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睁开眼,我估计已经正午了。
至少在我醒来时,恨意没那么浓,倒也算是冷静下来了。
冷静下来的我,深刻地知道一件事,那就是----
我恨恨地盯着面前笑得一脸温和的男子。
我就是恢复了所有的法力都打不过他,就现在这个弱鸡模样,我是去他面前演杂技吗?!
由于在昏过去前见到了这个王八羔子,导致我睡得极其不好,直接给脖子上压出一条红痕。
眼不见心为静!
我深吸一口气,胡乱套上衣服就出去了,心中却还记得那句:
雪儿新认的那位师父出去找人了。
师父出去找人了?莫不是……
我想起师父来乐宗会前说过要来找一个人帮忙,莫不是去找那人了?
我一边沉思一边走出院子。
“小唯儿!小唯儿!不好了,我刚刚----你,你你你!”
艳羽冲进院子,在看见我的一刹那瞬间卡壳。
我没好气的一翻白眼,这龟儿子肯定是注意到我脖子上的红痕了。
刚想解释一番,却见艳羽化出一面水镜,朝我吼道:
“你咋回事?你就这样出去?!”
“那你想我怎样出去----”
话语在我看向水镜的那瞬间停止。
水镜中的少女不再是奇异的白瞳,发色深了不少,并带着一种长期盘头发的卷,天蓝的眼睛此时正呆滞且懵逼地望着水镜。
我身边的气压正慢慢下降。
大概是看出我心情正十分暴躁,艳羽小心翼翼道:
“你长相咋恢复回去了啊?算,不说这个,我刚刚察觉到你院子里有天榜第一的气息,你小心一......啊啊啊!天榜第一!”
艾云带着笑从屋中慢慢走出,深蓝的眼睛轻轻扫了一眼艳羽。
我气得七窍生烟,转身狠狠揪住那笑面狼的领子:
“王八蛋!给我变回去!”
艾云好像一点也不生气的模样,依旧笑眯眯道:
“雪儿这副模样不是比那副妖怪模样好看多了吗?”
“你别忘了她是因为谁死的!”
我手指不禁越来越用力,最后狠狠撒下手,朝外冲去。
艾云无奈的笑着:
“又把她气着了呢。”
艳羽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一步一步垫着脚,靠着围墙向外挪。
在艾云看向他的一瞬间,他感觉那时冲到外面的速度比任何时候都快。
当我进行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冷静后,跟在艳羽身后去找我家小师父。
我努力忽略掉身体对后面笑面狼本能的超强警惕性,一边简单的给自己易容,一边问艳羽:
“我师父有说他去找谁吗?”
艳羽也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回我:
“好像是去找乐宗会的一个头头子。”
说完,他凑到我耳边道:
“天榜第一什么时候来的?差点没吓死我。”
我磨牙道:
“鬼知道,那混账好像昨晚就来了,今早我起床时跑来袭击我,封印那玩意时害我昏过去。”
我将脖子上的一长条红痕露给他看。
“哝,结果一醒来就压出了一条痕。”
艳羽瞟了那红痕一眼,似乎不敢多看我,生怕被艾云记恨上。眼睛平视前方道:
“那玩意怎么又出来了?”
我不耐烦的冷哼一声:
“只要那笑面狼来了,这玩意什么时候没出来过?”
艳羽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沉默地在前面带路。
好不容易赶在去见师父前将脸草草易容好,视野中渐渐出现一座和笛剑堂长得差不多的建筑。
我一挑眉,没想到锁灵山上还藏着这样一个地方。
迈进大堂,我师父正坐在一个老头儿的边上,不知在聊些什么。
我走了两步,莫名觉得那老头儿有点眼熟,刚想询问,艳羽在旁边咳嗽起来,咳得连腰都弯下了。
我左右看了眼,借着帮艳羽拍背的时候也弯下腰:
“你想说什么?”
艳羽偷偷抬起头瞄了眼,道:
“那老头儿我好像见过。”
“在哪儿?”
“在天榜会议出来时。”
我差点也和他一起咳起来。
什么玩意儿?!
在啥地方?!
天榜会议出来时?那不是天榜大多数人这老头都看了个遍?
我现在右边一个天榜第三十七,后边还有个天榜第一!这老头除非是瞎,否则这几个聚在一起他怎么会认不出来?
我立即一个转身就要往堂外走。
“唯,过来见见季大师。”
我身体一僵,已经迈出门槛的一只脚收也不是,继续走也不是。
师父向我招手道:
“唯,过来啊。”
“师父......”
我脸上挂起十分僵硬的笑,师傅你要害死我吗?
但身体还是一转,以龟速向堂内挪去。
没事没事,只要旁边这两人不出现在那老头儿视线里就行。
“唯,让你的朋友也过来见见吧。”
艳羽的腰咳得更弯了,我的笑容逐渐破碎。
师父你果然是要害死我吧!
刚想找理由来推辞,却看见艾云这王八犊子微笑着向前走去。
woc!大哥你想死别拉上我啊!
那老头儿果然不负众望,等一看清艾云的脸,立即瞪得双眼像铜铃般,猛地站起身,指着艾云道:
“你,你你......”
“诶!老爷子好眼力!”
我赶忙往前走了几步,指着他道。
“没想到多年一别,老爷子还记得我们啊!”
老爷子一下懵在了原地。
我看似冷汗迭出,实则稳得一批。
只要忽略掉艳羽鄙夷的眼神就更好了。
看着指着我们却什么话都说不出的老爷子,我开始干笑,内心一点愧疚都没有。
毕竟,曾有伟人说过: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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