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被我莫名其妙一番话糊得晕头转向。
等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已遭到我的瞪眼大法。
老头子,你敢说个试试?
师父自然是感受不到我们之间的暗潮涌动,招呼着我过去。
我缓了一口气,扯着艳羽的袖子向大堂走去。
“唯,这位是......”
师父疑惑的看着一夜间又多出来的一个人。
我撇了撇嘴,道:
“追债的。”
“又是小时候的?”
“没错。”
我脸不红心不跳,自从这群天榜的王八蛋来了后,我一天撒的谎都比一年还多。
诶诶!师父你别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师父打量了一下我和这老爷子,问道:
“你与季老认识?”
“小时候见过几次,哈,哈哈!”
我挠着头,干笑道。
师父沉默下去,该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接受“小时候我结交满天下”的鬼畜设定。
季老懵逼地看我们聊了半晌,才想起他到底要说什么。
看他马上就要喊出点什么时,我赶紧讲师父推出大堂:
“师父,那啥,徒儿许久未见到故人,和他说点小时候的事,等会您再进来啊。”
师父一脸问号,莫名其妙地就顺着我走出了大堂。
不愧是我家师父,真善解人意!
我在将师父推出去的一瞬间,立即龇牙咧嘴地向艳羽打手语:
快将结界布出去!
艳羽会意,布了个防偷听的结界在大堂周围。
虽然很对不起师父,但也只能麻烦他在门口站一会了。
我忙完了一切,返回大堂内,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老爷子,还记得我们吧?”
季老渐渐恢复了语言能力,难以置信道:
“你们是,你们是天榜的各位大人!”
我端起桌子上的茶,猛的灌了一大口。
艳羽道:
“是啦,老爷子你当初就站在天榜会议大厅的门口,显目得要命,不然今天小唯儿的身份就给你暴露出去了。”
季老呆了半晌,突然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刚好我正一口水灌下去,见他这一举动,差点没呛死我。
“咳,咳咳!”
一只手伸过来给我拍了拍背。
“谢......”
我刚想道谢,却正对上艾云的笑脸,生生将那一句道谢咽了下去,冷脸移开视线。
“老爷子,你能先起来吗?哪怕我的岁数当你太奶奶都绰绰有余,但就现在我和你这长相,别让我觉得我在占你便宜好吗?”
季老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道:
“恕我直言,在多年前天榜会议时......我似乎没见过您。”
刚说完,却突然吓了一跳,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
我往脸上一摸,原来是刚才易容太草率,导致现在掉了一大片下来。
我再一次庆幸把师父给推走了。
在将易容重新糊上去无果后,我干脆将易容一扯,露出满头粉蓝卷发:
“现在认得了吗?”
季老愣了一下:
“是,是您......”
“行啦行啦,您到底起不起来啊?”
季老从地上慢悠悠地爬起来,最后坐到了侧座上。
我询问道:
“我师父和你说了什么?”
季老支支吾吾了半天,在我的逼迫的眼神下,才说道:
“那孩子的身世也是够惨,那么小就没有了父母......”
“得得得。”
我一听他有种要从师父出生聊起的意思,赶紧打断他。
“您讲讲师父要您做什么就行了。”
季老又叹了口气:
“此事说来话长。”
“说快点。”
季老端起茶,思绪飞到了多远都不知道:
“我是断语那孩子的母亲的老师,现在断语的皇叔登基,那孩子自然是心中有恨,他希望我能告诉他镇国之宝的下落。”
“镇国之宝?”
我眯着眼,身子往前倾了倾。
“是啊。当年他与他母亲被追杀,镇国之宝就带在他母亲身上,后来他母亲流落到我这,让我将镇国之宝给藏起来,后来便去世了。”
我托着下巴沉思了会,继续问道:
“那镇国之宝拿了有什么用?”
季老突然警惕起来,往四周望了望。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行啦,这已经布了结界,不可能还有除了我们外的人听见的。”
季老这才神秘兮兮的道:
“这是皇室的人才知道的秘密,我当年也是听断语母亲讲了才知道的。据说皇室有一只足以统治整个界面的军队,只有镇国之宝才能召动他们。”
我喝着茶,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既然镇国之宝当时在师父母亲手里,那她为什么不召动那只军队呢?”
季老垂下头,带着一种惋惜的语气道:
“那军队哪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支配的。下达命令者在命令完成后,也必须付出性命。断语母亲当时准备牺牲自己来将王位夺回,可惜,还没找到军队,就先一步走了......”
我靠回椅子上,没再问为何师父母亲要将镇国之宝藏起。
母亲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她也不希望师父为了支配这只军队豁出性命。
大堂内一时间静了下来,沉默了许久后,我站起身,打破了寂静:
“老爷子,把那镇国之宝的下落告诉我师父吧。”
季老没立即回答我,片刻后道:
“断语是个好孩子,我不希望他......”
“老爷子放心,我不会让师父丢了性命。”
我将卷发往后捋了捋。
“复国是需要师父亲手做的,但复国之后,那只军队若是要做些什么......”
我的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几分自傲。
“就看我天榜让不让了!”
季老呆了片刻,起身行了个礼:
“此事就麻烦大人了。”
就在我打算重新做一个易容时,艾云走到我身边道:
“雪儿,我们休战如何?”
“休战?”
休战的意思很简单,字面意思,暂时先不管之前的恩怨,联手起来。
我警惕地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
“行啊,你让我捅你一刀就行。”
这疯子不知犯哪个病,竟然笑着答应了。
我嘴角一抽,深刻觉得这人可能是个抖m。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把我那在门口可能腿都站麻了的师父放进来。
因此,我毫不客气地对艾云道:
“把我容貌恢复回去,要被我师父看见了,我难不成跟他讲我整了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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