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原本跟平时没两样。
我那兄弟又窝在实验室没日没夜的忙,这浑蛋甚至连门都锁了起来,在狠狠踹门五分钟跟忍着脚痛大声咒骂五分钟后,我只能认命地再度披上他的衣服去做他该做的工作。
一整个早上被各个层阶官员轮番疲劳轰炸,下午会议总算不需要我亲自出席,趁那些还打算找我讨论的人没靠过来,赶快找个没啥人经过的隐蔽角落躲起来休息比较实在。
躲去后面那个夹在建物中间的小花园好了,修剪整理的劳动这时应该都已经完成不用担心会遇上园丁之类的僕从,远离道路跟廊道的那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花园的尺寸不大,能够平躺下来休息的地方一个都没有,唯一能休息的地方就是花园中央用来爬藤植物攀爬的铸铁笼内跟着铁笼形状跑的长木椅,硬是要蜷在椅上休息不仅跟个流浪汉般难看,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姿势只会更加难受。
头靠在铁笼上闭上眼睛假寐,以为硌人的铁笼会毁了这难得的休息时间,但昨晚熬夜批阅卷宗的疲劳显然更胜一筹。
如果没人打扰的话,我有自信就这样睡到太阳下山,醒来后带着颈子的痠痛跟冷风造成的疼痛离开。
可惜难得的偷懒没过多久就受到打扰。
脸颊上带点搔痒的刺激让自己醒了过来,细微的气流带着规律刺激着皮肤,这像是有人以极近的距离看着他。
因为身处防守严密的禁宫范围内而降低了警戒,只是依照自己现在顶替的身分,不管是谁只要看见都只敢绕路离开,有胆量这麽靠近自己的会是谁?
刚才已经熟睡到没有意识也都没受到任何伤害,看来对方是没加害的打算,只是因为好奇才靠近的样子,虽然自己顶的这张脸相当有名但也没自大到认为所有人都会记住这长相,还是有些人不过问世事只专注自己的生活。
既然只是因为好奇才会靠近,厌烦之后就会离开,这时睁开眼睛只会让彼此显得尴尬,就这样继续装睡到对方离开好了。
只是这对它人着想的打算对方显然不可能感受到。
那人越靠越近,现在除了喷在脸颊上的气息,鼻子还能闻到由身体上不同来源溷合而成的香气。
头髮上洗髮精的香气。
衣物上用香料薰染的香气。
脖颈上喷洒香水飘散出来的香气。
而在层层的淡香中还能闻到另一种气味,这种费洛蒙刺激嗅觉产生的气味又被人称为体香,任何正常的男性都能判断出贴的这麽近的人是一位少女。
这下自己更不知道该不该睁眼了。
随着时间的拉长,甚至已经从脸颊感受到的溼气跟热度将小巧的嘴唇轮廓都刻画了出来,脑海中都已经是那嘴唇的模拟形象,甚至出现错觉连唇蜜的颜色都看的一清二楚。
忍不住了。
张开眼皮后看到的是一双还搞不清状况依旧直直盯着自己的大眼睛。
少女强装镇定的慌乱。
红到耳朵间的害羞。
偷窥自己表情的笨拙模样。
是这个女孩了吧。
我想用一生看在眼裡的女孩。
而那时的女儿已经长大,正跑在招受砲火袭击的街道,脸上沾着溷着烟灰的血渍,礼裙影响奔跑而被她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坚毅的眼神连上过战场的老兵都会不敢跟她对视。
她一路奔跑着,原本看的见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现在有时间能聊一聊了吗。」
「兄弟。」
他在那等了有一段时间为了再留些时间给我。
但留给两人的时间都不多,事情还是应该在这有个结果。
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是他还是我已经不重要了。
能离开这裡的只有一个,而那一个不管愿意不愿意都要将这烂摊子收拾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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