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的是,妈妈后来把剩下的药全都扔进马桶冲掉了,一心求死,不想再连累我。
而后,当疼痛再次袭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难受的缩成了一团,咬破了嘴唇也没有再哼一声。
我抱着她,一遍一遍的喊她“妈妈”,眼泪滴到她的脸上,她猛地回身楼住我,苦苦哀求着:“晨晨,别再让妈受罪了,我真的……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精神的最后一道防线在此刻崩塌了,将疼的浑身战栗的母亲抱进怀里,嘴贴着她的额头,哽咽到无法言语。
然而我根本抱不住她,她被疼痛折磨的渐渐狂躁起来,将我推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叫起来!我被这个场景逼到退无可退,冲到客厅拿起水果刀,想要帮她结束痛苦,但就在举起刀子的瞬间,她突然看着我笑了!
“好闺女,谢谢……”
妈妈话还没说完便没了声音,我扔了手里的刀子跑过去,颤抖着将手放到她的鼻前,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呼吸。
那个时候,我浑身瘫软,趴在她的床头久久没能站起来。也还是那个时候,我终于明白,相比看着她受苦,我更害怕她离开。
我要珍惜老天留给她最后的时间,哪怕是一天,也要让她好好的活着。
想到这里,我渐渐冷静下来,将那个药盒从厕所的垃圾筐里找了出来,然后拿着到药店问了问。
幸运的是,尽管价格不菲,一盒要180,但这个不是处方药,有钱就能买得到。
不幸的是,我现在连100块都拿不出来。
回到家,妈妈还昏昏的睡着,我怕吵醒她,拿着电话本出去给小姨打了个电话。年初,妈妈刚被查出肝癌的时候,就是小姨给交的住院费。可是因为她是做小姐的,我妈就死活不要她的钱,也不让我要,后面几次的钱也都是偷摸着给的。
我走投无路,只好又找上了小姨。她听我说了之后,就把包里的四百块钱给我了,还带我去吃了个饭。
“季晨,你孝顺你妈,我挺高兴的,可是有句俗话说的好啊,救急救不了穷!我这次给你四百,下回呢?小姨不是狠心,可是小姨也得吃饭不是么。你也不小了,咋就不想着自己个儿挣点儿钱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始终都低着头,紧紧地捏着那双一次性筷子,连木刺扎进手指都没觉得疼。
“小姨,你说我能干点儿啥?能找的工作我都去找了,可是人家一看身份证立马就不要我了,说是不雇佣未成年!”
我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下来了,小姨伸手给我擦掉眼泪,顺势搬着凳子往我跟前儿坐了坐,“季晨,按说我这当姨的不应该把你往火坑里推,可你现在这处境跟火坑比也强不了多少。要不,你跟着我干吧?”
“什么?!”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怂恿我去做鸡!给周医生口的画面再次闯入我的眼前。愤怒与屈辱交织,我顿时就失去了理智,一把推开她就跑!
可跑着跑着,我突然想起来止疼药还没买,一摸口兜,只有小姨做鸡挣来的那四百块钱……
薄薄的四张纸,像是四把刀一样切割着我那千疮百孔的自尊心,奔跑的双腿也不自觉的放慢了速度,我停在命运的十字路口,艰难的转过身,走回到小姨的身边,跟她说:我跟着你干。
小姨带我回到她的住处洗了个澡,换上最短的裙子,画上妖冶的浓妆,站到了B市治安最乱的红灯区!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遇见了林昊。
他是那一带的流氓头子,手底下也管着那片儿所有的妓女。我这么个生人大喇喇的跑到人家地盘上抢生意,当时就被他手下给耗着头发揪到一边儿去了。
“草,你谁呀?你知道这是哪儿么你就来?”
我当时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脱口而出一句“不知道”,那人回手就抽了我一个大嘴巴!我被他打的眼冒金星,一下子就趴地上了。
他看我还不服软,又想上脚踹,被刚下车过来收保护费的林昊喊住了。
“秃子你干嘛呢!她不懂规矩你跟她说不就完了么?就他么会跟娘儿们来劲!软蛋!”
林昊训完秃子之后蹲在我面前,说:“记着啊,这儿的每一寸地都是我们的,你想安安分分的挣钱,就得先老老实实的交钱,听见了么?”
“听见了。可是,我还没挣到钱,你……你要我吗?我要的不多,够给我妈买药的就行!”
我这一番话显然是吓到林昊了,他看了看我肿的像核桃似的眼睛,突然笑了,猛地弯腰把我扛起来,一边笑一边走:“看你像个雏儿啊,那老子今儿就试试你的成色!”
我可以确定我是第一次,但林昊进去之后却没有出血。
林昊见此脸色一沉,身下的动作也变得更加霸道蛮横!我像块破布一样任人摆动,他突然停了下来,伸手一扣我私处的凸起,惊得我下意识的叫了出来。
“闹了半天你会说话啊,我特么以为你死了呢!你要这表现我可不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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