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思之如狂

5思之如狂

“兰儿，你就是太单纯了，也不知反抗，”苏宓拍着方氏的背，又让人看看苏静若的伤势，突然想着嬷嬷还没处置，便吩咐九泉去夫人院中把嬷嬷打发府中做苦工，永远不得出来。

苏宓解气了，便让大夫为母女为人查看，见二人也只是小伤，看着地上避孕药，心中十分怄气，要不是他亲眼所见，怕是不知会怎样。

“爹爹，还是放过夫人和姐姐吧，”苏静若擦干眼角眼泪，锦兰扶着她，她见苏宓一直安慰娘亲，小心翼翼道。

“这是为何？”苏宓疑惑道。

“爹爹是不知道，之前也是这样，夫人见爹爹不在，又来娘亲这里责罚娘亲，嬷嬷现在腿上还有伤呢？”

苏宓觉得有些好奇，但又让嬷嬷把裤腿挽起来，果不其然，还有一块很大的伤，连忙吩咐管家让人给嬷嬷准备药，心中又是万分疼爱。

“放心，以后你娘亲就是平妻，你也是嫡女，明日我就修书一封回苏州给你祖母，”苏宓看着怀着的方氏，方氏还是之前模样，似乎没有变过，见一旁的苏静若，也是楚楚动人。

“对了，兰儿，廷儿还是回到你们身边好了，免得被陈氏教出什么样来。”

二人谢了恩，三人一起说说话，苏静若见天色不早了，便让他们二人温存，独自离去。

“爹爹，女儿回去了，”苏静若退出蕙兰院，想着以后她娘亲就是平妻了，府中在也不是陈氏的天下了，她要陈氏和陈佩儿知道，这是苏府，不是陈府。

“小姐，恭喜小姐，”回到院中锦竹锦兰二人对她恭喜道。

“嗯，今天晚上咱们吃顿好的，院中敬职敬业的都有赏，”其实她知道，院中人并不多，除了锦竹锦兰二人怕的其他的丫鬟小厮也就那么几个，这些都是他们自愿留下来的。

今日并未下雪，但是雪也没有要融化得意思，今日已经是十二月初一再过段时日便回苏州了，

今日苏静若压着两个丫头跟她一起吃饭，开始两个丫头还不习惯，吃了一半也都放开了，看着也开心，想着她们二人跟着辛苦，她记得上一世也是生活苦楚，跟着自己挨饿，想着也是一震心酸。

“小姐，没想到我们也过上好日子了，”锦兰说道。

“你们只要好好跟着我，以后日子还会好的。”

翌日，方氏已经拿到库房钥匙，本来陈氏是不给，在苏宓要求下，她不得不交出钥匙，管家把账本也规规矩矩拿到方氏这里过目，账本都是规矩上这么记载，但是在府中的丫鬟奴才们的月例中确实没达到。

下午方氏在大厅中辗转反侧，苏宓高兴回到府中，看见夫人在厅中等他，没想到苏静若也在，苏宓来到上座，本方氏坐在下面，苏宓让出一半，拉着方氏坐他身旁。

“兰儿，今日我把升你为平妻之时说给皇上听，皇上也同意此事，”苏宓一手抱着自家夫人，一手夹着菜往方氏面前送。

二人十分甜蜜，都忘记下面的苏静若了，瞧着门口出现一个俊俏的男子，这人就是苏静廷，他今年十九岁，但是还未娶妻。

“哥哥，”苏静若起身行礼，便让人伺候哥哥用饭，这才同苏静廷说话。

苏静廷也看见了大厅中景象，他也盼着亲身母亲能过得好，看见爹娘亲热的情景，也是开心，又见妹妹倒是没有平日那般懦弱，心中也是好过许多。

“孩儿给爹请安，给娘亲请安，”苏静廷看着如今府里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场景，心里莫名开心。

“廷儿回来了，快坐，”苏宓见自己儿子回来，但是比起儿子他还是喜爱夫人在身旁。

方氏见自己儿子回来了，早已很久不见，她心里莫名的慌，准备起身迎接，却被老爷又拉了回去。

“老爷，”方氏不明所以，苏宓让苏静廷坐下，又对方氏道“兰儿，瞧廷儿也没吃饭，莫要耽搁吃饭了。”

“爹说的是，”苏静廷十分好奇，他不在之时发生何事，竟然让爹爹变得这般小家子气，他倒是头一回见。

晚间，风格外的大，外面呼呼作响，苏静若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鬼怪异志，近日她对鬼怪倒是十分感兴趣，越看越觉得有趣。

“小姐，少爷来了。”

“嗯，锦竹，添茶，”苏静若起身，来到桌前，瞧着门口进来的苏静廷，他倒是消瘦许多，这才行礼道“哥哥，进来坐。”

“若儿，”苏静廷来到茶几处，对立而坐，看着桌旁放着一本鬼怪异志，疑惑道“这几日发生何事，娘亲有没有事？”

“左右不过是陈氏交出家权，并无其他事，”苏静若喝着茶，放下茶杯，拿起书，放在二人面前道“哥哥可知鬼怪中说的是什么？”

“我从小同父亲学习文，鬼怪之中大多说的不过就是鬼怪作祟而已，”苏静廷对文倒是一般般，但是他很喜欢武，可是父亲就他一个儿子，他自然替父亲分忧，

继续道“我也想娘亲能好好的，可是我无能为力，”

“鬼怪异志之中说的不过就是在人间捣乱，扰人安宁，我觉得不以为然，作祟的不是鬼祟，而是人心，”苏静若看着他，她知道自己哥哥根本不喜欢文，她记得小的时候哥哥经常跑出去找人偷学武，最后还是被爹爹发现了，

“哥哥记住，以后朝廷之中要谨言慎行，切莫惹人动怒。”

“若儿，”苏静廷突然觉得妹妹竟然变了，再也不是那个懦弱的妹妹，突然想到近日妹妹拒绝林公子之事，林公子也来找过他，他问道“妹妹，林公子让我给你带个话，他说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问你何时再见？”

听着他所说，换做之前，她估计真的要信了，如今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她“哥哥，要是他再找你，你也不必理会。”

“妹妹，林公子人很好，稳重矜持又不自骄自傲，想必妹妹以后嫁到林家也可安心。”

苏静若失笑，摇摇头道“哥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事不必操心，”又继续道“我们并非良配。”

苏静若起身来到窗口旁，今日竟然有月亮，真是奇也，这弯月洒下光芒冰凉剔透，白洁冰凉，不由自主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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