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犹而未绝

“我就知道你会相信我。”阿尔托维娅一脸兴奋地坐在驾驶位上踩着油门，将前面一辆又一辆的车超过赢得整条街上的司机都在为这辆疯狂的红色法拉利按着喇叭。

“别太高兴了，我可没有说我相信你。”叶凌对着阿尔托维娅也是冷着脸，“或者说我对你的戒心要更大一点，跟在你身边才能看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这么说就是深入虎穴咯？”阿尔托维娅嫣然一笑，“没关系的，就算让你看到也没什么大不了。”

“话说你要复活的那个爱德华·霍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认识吗？”叶凌扭头看向阿尔托维娅。

“不认识，但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阿尔托维娅摇了摇头，但是目光中闪动着坚定，“他死于1755年的葡萄牙。”

“17……55……”叶凌脸上一下子拉下来了一片黑线，“见鬼！那可是158年前！他到底是谁，你的祖先吗？”

“可以这么说吧。”阿尔托维娅想了想之后竟然点了点头，“与其说是祖先，倒不如说是我们家族的一位已故的朋友。”

“这个以故倒是名副其实……”

“不要这么吐槽啦。”阿尔托维娅嗔道，“那我就考考你，1755年世界上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件？”

“应该是詹姆斯·帕金森出生和孟德斯鸠逝世吧，我们学的都是些人物。”叶凌耸了耸肩，不过突然想起了阿尔托维娅之前说的一个词，“等等，你刚刚说爱德华·霍斯死在了葡萄牙？”

本来有些失望的阿尔托维娅刚准备公布答案就听到了叶凌的提问。

“没错。”

“喂，你不会告诉我一名魔法师死于地震吧？”叶凌有些惊讶了，他可是亲眼看见尼尔斯用火焰融化了一整面水泥墙的震撼画面。

“事实就是如此。”阿尔托维娅打了个指响，“1755年11月1日，那天是诸圣日，这位被称作‘重水凝聚’魔法师在里斯本市中遭到了神圣教廷的袭击，结果神圣教廷的骑士团中有一个菜鸟，他杀死了神殿中的爱德华·霍斯引起了‘魔法殉爆’，精通于对流体操控的爱德华其魔力扩散之后将这个城市的地下水全部的引爆，大量的水蒸气争先恐后的从地下钻了上来引起了地表塌陷从而引发了大地震，海啸是因为地质运动而造成的，几十亿吨的海水从海面上扑了过来，但是的景象真是想一想就会感到绝望。”

“本来是去向上帝悔罪的，没想到却遭到了灭顶之灾。”叶凌哼了一声，“看来上帝也不是爱所有人。”

“罪人应该得到惩罚，但是爱德华没有做错什么，他甚至没有杀过人。”

“不过他去里斯本不是为了参见诸圣日的弥散活动吧。”叶凌瞥了一眼阿尔托维娅。

“但是他在店铺开张之前已经去过去过里斯本大教堂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凌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我的意思是说爱德华但是应该是有其他的理由吧，不然的话为什么神圣教廷会盯上他？难道他真的只是去卖货？”

“他想要在里斯本人的身上多捞一些葡萄牙银币，仅此而已。”

“……”叶凌无语了，他叹了口气，“好吧，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犯罪，但是这勉强算是贪欲的一种吧……该死！你的意思是说爱德华的死是无辜的？”

“因为他在神圣教廷的眼中除了是一名商人之外更是一名异教徒，单单只有这一个理由就足够将他送上火刑架了。”阿尔托维娅语气冰冷的说道，“别太天真了小男孩，教廷不是什么美好的地方，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信仰上帝，这样统治会方便一些。”

“我没说我把教廷看得很美好，而且我也不是小男孩。”叶凌大声的抗议，“我只是觉得这样做的话是不是有点违反规则，就是把死人复活之类的。”

“这没有什么小男孩，魔法就是违背规则而出现的产物。”阿尔托维娅不以为意的说道，“不过这可真是一个大魔法，我也是头一次尝试。从一本书上看到的。”

“书？”叶凌愣了一下，一个名字出现在了脑海中，“难道是《圣灵祭典》？”

“……”阿尔托维娅有些惊讶的看向叶凌，并没有掩饰，“你知道的蛮多的嘛，小男孩。”

“但是我听说这本书被偷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只是拿来用用，会还回去的。”

“果然是你吗……”叶凌叹了口气，“那本书，在哪里？能借我看看嘛？”

“魔术师是用不了魔法的。”阿尔托维娅皱了皱眉，“虽然可以借你但是你要干什么总要说清楚吧。”

“当同犯不可以吗？”

叶凌一脸痞气，恶狠狠地说道。

“欢迎光临！”服务生拉开了玻璃拉门将触冰与蒙斯克让了进来，正面屏风上的挂钟显示出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走遍了一条街也就只有这一间家庭餐厅没有打烊。

“没想到这个时间还会有店营业。”触冰眼神中稍有些惊讶的说道，同时跟在服务生身后来到了一张靠窗的桌前。

“请二位点餐。”服务生将两人让进座位之后从餐桌下面抽出了点餐卡准备记述。

“你想吃些什么，随便点吧。”蒙斯克将餐牌递给了触冰，不过触冰并没有接过。现在触冰实在是没有心情来点菜，虽然说餐牌上的炸鸡排画的看上去就让很还有食欲，但是触冰只是简简单单的瞥了一眼之后就叹了口气，将餐牌推了回去。

“就这个鸡排套餐吧，其他的我还要一份芝士焗豆。”触冰再次叹了口气，扭头看着窗外的街景，眼神中没有了神。

“我要一份汉堡套餐，把可乐换成玫瑰味的起泡酒。”蒙斯克微笑着对讲餐牌递还给年轻的女服务生，脸上的笑容加上眼神中淡淡的银色光底让，被这样的眼神直视没有那个女孩子能不动心。

服务生感觉自己心跳急速，看着蒙斯克的时候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不过这时一个冰冷冷的目光斜地里刺了过来，好像真的有些寒风吹过身体一般，年轻的工读服务生身体猛地一声，扭过头的时候看到了触冰刚刚收回的目光。服务生心中不由的有些恐惧，抱着餐牌与点餐卡快步的离开了。

“别这么冷漠无情嘛。”蒙斯克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转换一下心情吧，我们都认为叶凌先生不会背叛我们不是吗？”

“这倒是没错……”触冰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是吧，相信就好。”蒙斯克笑了笑，“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什么问题？”

“你是魔法师？叶凌先生说的没错，钟塔联盟与黄金议会处于中立，你为什么这么恨恶呢？”

“……”触冰看着骑士半晌没有开口，蒙斯克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等待。

“你就这么想知道？”

“你可以选择沉默。”蒙斯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触冰真的什么都没有再说，很快两个人的点餐就被端了上来。触冰的鸡排套餐中除了主食鸡排之外还有一份烤鸡翅一份西芹沙拉一份炸薯条和一大杯加冰的可乐，其外就是触冰单点的那份芝士焗豆。这样一份晚餐足够一名成年人饱餐一顿，但是触冰看着面前难得晚饭确实全无食欲。不过碍于面子还是端起了餐巾纸上的刀叉将面前的鸡排细细的切成了小块。

“俄罗斯人也是这种吃法的方法吗？我的这方面不太了解。”蒙斯克看着触冰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问道。

“我估计不是，有这种习惯的人俄罗斯人应该就只有我一个吧。我从出生之后就在美国生活，饮食习惯会发生改变是很自然的吧。”触冰不以为意的回答道。

“是吗，没想到罗曼诺夫王朝时期的没落贵族竟然会流落到美国。我听说你的曾祖父曾经是苏联红军的中校团长。”蒙斯克淡淡的说道，同时将面前的汉堡拆开，小咬了一口上层的面包。

“你调查了我？”触冰用冰冷冷的眼神看着对面的骑士，语气有些不善。

“没什么，既然是在同一座城市中，总要知道一些基本的信息吧。”蒙斯克微微一笑，“别说你没有调查过我。”

“哼。”触冰移开目光哼了一声，“我的曾祖父阵亡于1943年1月22日，他没有熬过那个漫长的冬天。1991年12月25日我的父亲就离开了俄罗斯带着我的母亲和祖父祖母前往美国。”

“在那个时候能离开莫斯科也是蛮不容易的吗，而且还是前往美国。”蒙斯克不由得叹了口气，虽然说她并不知道这与触冰对于恶的憎恨有什么关系，但是关于那个时候的历史背景是每一名魔术师的必修课程。

触冰不再说话，用叉子叉起一块鸡排送到嘴中细细咀嚼。蒙斯克看着对面的魔法师，满眼的都是好奇。

“能跟我说说的你曾祖父吗？我对他没有什么做什么调查。”

“你在查我的底细，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触冰放下了餐叉冰冷冷看审视着对面的蒙斯克。

“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我没法将自己的命交到一个我不了解的人的手中。”蒙斯克耸了耸肩淡淡的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触冰愣了一下，随后皱紧了眉头。

“没什么，如果你不肯说的话，之后的行动我们恐怕就要分开了。你要知道自己的立场，钟塔联盟与黄金议会处于中立状态，而你就算是外籍魔法师现在也被钟塔联盟雇佣，本质上说你暂时就是钟塔联盟的一员，你的行为代表钟塔。所以说之后对于恶的调查行动你最好不要参加了。”蒙斯克将手中最后一块面包吃掉之后喝了一口高脚玻璃杯中泛着二氧化碳气泡的琥珀色酒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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