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问你?去呀!”乐清音贼几把快地小声说,显得有点奇怪。
“……你怎么兴奋的像半个狒狒?”我超小声地问。
虽然是在说她兴奋……但感觉她的兴奋是装出来的。
“啊?为啥是半个?”她茫然。
“因为你比狒狒要傻一倍。”我说。
“……哦!”
很快下了课,符琼却依然在写着什么。大概是在做牲物题,我便也等会,反正我……我们三个时间多。
而且符琼她……看起来好像有点心事。
等到同学走得差不多了,她才合上笔帽,对我笑笑:
“樊歌,来吧。”
跟着她娇小的背影离开教室,走廊里的学生已不过零星。
没有找什么很隐秘的地方,她直接在门外就说了,还关上了门。
有点紧张……
会是什么事?还要单独问……
还关上了门……发现乐清音她们了?而且是在大家都走了之后……
啊啊啊会是什么事啊!
先是短暂的沉默,她的样子有些犹豫。
之后很认真地盯着我,眼镜遮住她一半的瞳孔,却有股坚定从我眉间穿过。
我更紧张了。
“樊歌……”她看了我一会之后又看向地面,之后又看向我,这次盯得更紧了。
“如果有一件危险……或让人捉摸不清的事,但你有不得不面对的理由,你会将这件事告诉……对你很重要的人吗?”她轻缓地问,声音都有些缥缈。
什么……竟然是这么深刻的问题?
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是……告白?
我果然是傻·逼,傻·逼才会有这样傻·逼的想法,可恶的傻·逼。
我双颊有点发热,仔细想了想她的问题……
……想不起来她具体说的什么了!
她的疑问结构有点复杂,再加上我当时有点紧张思绪有点乱……
好像是什么危险,什么一定面对的理由,什么告不告诉重要的人之类的?
怎么办?她看我的眼神都开始疑惑了,她在等我的回答啊啊啊……
“那个……我应该不会吧。”我说,额头冒了冷汗。
我觉得她说的意思应该差不多是「会不会把一定要要面对的危险告诉重要的人」,那样的话……答案便是不会了。
反正肯定要面对,当然是解决了再说啊。
“嗯嗯……”
她点点头,思考了几秒。
随后笑着歪歪头:
“我知道啦,谢谢你~”
“不客气……”
她笑得很好看很暖……
有时候却会让我觉得,像是冰原上永昼的阳光。
“我们走吧~”符琼对我招招手,率先回身去开门……
门把手上有平滑的金属面,刺眼的光从那上面反射进了我的眼里,有些微微刺痛……
之后她转动了把手,那光也消失了。
……嗯?
我刚才好像……有那么一刻,有些……恍惚?
心底腾起一股不安的情绪,就好像……犯了什么很严重的、不可挽回的错误……
怎么回事?
我到底做错了……或是错过了什么?
她刚刚说的话……是指的什么人么?
……
之后,我也沉浸在这种莫名的不安中。
……好吧其实后面好了很多,因为从那之后,乐清音看我闷闷不乐的,便一直在扮演狒狒……总之是逗我玩,我心情也好了很多,但还是不可遏止地有些沉闷……
之后难得地和乐清音单独二人吃了午饭,符琼学生会有事,黎绾心竟然没跟过来,不知道干嘛去了,反正乐清音说先不用管她。
食堂里看着乐清音被我带得连吃饭都些沉闷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不开心了……
于是吃完之后用路边的狗尾巴草折了个手环……折完发现里面有只虫子,把我吓了个半死,扔湖里了。
然后在这妮子的笑声中又折了一个……
我就是有点怕虫子啊……你有意见啊……
小时候常折这种东西,后来莫名开始怕虫子就没折了。
她戴着很好看,或者说这简单的手环因为在她手腕上而显得好看了……
再之后,便是一起在教室里呆着,小憩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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