控制时间的流逝，不过呢我现在最多只能将某一个物体或者一个半径十米区域内的时间调快到原来的四千一百三十五倍或者调慢到原来的四千一百三十五倍。”

“嗯？”叶凌扭头看向渺渺。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六分，想一想我现在把时间调快会有什么现象出现？”渺渺不怀好意的看着叶凌，看的也令浑身都起鸡皮嘎达。

“不会是让我上学迟到吧……”叶凌尝试着回答道。

“倒也不是，我的‘零刻时控’对于生物的体感时间不起作用，也就是说我只能针对物体内部的时间做出加快，而不能改变整个大自然的时间规律。”渺渺笑容不减，“四千一百三十五倍的提速，别人过了一个小时你就过了四千一百三十五个小时，这样累积下去，用不了过久你就会变成怪蜀黍的。”

“……”叶凌无奈的看了一眼渺渺，叹了口气，“我说呀，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太危险了，还是不要在寄宿在我的家里了，明天你就找一家便宜的旅店搬走吧。”

“你是在下逐客令吗？”渺渺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向叶凌，“人家可是身无分文的呀，你就忍心然一个不满十八所的未成年少女闯荡这个无情冷酷的社会吗？”

“任性。”叶凌翻了个身。

“你再给老娘说一遍！”渺渺抬脚一踹砰地一声将叶凌从床上踹了下去，“今天你睡地板，在我任务结束之前你要是再说让我走，你就可以滚出这间房子了。”

“喂！这可是我的房间！”叶凌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不过渺渺早就翻过身，背对着叶凌，面对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少女，叶凌实在是生不起一丝的怒火，反倒是同病相怜让叶凌从刚一见到渺渺开始就对渺渺产生了一种像是依托一般的感情。苦笑着着摇了摇头，叶凌从床上拽下来一个枕头，脸凑到渺渺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晚安了。”

叶凌口中吹出的热气让渺渺不由得脸红，直到叶凌在地板上躺好，渺渺才轻声的嘟囔了一句。

“这个笨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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