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布袋口被拉了开。
娇小的身躯随着袋子被举起而滑了出来,洁白如藕的手臂没看到乌黑的瘀青,孩子像是熟睡般闭起了双眼,这群人的熟门熟路让孩子没因挣扎而受了罪。
看到孩子熟睡的可爱脸孔,这些禁慾数月的罪犯们忍不住吞了口唾液来缓解喉咙因慾火而造成的乾渴。
将人掳来不是打算啥事都不做,不是看一看就把孩子放回去;这种小公主最容易因为不知所措而惊慌发抖,就算被粗暴对待过,只要稍微和颜悦色些又会再度相信只要乖乖顺从就会没事。
在被扭断胳臂哭喊挣扎时,那满是疑问带着眼泪跟鼻涕的脸孔,不管做过几次都不会厌倦。
如果不是要湮灭证据,真希望能将那小脑袋留下来,就这样泡在福马林中当作艺术品欣赏一辈子………。
那位主谋者忍不住吸引而走了过去。
虽然跟孩子接触时都保持着和蔼的微笑,但脑海中正想像着用尖锐的铁器刺穿、用锐利的刀刃割开、在面前嚼食着身体………这些会剧烈反应的玩具总是让他乐此不疲。
但是才走到一半,躺在铁床上的孩子身影却被横进来的身躯所遮挡,他抬头看见一副谄媚的笑脸,从曲成弧状的双眼中读出对方有所期望,希望以此为筹码逼他答应些什麽。
原本零散在厂房内的罪犯们也有意无意地靠了过来,看来他们早已有了共识。
停下脚步的他就这样不发一语地跟领头者对视。
他除了面孔之外就只是平庸的普通人,但他却有很多机会去接触那些顶尖的菁英人物,耳濡目染之下就算是庸才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在不知道对方打算前不要有任何表态,既然对方有所打算自然会先打出牌来测试自己的反应,这时先耐不住性子的人就输了一手。
可能是个性不够稳重所以不会忍耐,也可能是被故作姿态产生的压力所震摄,罪犯的领头者先出声了:「大人敢动这孩子………想必是有所打算了。」
「虽然我们称呼您为大人,实际上给你权力的是那一位。」领头者转头看了眼沉睡的孩子:「伤害到这位………可不像会被允许的事。」
「所以你们现在想要反我?」他说的十分轻鬆甚至听得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群罪犯敢配合他把孩子掳过来就代表他们的目的不在此。
「我们只是要确认一下,大人会这麽做的原因。」
「你们听听外面的动静。」隔音牆阻挡不了外面不中断的爆炸声:「没一个王子会这样对付自己的首都。」
「为什麽我能提前知道?」他丢了个问题给领头者。
但对方并没出现困惑还是怀疑的表情,就这样理所当然的接受下来。
「看样子你们似乎背着我还跟别人有所接触。」他们掳来的人虽然之间看似没什麽关连,但去了解这些人的家族状况,都能发现跟特定势力或多或少有些对抗跟竞争。
有着文雅气质的未成年少男少女是他最喜欢的玩物。
而要培养出这种气质不只需要一个家族,还是要经过年份沉淀后的老家族,他们才有足够的教养能在成长的时光中慢慢浸渗到身体各处。
会需要用这种粗鄙的方式处理竞争对手的,只有那些赚到了钱却还没发展出自己势力的新兴家族才会这样做。
「虽然不曾见过奥诺维奇大人,但是我们还是从大人那得到了相当多的帮助。」虽然没有明说,但似乎被认为他也被奥诺维奇买通了。
在这时候也不需要说明太多,只要这群人会继续工作就已足够;会在这时表态只是要表示我们背后的人都一样,不要将他们当作可以抛弃的棋子。
只是他们没有想过除了联络人之外,这些变态杀人犯竟然能知道后面实际的操控者是谁,除了为快速获得他们的信任之外,也有事后他们会无法洩漏半句话的自信。
「那我能过去了吧。」
虽然通路相当宽敞,但领头者还是侧了身子示意他能够走过去做他想做的事。
虽然给他的命令是将这些会触怒『剑妃』的事情留给这群变态杀人犯,但是他有自信『剑妃』已经被引了开来,虽然无法尽兴但还是有足够的时间做点娱乐。
将人绑好后直接做最后一步好了,玷污还没让人碰触过的纯洁总是让人欲罢不能,反正身体还未成熟的孩子根本不知道配合,能够让他兴奋的是底下的挣扎跟哭喊。
手腕的个人终端有了反应,就在他走到孩子面前时,终端显示出联络通知。
终端的功能他当然几乎都已经关闭,做这些事情当然不能留下纪录也不能跟人联络,工厂区内错综複杂的小径他甚至是用记忆硬背下来,因为终端的地图功能势必会留下他的定位纪录;在过去做这些罪行时他都会将终端关闭,在完事后再把这段空白补上伪造纪录。
所以这联络人重要到他不能将功能关闭。
虽然知道是谁,他还是再三确认联络者之后才接通这联络。
他摆了摆手示意罪犯们行动,虽然非常可惜但他还是分的出轻重;一脸无奈的他转头往仓库小门走去,毕竟这通联络不能让这些人听到。
「有事吗?」虽然走出仓库就已经花了十几秒,但对方非常有耐性并没将联络关闭,在他接通连络后终端规律的震动才总算停了下来。
(孩子抓到了吗。)传出的明明是人声却没抑扬顿挫也没有情感起伏,就像是模拟出来的电子语音。
「刚进仓库。」
(你该离开了,我现在把『剑妃』引过去。)
「虽然你的计划都没有出错过………。」从计画开始的那一刻起,这次的行动越是进行越是让人感到疑惑。
「为何要这样大费周章的引诱『剑妃』出手?」
(计画需要。)
「真是搞不懂你……。」这解释有说跟没说一样,他无奈地抓了抓头髮转身再度将门打开:「应该不会刚说人就到了吧,我进去看一眼确认那些人把事情做了再走。」
等了一会也没听见对方的回应就当作同意了,他关了终端后打开了小门,室内的惨叫声马上就透了出来。
一如往常。
只是………听起来有点怪?
一个长条状的物体在这时砸上了他面前的牆壁;东西是使足了劲被丢过来,所以连形状都看得很模煳,从撞在牆上所发出的闷响来看,应该是有些分量且带些弹性的东西。
几滴液体溅到他的脸上,透过骨传导清楚地听见「啪搭」的声响,他下意识地把手往脸上抹再放到面前确认那是什麽东西。
手掌上是几道的鲜红。
而打在牆上的物体也落到了地上,刚好进了他的视线。
一支带着衣袖,一端还渗着鲜血的成年人上臂。
「……发生了什麽事?」只要将门打开就能够知道,但是他却只敢靠着门扇慢慢鑽进去,尽可能地不露出身体只用眼睛的馀光去做观察。
一道一道的血迹像是泼墨山水般溅在仓库的地板跟牆上,虽然看不清晰但已经有几人躺在地面或卧趴在桌面之上。
犯罪者们围成了一个扇形戒备着前方,放在桌上的金属刑具被他们握在手中充当武器,几个习惯配戴武器的人无一不把腰间的刀剑枪斧都握到手上。
他将头更往外探一些想看清楚扇形的圆心处倒底是谁,结果答案让他无法相信。
被他们迷昏带来的女童现在已经醒来。
九莲站在刚刚躺卧的铁桌之上,豪不畏惧地跟罪犯们互相对峙。
这完全不合理。
成年的骑士要对付一个身体都还没发育成熟的骑士孩童自然是轻而易举,实际上就算是一般成年人跟骑士孩童比拚力量都不会差太多。
虽然这群罪犯中大部分是普通人只有一小部分是骑士,但几位强壮的成年人就能够确确实实地将孩子压在铁桌上,只要慢条斯理的将手脚用镣铐扣上,剩下的就是享用可怜猎物的惨叫。
「各位不打算过来吗?」带着鼻音的童声实在让人感受不到压力,良好的教养也让九莲说不出什麽狠话。
但她的一句话却让这群凶神恶煞吓到全身震颤。
不过几分钟前。
他们之中实力最强的领头者哼着歌走到孩子前面,难得不用玩只会呻吟的虚弱二手品,这让他的兴致高昂了起来。
虽然孩子在手中挣扎会很有趣,但是不要造成麻烦还是好好地将手脚绑好;他温柔地将孩子抱在怀中,另一支手轻巧地将帆布袋从孩子身上扯下。
当抓着纤细的手腕往手铐的位置靠时他感受到手中传来的抵抗力,孩子一双炯炯有神的黑色瞳孔直直地盯着他看。
总是有些孩童对药物有较强的抗性,掳劫孩童这麽多年当然遇到的次数也不算少,这时也不用去安抚孩童,只要将手脚铐住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他的手臂感受到了反抗的力量,但这对一个成年的骑士当然能够无视这弱小的反抗,迳自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但他的手却停了下来。
就算跟孩童手腕一样粗细的钢棒他都有掰弯的信心,但他一直施加力气去抵销小手腕传来的反抗,直到他已用尽全力到肌肉开始震颤,他终于注意到这恐怖的异常。
「请放手。」九莲说的非常礼貌但她并没等对方自行鬆手,被抓住的是她的左手,所以她的右手动了。
他就感觉到胸口一凉,当扩散开来的麻痺感抵达大脑,已经浑沌的意识就只看的见一片黑暗。
而围观的罪犯们目睹了令人头皮发麻的景象。
尖锥刺出了背部,伤口的形状跟外型不规则的尖锥完美地吻合在一起,让带着银光的尖锥看起来像镶嵌入背部的装饰。
而带着银光的尖锥实际上就只是併拢在一起的五根纤细手指。
原本的罪犯领头者缓缓地向后倒下;右手传来的触感让九莲感觉不太愉快,她用左手推着尸体的肩膀,让陷在尸体内的右手能够脱困出来。
「………那是什麽东西?」不知哪个罪犯不自觉地问了这句,原本会让他们兴奋地用嘴大力咬的粉嫩指头已经变了模样。
露在衣服外的手臂已经没了正常肌肤的肉色,银色泛着光芒的外观像是金属工具或者说武器才有这样的质感;手指甚至看的出来有些变形,让併拢起来的尖锥能够更加锐利。
「火牙。」这句话成了启动开关,原本变形不完全的右手跟黏土一样失去了外形,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就成了略带弧度的利刃。
「风神。」刚听到这句话,罪犯们眼前的孩子就消失了踪迹。
当他们注意到又发生什麽状况时,看到的是跪倒在孩子面前的下一位受刑者;颈动脉涌出的鲜血再怎麽用手掌挡都止不住,涌入气管的鲜血让呼吸失去了功能,狰狞的表情坏换得孩子的仁慈,银光一闪之后是一颗落地的头颅。
沾不上利刃的血液被泼撒出去,鲜血不仅溅在牆上还将几个在路径上的罪犯泼了个一脸红。
在几趟顺利地刺杀后,九莲轻巧地回到原本的铁床。
而这时刚出去外面联络的他,正好开了门准备看看裡面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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