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看着发呆的日暖说:“美人,你怎么在这里?天凉了,加件衣服吧,小心别冻病了。”美人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日暖回过神来望着雪雁说:“没事,我就在这坐一会儿。”不知道大叔大婶怎么样了,曾经在这样的夜色中躲在箱子里逃亡,这对于大叔是举手之劳,对于她来说,这是改变自己命运的起点,同时也避免了陷入更险恶的命运。
雪雁觉得日暖似乎满腹心事,于是劝解着说:“美人,您有心事?是不是在想玉夫人?还是想家了?”难道美人为未来烦忧,不可能啊,美人这些天的表现不是这个意思呀。
日暖知道自己让雪雁担心了,放空眼神说道:“家,有多久没想了,雪雁你想家吗?”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月还是这月,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这样说说话了。
雪雁看着日暖想想自己于是说:“奴婢的家人都不在了,自幼在宫中长大,以前不知道什么是家,现在有美人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难道美人不想要雪雁了?想到那个雪鸢,总归是一起来的,雪雁不自觉的有些注意。她是莫离特别训练过的,这次跟着日暖为的就是暗地里保护莫尚宫的侄女雪鸢。现在,她跟了日暖,很早,她就决定听日暖的话,好好照顾日暖。反正,日暖答应了莫尚宫会帮雪鸢的。说真的,她不想日暖不开心,不想离开日暖。
日暖看着这样的雪雁有些怀疑,这个雪雁她见到时就知道是莫尚宫特别安排的,不知道是不是和窦漪房一样的细作,或是既是细作又来监视她的,希望不会连累她。日暖感叹了一声,说道:“是吗!”
雪雁知道日暖现在不太信任她,她很理解,于是说道:“是的,美人。这些天来,我知道,不管您怎么做都是为了我好,为了玉夫人好。玉夫人不领您的情,可自小在宫中的我知道您说的都是正确的。这些是以前我受了很多次罚才知道的,我曾多么盼望有人怎么说我,不过,现在好了,有了美人您。我想好好帮助您,我知道,您现在可能不会相信,但我会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给您添麻烦的。”
说完,雪雁舒了一口气,偷偷查看日暖的神色,见日暖似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心里有了底,觉得自己刚刚说对了。
过了半响,雪雁想着不能让日暖在这里发霉,于是说道:“美人,马上就要团圆节了,您有什么安排?听说代王答应陪窦美人一起到佛堂祈福,现在,宫中走廊上都挂满了经文,祈求宫中平安,来年风调雨顺。”雪雁想着,听了这话美人总该有点情绪吧。于是,她转过头看着日暖。
日暖神色淡淡的,漫不经心地说:“做一些好吃的点心和饭菜就可以了,到时我们一起赏月。”
雪雁傻眼了,在宫中长大的她马上恢复了神色,说道:“美人,那代王?”还是提一提吧,看美人有什么吩咐。
日暖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丫头还是有点可信的,之前暗示的态度的话也应该是真的,心中好笑,面不改色地说:“我自有主张,交待碎玉轩的奴婢谨言慎行,若有心思活跃的找人看住,最近有事情发生。”马上就有一场好戏开场了。
窦漪房,雪鸢,锦瑟?唉,锦瑟!大叔大婶!还是提醒她一下。可是,万一她还是去送死,自己会被误认为是细作而赐死吗????还是,说一说吧,总归无愧于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雪雁觉得自己乖一点好了,之前已经暗示听日暖的吩咐的,于是答应道:“诺。”想着美人已经有了安排,于是行礼后离开了。
之后几天,日暖一直待在碎玉轩练习书法,侍弄花草。颇有不过风雨我依然站立的心态。
这天日暖正写的入迷,被一个陌生的声音惊醒,寻声望去正是文明已久的代王。他不是忙着不停的演戏吗,怎么想起我这个住着久病之人的碎玉轩?日暖下意识的这样想着,但很快又向代王行礼。
“聂美人的病好些了?病中还能写出怎么好的字?”本来想着前几天来的,可出了母后宫中有人偷窃的事,以及可疑的雪鸢和窦漪房,今天居然见到这么新颖的字体。见字如见人,这个聂美人的中正平和,一派自然之态,仿佛一阵风,不会停留不会受到拘束。而且,今天我来谁都没说,她,也许······还是在看看吧,小心为妙。
“代王,日暖自蒙父亲启蒙便坚持练字,几十年并不间断。老人常说三天不拿针手生,病中不敢懈怠。”不会被他看出什么来吧,反正死不承认就行了,太医也查不出来。
刘恒调笑着说:“是吗,想必美人画也画的很好吧。那么,赐聂美人纸,希望在团圆节见到聂美人的画作。既然聂美人在病中,那本王离开了。”看来,还是一只嘴硬的小狐狸。呵呵,笔迹丝毫看不出重病的样子,面容一副病态,看来,这只小狐狸还挺有秘密。有事没事来这放松放松,逗弄一下还是好的。
日暖有些撑不住了,说:“送代王。”这代王是有病吧,奇怪的来奇怪的走。唉,谁能理解在有王子病的boss底下生活的忧伤。
刘恒挥挥手说:“不用了,病中好好休息吧。”怎么还咬牙切齿的,看来不能逗弄太过。
刘恒走后日暖有些咬牙切齿,无聊啊,没事逗人玩。你不是爱装吗,怎么到我这不装了。日暖觉得,凭什么代王这么嚣张。想了一会儿,日暖觉得自己很无聊,没事找事。
雪雁似乎很自责,说:“美人刚刚奴婢准备叫您,代王让人拉着,不让我叫您。”美人会生我的气吗,不要啊,我不想美人生气。
日暖想了想,对于大boss刘恒是人都会hold不住,说道:“这事现在算了,以后警醒一点。你亲自去请玉夫人来,说我请她品茶。”这是生死关头,就看锦瑟躲不躲的过了。
雪雁觉得很奇怪,不过还是听从了日暖的吩咐,说:“诺。”于是离开了这里。
雪雁看着迎上来的玉夫人,说道:“玉夫人,我家美人请您品茶,请您务必赏光。”这个玉夫人的表情好奇怪,真不稳重。
锦瑟听了高兴地说:“转告你家美人,就说锦瑟马上就到。来人,看赏。”姐姐想见我了,姐姐出马那个窦漪房决不是她的对手,看她还那么嚣张。只要我求求姐姐,姐姐一定会帮我的。
这边,日暖正在碎玉轩里等着。她此时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她想了很多锦瑟小时候的事,作为一个玩伴,很多时候,她都给日暖的生活增添了色彩,但是除此之外,她又代表着麻烦,对于一个有空间和有许多秘密的人来说,这不是一个可靠的存在,特别是这个麻烦不停地制造着新的麻烦全部都要她解决的时候。
撇开这些不谈,锦瑟遇事冲动,口风不严,这些缺点在这个宫中很可能威胁到日暖的生命,使她实在无法对锦瑟推心置腹,毫无保留。现在,日暖有些伤心,如果锦瑟最终没逃过,那是不是代表着命运不可改变。日暖想到真正的慎儿走时说的话,又有些安心,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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