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薇儿第一次这麽害怕回家。
父亲无故联络她尽快回来,这让她隐约感到不对劲;女人的第六感将这事跟自己腹中不可告人的秘密搭在了一起。
但连当事人的洛特都还不知道,除了自己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僕人接过娜薇儿外出时防寒用的披肩就弯腰告退;之后的区域属于内室,除了主人吩咐不然只有在清洁时才获准进入。
走廊一侧都是大面积的窗户,就算没有开灯也能看的清走廊状况,但阴影跟黑暗依旧躲在角落各处,对现在心中有鬼的娜薇儿而言,平时走习惯的走廊在现在似乎有无数不可知的异物潜藏在黑暗之中。
原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娜薇儿以为自己听错的声音在越靠近父亲的房间就越加清楚,那声音像是风吹过小孔的啸声,渐渐就能听到物体被抽击的声响,当她走到父亲门外时,男性紧闭住嘴的闷哼在抽击声之后传出。
她听得出那是谁的声音,因为那是她现在最重要的男人。
而带着风啸声的抽击,她当然知道能传出这声音的是什麽东西。
发抖的手抵在门上,她试着用力往前推动,虚掩上的门片就这样被打开了。
「妳回来了吗。」奥诺维奇注意到房门的动静,他走了过来迎接他亲爱的女儿,但娜薇儿在看清楚状况时第一个反应却是恐惧到后退想跑。
奥诺维奇上身**手持着训马用的短鞭,身上带着斑点状的红色痕迹;那是血迹但不是他受伤所造成,短鞭在划破受害者的皮肤沾附上了血液,而挥动的短鞭将这些血液洒往四周环境,包括奥诺维奇的身上。
娜薇儿是个胆小的孩子,平时让她看到这景象,下一刻就已经不知跑到哪裡躲了起来,但这次她跟想要靠近过来的父亲保持着距离,走了个大弧绕进了房间。
受刑者已经快要昏迷过去,受了太多伤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剩下遍布全身火烧般的灼热,虽然双手从背后用手铐锁了起来,却没将双脚绑住也没用什麽手段限制他的移动,但他就这样不闪不逃,接下所有盛怒下不留馀力的鞭击。
他身上还带着鞋印,嘴边还有口水与呕吐物乾涸的痕迹;在奥诺维奇手痠时,那坚硬的皮鞋鞋底成了另一个凶器。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确认了洛特受的伤还不到致命的程度,娜薇儿想要拥抱却害怕碰触到伤口,只能跪在他旁边哭泣。
「……姊姊?」虽然意识已经朦胧,但哭泣声还是引起他的注意:「……快走。」
「你还有种这样喊。」奥诺维奇的怒火再度被引发,他勐力一脚将还没发育完全的少年踢飞了出去。
「住手!!」娜薇儿闯入两人之间,以身体做屏障护住洛特:「有什麽事对我来,别为难这孩子!」
「如果可以的话……。」前一秒还在发狂,后一秒却又回到平常,:「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我还真想教教妳这不成材的女儿。」
除了他的女儿,娜薇儿还有王子妃的身分,所以奥诺维奇只能将所有愤怒都发洩在义子身上。
「还真是来者不拒,这种**的小鬼妳也可以。」
「请你放尊重点。」长期王子妃的身分让她说话都带着威严感,一句话就压下奥诺维奇高盛的气焰。
听到两人的争执,被护在身后的洛特用肩膀挪移身体,勉强挪移到奥诺维奇能看见他的位置。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主动的是我。」王子妃身分成了她的保护伞,如果将一切背到自己身上,相信奥诺维奇只能当作一切没有发生过,毕竟这程度的丑闻足够让整个家族遭受大难。
犯下错事的她有足够的时间思考,以此反过来威胁家族帮忙掩盖这事早就在考虑之内,只是做了就代表事情会完全暴露而犹豫再三,到这关头反而就没有任何事情该有所顾忌。
甚至自己腹中的胎儿也需要家族来掩护。
只是后续却跟她的预想有所偏离。
「妳竟然想要威胁我……。」奥诺维奇不太稳定的精神再度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我那纯洁的小天使已经髒了。」
「这样我也不用在意了。」娜薇儿没注意两人间的距离太过靠近,奥诺维奇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扯了过来。
见状撑起身体要撑过来的洛特又被当作路边的石子再度被踢到一旁。
「真的越来越像了……妳长的真像妳的母亲。」空下来的手抚摸着她的腰肢,那动作绝对不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的行为,受到惊吓的娜薇儿,甚至在手从上衣的下襬伸进去时都忘了反抗。
直到她嘴唇被撬开被父亲的舌头侵入,这时她才反射性的将嘴闭上,促防不及被咬伤的奥诺维奇,一把将自己女儿丢了出去。
「你在做什麽!?」娜薇儿又惊又恐的质问着。
「妳知道我有多爱妳……当你越长越大就越有妳母亲的味道……当那时为了家族将你嫁给拉布拉斯时你知道我有多麽心痛……。」突然的告白并没让人觉得感动,反而让娜薇儿汗毛直竖,噁心感成了全身的鸡皮疙瘩。
「结果妳跟那女人一样……。」
「这麽不自爱。」
拳头像雨点般落了下来,失去理智的奥诺维奇将一切抛在脑后只想发洩掉心中的愤恨,在他面前的娜薇儿成了那可恶的女人,而娜薇儿将洛特护在身下的举动更是让他觉得刺眼,一脚就往她的腰上踹下,见到娜薇儿依旧不肯鬆手又是几脚。
「你要洩恨打哪裡都行……就是肚子……肚子现在不能打………。」娜薇儿求饶了,为了肚子的小生命求饶了。
「肚子?」奥诺维奇停下的动作,几次的联想后终于想到了什麽。
「这是我的孙女吗………。」他蹲下腰温柔地抚摸着娜薇儿的肚子,在这时他又变成了慈祥的爷爷,只是会执抝地定下未成形生命的性别,他脑中的已经不是人该有的想法。
「我有些事情要娜薇儿帮忙……如果你肯的话,我会好好照顾你们……像以前一样。」
房间内的纷乱被人当作闹剧在偷窥着。
「跟你们直接接触的结果就是脑子坏光光吗?这样我也该躲远一点。」
「倒也不一定如此。」他回了话:「但拉布拉斯的杀意曾经直接对焦在他身上,那一般人的精神再怎麽坚固也会被埋入恐惧的种子,『神明要杀了我』的想法则会让人出现自毁的冲动。」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废了。」男人的悽惨下场却没让他有任何心理负担,反而让计画能够更顺利的进行。
「再来就是下一个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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