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何时何地,韩商言的出现永远是一道风景线,佟年走进自习教室,却发现今天的女生数量远超于男生。
她略仓皇地抬起头,觉得映入眼中的景象诡谲得很,只见他独自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但他周围早已被一群女孩所包围,有些不矜持的,早已拿出了手机在频频偷拍。
“不要拍!”是他的声音。
她陡将眸光锁住他,脑中从原先的一片空白,忽地腾窜出无数思绪:距离上次饭局已经好几天了,他还是一样,脾气急,没耐心。她叹了口气,走了过去,直直走至他身边:“你不是这里的学生,出去吧。”
“我是——”他一本正经地说:“这里某人的家属——”
周围一片惊呼声随之出现。
她瘦了一大圈,下巴尖细,洗净的脸白得有些病态,显得眉睫别样深浓。
她低头看到他纱布包扎着的手,闭了闭眼,还是不忍心,抬起头对着一班在看好戏的学生,说道:“你们好好自习,我马上就来——”
“学姐,你慢慢来,不急的——”
“学姐,姐夫有点帅哦!”
“学姐——”
“走吗?”她才问,便觉他大掌向她伸来,收拢,牢牢握住她的手。悄叹了口气,她在众目睽睽下只好跟他走。
“去哪里?”任由她带着他,还不时地用拇指摩擦着她光洁的手背,他不禁微笑着。
她没有出声,仅把他带到了医务室,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她自动地把他带到医务室的椅子上,让他坐下,但他却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去哪儿?”
“我找东西,帮你伤口包扎一下。”轻轻挣脱了他的手,在他的注视下,她熟练地拿着东西:“你一直来这里的?”
“总有同学会有这个或者那个的不舒服,”她边解释,边把东西拿齐带了过来。
佟年拿来个椅子和他面对面坐着,眸子往下挪去,把他袖子卷起,轻柔地剪开了纱布,看到虽然已有些愈合,但还是有些渗血的伤口,用镊子夹着棉花,蘸着消毒水细细擦拭:“怎么弄的?”
韩商言一愣,后见她眉峰微拢地察看着伤口,心里不禁发烫,眼睛也热烫热烫:“杯子没拿住,割伤的。”
“你用手背拿杯子的啊?”知道他在唬她,她也不揭穿:“为什么都不勤换纱布呢?看,伤口都发炎了——”
“没人帮我换——”
“少来——”
她眉儿低低,专注手边的事,他眉也低低,目光直落在她脸上、身上。
她的手劲仍拿捏得极好,时重时轻,蓦地,他挺坐起来,双手同时轻扣她两只皓腕:“为何要分手?”他带着浓浓鼻音道:“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她揉了揉眼,眨掉泪雾:“不是说好的吗?一个月的时间。”眼眸掩敛时,欲语还休。
“你一直都是这么听话的?”她感觉好像被瞪了,她垂下脸,咬唇抿着一抹笑,很听话地点点头。
“你——”他抿着唇,面容沉峻:“不后悔?”不知从哪里,他又变出了那个盒子:“你的——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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