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离开我们十年了,你能想象吗?可在我们心里他就好像没有离开过一样,他曾经跟我说他记性不好,再见到我的时候一定会把我给忘了,不过不要紧我一定会让他想起来,到时候我们铁三角再启程,把我们走过的路都给走一遍,我就不信他想不起来。”
在我稀里糊涂的前半生,过的无比精彩,我看到过人间无数的奇景,我有着世界上最神奇最有故事的伙伴,我们在峭壁上高歌,在雪山诵经,在戈壁对酒,在海上看月。我这辈子已经够了。我这么辛苦就是希望你们都好好的,你们怎么不明白呢?
——吴邪
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岳绮罗一身红衣格外的引人注目,她依旧是很多年前一样轻蔑的面容,不屑又好看,仿佛视人如草芥一般,不配入她的眼,吴邪望着她的背影嘴角苦笑,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已经看出岁月沧桑的脸,他老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不再年轻
“吴邪,你老了。”
她转过头黑黝黝的眼珠子看着吴邪,里面清晰的印着他的倒影,还有反射出她冷冽的面容,语气还是多年前的样子,充斥着小女孩的清甜,只不过如今带了些冷冽的刺骨,而吴邪怀念又温暖的的笑了笑,许是如今的光有些刺眼他忍不住伸出手遮了遮,深沉的眼眸暗了暗,透过光晕他好像又看见了多年前几人一同的情景,那时候他还年轻,胖子,小哥,还有绮罗,他们几人一同出发去下斗,历经生死
以前的吴邪天真而又单纯,虽然岳绮罗并不喜欢这种单纯,可是又那么的无知,怀着一腔热血去想着保护所有人,总是先去考虑别人的安危,这样的吴邪在这十年已经消失殆尽,不见一点痕迹,她心里有些堵
“是啊,我们会老会死的。”
他说的时候带着淡然,还有一丝落寞,人的一生只有短短的几十年罢了,他已经快要过了大半辈子了,只要能把小哥救出来他就心满意足,此生再无任何奢求。
“可我不会。”
她嘴角弯弯面露笑意,宛如当年,对于岳绮罗来说人真是如草芥,短短几十年的寿命,倒是悲哀的很。面对故人的相见显然她有些异样的喜悦,她如往常一般拿出口袋里的糖豆熟稔的扔到嘴里
“死胖子呢?哼,不知道死没死。”
“胖子没来,不过这几年他也很想你,总是时不时念叨你不回来看他。”
吴邪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烟点上,吐出来的烟一时云雾缭绕的围着他的脸,原本青涩单纯的面容如今倒是成熟的令人吃惊,他忽的叹了口气,望向岳绮罗眼里多了些打趣
“你和小花怎么样了?”
岳绮罗没料到吴邪突然问她这个问题,她看向一旁不愿和他对视,此时她脑中却闪烁着解雨臣温润的面容,这些年来她并未和他多加接触,不过解雨臣倒是不胜其烦的去找她,得亏了黑瞎子那个东西两人好歹也见了几面,对于解雨臣岳绮罗对他的感觉很模糊,之前一直把他当作二月红的徒弟,可是如今却有些不太正常,她好像心里不排斥解雨臣,只不过他是一介凡夫俗子,会生老病死,陪不了她多久,就像当年的张显宗,她不想重蹈覆辙
“小花他很喜欢你。”
“你们凡人不是两情相悦才叫喜欢的吗?”
吴邪看着欲言又止的岳绮罗有些好笑,口中的烟却已经燃尽,他丢掉烟头,摇了摇头,又望向身旁一望无际的沙漠,喜欢的确是两情相悦的事,可是这世上更多的却是单相思,哪有那么多的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叫喜欢,单相思也叫喜欢,这么久了,你还没能明白么?”
“……我岳绮罗并非痴情爱之人,自然不甚明白了。”
两人正在闲聊之际前方帐篷里却出来了个少年,面容清秀有一副像当年吴邪的样子,他走上前看着岳绮罗疑惑的问着旁边的吴邪
“吴邪,你从哪里带来的小姑娘,都没我大,肯定还在读高一,你怎么就把人带来了,她父母该多着急啊,吴邪,你是不是人!人家小姑娘细皮嫩肉的要是受伤了,人家父母会把我们宰了的!”
“吴邪,你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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