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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那我走了!”她绕过他欲跨门而进,岂知他身形一挪,又生生挡在她面前。
“你何时变得那么听话,我竟然不知道?”他冰冷地盯着她。
“你有对我了解过吗?你有试着关心过我吗?”她每说一句,朝他逼近一步,对他步步紧逼,“你不就是——和我试试而已吗?”
整个怔住,随即双目厉瞠,他脸色大变,惊得一颗心突突直跳:从未见过这样犀利的她,陌生得令他不安,也令他痛恨,
凝视那张平静的脸容,左胸微微刺麻,喉头竟有些梗住。
“算了,”佟年敷衍地摆摆手,不想跟他多说。
岂料,她一转身,他便挡,她只好再绕,但尚未绕出一步,假斯文、真恶霸的男人忽地隔着衣服握住她的腕,另一手陡地把她拉入他胸怀。
她听到抽气声,不是她发出的,也非发自眼前的男人,而是站在几步之外的那群看好戏的朋友们,他们都瞪圆眼,望着她和他的眼神满是惊愕与怜悯。
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她用手抵住了他的拥抱,试图用推力,让自己脱离他的怀抱。
“韩商言,请放开!”沉静请求,却一直撇开脸,不想看他眼中也出现怜悯。
尚未听到应声,她的下巴已被人轻扣,脸容被扳正过来,“所以,你是已经——准备看别人了,对吗?”
“放开我……找个比你弱的人欺负着,很好玩吗?”她气得拚命扭动怒吼向前颠踅了几步,定住,回头看他,心莫名一震,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的胸口。
掩在层层心思底下、连自己都未及察觉的心绪,她敢坦然以对吗?莫非,她还是希望被瞧见、被同情、被怜惜,像挪威的那位,能被谁毫无条件怜惜着吗?
她嚅唇问出:“原来…没有死心啊……”以为声音够清够明,却不知像似无意义的呢喃。
他朝她走来,她反射性地,朝后一直退,“不要过来!”她眼神直射他的眼底:“请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不可能!”韩商言禁锢住了她的手腕,眼睛盯住她:“看不到你过得好,我不可能不来——"
咬咬唇,她随即扭腕轻挣,这次终于顺利抽回被握得热烫热烫的手,她低着头,吞吐了片刻后,眼含着泪,抬头笑对着他:“你我都是好人,奈何——我们之间差了点缘分,”她的手敷上了他的眼,遮住了他的目光:“就当看不见,不要再来关心我,有些路,我必须得一个人走;”他把她的手从眼上拉了下来,紧握在手中,眼神渴求地望着她,却只听她淡淡地说:“对不起,这段路,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她抱住了他,紧紧地,紧得仿彿这是最后一次的碰触,最后,她靠在他的怀里,视线平落胸口:“谢谢你,韩商年;保重了,韩商年……”
不说再见,因为不能再见,因为也不会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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