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客厅,两人对坐,桌上放着凉透的茶。
小天是在仁的不远处找到的,目前是昏睡状态,很快就可以苏醒,夏妈昨天加班,后来安然无事的回家了,这给仁打了一记强心剂,虽说事态仍旧紧迫,也不至于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于是二人来到客厅交流。
经过短暂的交涉,仁发现这位少女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看着也不像装的,即使是情商低点的人也应该能跟她玩的很嗨。
这样的人也是仁需要的,他需要知道各种情报。
少女本身也没有想要隐瞒,仁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又过了一小时
仁基本了解了现状。
这个扎着马尾,全身穿盔甲的家伙叫西麓,姓是德兰莱克萨克雷,处于一个世界性的组织内部,编号为0794364。
关于组织的情报必须经过那不明底细的‘契约’加入组织后才能知道。
与仁战斗的那伙人是秘法者,西麓也是秘法者,按她的解释,仁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是类似于超能力者的存在。
那个黑影之所以无视仁的伤害应该是某种能力,双方一开始就不在一条水平线。
西麓与那些人明显不共戴天,说到他们杀气止不住往外冒,使客厅一片狼藉,索性仁的养了一辈子的气,很少动容。
西麓也可能是装的,所以仁还需要观察。
西麓的组织硬实力和软实力也都比对方要强,处于屠狗状态,所以西麓来临对方就跑,应该是不想过早暴露。
为什么放弃杀仁和小天,西麓询问过组织也没有类似的消息,反正不是什么好事,西麓推荐仁与其签订契约,带小天去基地完全检查。
西麓能找到仁,是因为受到‘罗盘’的指引,‘罗盘’是由组织强者重重把守,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得知了。
仁很怀疑是内部出了间谍,但西麓显然不接受这个看法,她认为大家都是强者,有着更美好的未来,跟着邪教会无疑是与虎谋皮!
教会是在世界经历过大灾变后诞生的组织,核心都是迷雾,每次都只派外围人员活动,那些人都是抛弃世界的可怜之人,西麓被派过来和仁契约就是为了粉碎和扼制他们的发展。
“连敌方的目标都无法获得,又怎么谈的到扼制?”仁对这个组织有些失望。
“所以只要破坏那些邪教徒想做的就没问题了!”
“…”仁认真审视了充满迷之自信的西麓,经过昨天的事件,他还真不好从外观评价一个人的内在,既然不懂,那就不想了。
把一切思考方式简单化,也是放松的好办法。
“罗盘是什么?”仁对这个能查身份的东西还是看不上的,没这玩意或许就不会遭灾了。
西麓立刻表示,‘罗盘’是一种随机扫描人物的因果性机械,只要把图片放进去扫描理论上全人类都可以扫描一遍。
它告知,仁是最贴合西麓的适格者,在这个只有一亿人是适格者的世界,双方的相配度能达到99.99这简直是个奇迹!
也就难怪西麓对仁无比殷勤,单凭相配度,与仁签订契约的西麓就能发挥近全部的力量!
西麓表明这个几率已经是极限,中头奖都没这个夸张,因为百分百相配度的家伙历史上根本不存在!
契约是可以解除的,条件也很宽松,只要适格者找到一位伴侣结婚就行,之后的一切后续问题组织都会进行清除,怎么清除的西麓不知道,但仁既然身为匹配的适合者了解到了这些东西,就必须与西麓这个秘法者搭档通力协作。
西麓对适格者的衡量标准也不清楚,肯定的是,与仁的天生神力没有关系。
世界上的秘法者如果算上对方,差不多1亿5千万左右。
“就是说没有契约你放不出力量咯?”仁有些遗憾,契约这东西总让他想到童话里老妖婆。
西麓点头,压根没有遗憾:“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这个世界的法则被完全消失,根本偷不过来,反之,如果这个世界法则存在也不需要我们了,每个人都可以自己当英雄!”
秘法者是依照流逝时间和窃取匹配的法则之力获得力量的,各个容颜不老,貌美俊俏,能存活一共一千年,少数长寿可以活到两千年,他们这种人无比稀少,每个人都是组织的核心骨干。
与西麓这种破格五百岁过来的不同,西麓的前辈都是八百岁过来,前八百年都是在高压之下无悔的积累。
对于破格录取的事情,西麓起先也是无比懵逼的,但为了不辜负伙伴对她的期待,她毅然选择踏上这条路,过程很艰辛的,差点没命,但也是如愿以偿了。
虽说西麓与那些八百岁的前辈比实力很小,可西麓仍然充满着迷之自信,还从右手掌心拉出贴身武器‘老伙计’(就是柄‘刺老鼠’用的六尖枪,顶部呈圆形,五根细枪尖围绕中心那头粗枪尖,通体好像因为氧化都生锈掉漆了)摆出投掷动作,说是掷了470年的枪,八百里开外准的很,谁欺负仁都可以让她尝尝。
[所以,自信从哪来的?]仁第一认识到了人类的多种多样,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或许还能接机试探一下西麓的底线
西麓当即义正言辞的呵斥,她是个有原则底线的人,一切都是为了大家的幸福,杀人放火偷窃都不会做!
仁见她气势凌厉,眼仁如同锐利尖刺令人难以直视,甚至产生会伤到自己的错觉。
[明明偷窃了法则来着…]仁很擅长装孙子,他又打不过西麓,肯定不会再刺激她了。
仁还想询问,楼上传来一声脆响,那个位置是母亲的方向。
“不好,我妈醒过来了!快把东西收拾一下!”仁可不想让夏妈一大早气的胃痛!
“交给我吧!”
西麓拍着初具宏伟的胸脯,深吸气,在仁糟糕的预感中卷起大风,将地砖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来的快去得快,客厅宛如被12级龙卷风肆虐,桌子电视冰箱落地发出乒乓向的噪音,让仁好生心痛,还不如最初愤怒的烈风呢!
尽力无视仁‘炙热’的目光,西麓偏头吐舌一气呵成
“我的能力是风,但我不怎么会用…”仁是一点也察觉不到她的歉意。
如鲠在喉,也不想跟她一般见识了,仁跨步走上楼梯,对西麓说:“用手捡都行,快点复原,我去阻挡一下,尽 快!”最后一句几乎让西麓一阵激灵,完了,仁好像真的生气了。
等仁上楼,发现夏妈手里拿着撬棍。
夏妈看到儿子也惊了,仁起这么早是刮了什么风,下面突然轰隆隆的,她还以为是遭贼了。
仁好生解释,说是自己打翻了东西,怕惊扰到你和小天才上楼看看,勉强打消了夏妈的困惑,接着夏妈不出所料的训斥了仁一顿,想下去煮饭,又被仁扯回来了,仁大声的嚷道米粥他已经在做了,虽说不懂为什么那么大声,但夏妈心底还是很高兴的,今天的仁衣着标准,也没有臭味,还帮忙做饭,偶尔打翻了东西又如何,以前仁做家务又不是没出过,坚持这些好习惯才是最重要的,值得鼓励!
一番夸奖后,又被仁拉回来了,这让夏妈开始没耐心了,这儿子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她?
知子莫若母,仁也只能硬着头皮,死命扯话题。
聊了差不多十分钟,夏妈先受不了了,黑着脸拉着仁向楼下走,仁暗叹,完了。
“这…”
仁以为是夏妈对破坏程度的震惊,想着大不了自己出钱,就当装修,结果一看,也震惊了。
四周光亮如新,无论是地上的棕色瓷砖,还是墙上的墙上的白色瓷砖,在阳光的反射下闪耀光滑,厨房工具锋芒逼人,中间的沙发,正对墙壁的黑色电视与小书架上的书皮都是一尘不染,丝毫不见原先的脏乱,与右上角厨房相近的长方形餐桌上摆着热腾腾的粥和两个鸡蛋,垃圾箱里满满的灰尘碎屑诉说着客厅的故事。
仁很好奇西麓怎么做到的,但她人呢?
“仁,干的好呀,原来是想给妈妈一个惊喜”夏妈拍拍仁的肩膀,不知不觉仁已经把她高了,岁月呀。
“…不是我,是别人。”仁从来不会说谎,一般都是转移话题。
“别人??”母亲看仁身后空无一物,这附近哪里有人。
看到夏妈疑惑,仁便摇头道:“我只想说这些东西都是我找人整理的,可那个人走了。”
虚化的西麓在仁的身后有些惊讶,而后双眼放光,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邀功,不愧是她的适格者,人品就是好。
仁小心偏头去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后面好像有炙热的视线想要盯穿他,可是啥都没有,看来是西麓用了障眼法。
“嗯?仁,你是花了多少钱?!”夏妈插着腰,横眉倒竖,眼睛眯成蛇瞳大小
仁大脑飞速运转,马上找到不算谎言的借口,这不是五月了吗,要到母亲节了,所以就拜托朋友一起来帮忙打算给夏妈一个惊喜,突然夏妈就醒了,仁一着急就碰到东西,那朋友整理完明显就走了,待会他还得去他家帮忙还情呢!
夏妈一听,出于对仁的信任,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笑容怎么也藏不住,严厉的要求仁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才行,看看人家扫的光亮如新,我们夏家人也不能偷懒!
仁连连答应,一同和夏妈吃了早餐,还别说,味道挺不错的,也不知道西麓在粥和里面下了什么,半小时后,在夏妈叮嘱下亲送其出门。
“总算完了…”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仁驼着背,精气神大跌,看着西麓一阵好奇,这是仁的另一面吗?
一双手搭在仁的肩膀上,如果不是声音仁都吓得要过肩摔了。
“你刚才躲在哪里?”仁好奇道,他怎么说也是人,面瘫只是懂得控制感情而已。
“一直都在,只是你看不见我。”
说着西麓把虚化说了一下
那是可以让身体处于空间夹缝的一招,这招之下自己只能碰相同状态的人,其他的一概无法触摸,除非是借用法则力量的法则之力,仁现在与西麓没有建立契约,自然就看不见西麓。
“是吗…”仁边想边瘫软在沙发上。
坐在身旁恢复精力的西麓关心道:“你母亲好恐怖呀,嘴像钢炮一样停不下来。”
仁那无神的瞳孔总是带着些许魄力,可惜被镜片遮盖,被盯着的西麓毫无自觉。
西麓又问:“仁,你应该邀功的,而不应该替我辩护。”
仁沉默了,看着整洁光亮的桌面,起身进入厨房,在西麓古怪的目光中再拿出两杯温茶
“这次是柠檬味的,应该跟红茶差不多”这一次仁罕见的解释了,他没喝过红茶,不知道什么味,不过书中说都是传入外国的玩意,加点料应该就差不多了。
“…”西麓看着桌上的茶,**着空气的手心不知道怎么做。
仁见状便问:“不喜欢?喝凉白开吗?”
西麓涨红了脸,深吸气喊道:“不是不喜欢,是我其实不喝也不吃!”
“是吗?那就喝吧,一口闷也行,这茶虽然是外面买的便宜货,但我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有自信的。”仁无精打采地发出闪光,亮瞎了西麓的眼,这光哪来的!
“…嘻嘻。”西麓有些腼腆,有些话是难以启齿的。
见西麓真的不想喝,仁也没有强求,只是这人情看来的换种方式了。
喝干酸苦的茶水,仁撑起身子回答:“言归正传。”
“哦哦,要签订契约了吗?!”西麓立即将烦恼抛到脑后,眼睛放出精光,她终究是个涉世不深的纯真少女,不懂得收敛心情。
“仁,相信我吧,跟着我,好处是大大的有的!”说着挺胸拍着胸脯,鼻中喷出雄浑的白气。
有容乃大?仁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
“我从一开始就没拒绝过…”仁对契约没有什么抵触,或者说没有拒绝的权利,敌在暗,压的他喘不过气,仁想保护家人,就必须做出牺牲,值不值得,不是他能说的,他没有资格。
当然,可能争取的,还是要争的。
“你总说安全,但总是有意外的,所以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口头答应就行了!”
感觉到仁的坚定,西麓也压下情绪,一板一眼地回答:“来这里之前长官就说了,你同意契约后,不违背做人的底线,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你说吧!”
仁摘下眼镜后,无神的瞳孔散发出来的气场使西麓神情紧绷,仁这眼睛不太对呀!
“不管我有没有出意外,未来让我家族各个功成名就,这对你们来说不难吧。”
“哎?”没想到仁会提这个要求,西麓想了想,摇头歉意道:“如果你说的是整个家族,涉及范围就太广了,这已经超出了一个愿望。”
“如果压上我这辈子呢?”
西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口瞪目道“…你,你认真的?要,要是真签了这个契约你就无法爱上任何一个人了!”在她这种极端热爱生活的人眼里,仁这种无疑是自断左右臂
“我从不说谎!”仁重新戴上眼镜,那份浓厚的‘牺牲’精神令西麓无法忽视。
“连对家人的爱也会消失的…”她已经开始明白了仁对于家人极端的爱,可关键是,没有爱了,一切就都不值得了。
仁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你做不做。”
“…我明白了”她吐出一口闷气,不了解仁的过去,也不认同仁的选择,但她…无法拒绝。
[我真是没用呀…]自嘲着,她对仁说道
“我去问一下,稍等。”说完重新跑进厕所
仁也正好松了口气,饮了一口还算温热的茶水,正上方的冷气从身体被驱散,也驱散了他最后的不安。
他没有权利后悔,只要能获得利益,让他跑到邪教那边他都会。
想起被迫害的小天,仁的心情又有些沉重,他不认为西麓会拒绝与自己签订契约,有了他这个人,西麓是绝不会选择其他人的,因为百分百的不存在呀。
只希望自己能表现出应有的价值,让组织内的专家帮忙诊治小天了。
(仁,世界有一种东西是超过爱的,因为单纯的爱是无法持久的)
回想起老爹的身影,仁看着走出来的西麓,心里无比坚定,爱那种东西可有可无,他是不会变的!
仁撑起身子,来到西麓的面前,平淡的话语中带起些许浑厚:“不必多言,我的愿望就是如此,来吧,你们秘法者的契约方式,我会将这一刻铭记于心,永远不忘!”
西麓目光先是复杂,紧接而来是踌躇,最终是充满决然,她也有自己所能做的!
“我,西麓与仁,在神的注视下立此誓言,同甘共苦,相互扶持,为净化神之化身,为拯救苍生献上自身的热枕,奉献终生,若西麓违背,界法共弃!”
睁开房门,入眼的是比太阳还耀眼的白光
“怎么回事呀!”小天捂住眼睛,流下一行清泪,在黑暗中再度昏厥。
…
…
这里是仁的厕所,西麓借着蹲厕所用手上的紫色手表与长官通讯,并一五一十的将话说了。
“哦,真是个敢作敢为的少年呀。”长官不卑不亢的赞赏,让人猜不透几个意思
西麓想了想,咬牙冒昧道:“那个,长官…他已经跟西麓签了终生契约,能不能把药给他?”
“不解除就是终生,于是拿家人作为筹码,可以可以。”
西麓懵了,长官说什么呢,终生契约能解除?没爱了怎么解除?没听过呀。
“药先别提了,你再观察一阵子吧,至于保护仁家人的队员,我会让狐他们过去,你让仁耐心等待吧,顺便,职责也该告诉他了”模糊的人影因为乱线摇摆不定,清冷的白炽灯也无法照透,更显阴冷。
“狐…是狐狸和大日她们吗?!”这算是好消息了,虽说她们之间存在过节,但西麓是她们当成伙伴和战友的!
“哦…你怎么想也行”好像看透了西麓的心,长官忽然笑了,没有感情的笑容令西麓莫名其妙的。
“那就如此,有事情再来报告吧,从今往后你必须依靠自己,别认为组织能帮你做到一切。”
西麓盯着挂断的通讯,想说的话卡在喉咙,一时间情绪有些低落,长官好难相处呀,又日理万机的,见上一面都很困难。
无奈地翻找记录,西麓在备案‘阿下,白狐’的号码上停下
(不要太过紧张,相信自己,亦要相信适格者,他会是你最坚定的伙伴,试着去相信他吧。)
(知己是最忠实的后盾,可交流是最为困难的选择,互相理解,互相信任,这是西麓,只有你能短时间内做到的,你必须相信自己,不进则退!)
(我希望你能继承我的意志,也希望你什么都不了解,许多答案不是一个人能找到的,但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因为你是西麓呀!)
“阿下,狐狸…”想起那个一直鼓励自己的人们,西麓咬牙收手,起身走出厕所,没想到仁就在墙边等着
“额…你听到多少了?”西麓不好意思,现在虚化也没用了,被当事人见证总归心虚。
“一部分吧”仁盯着天花板,他对报告看得很开,部分隐私哪有生命重要?
“…你不生气?”西麓小声提醒,忍耐没有好结果的!
“一根线上的蚂蚱,我还得指望你们,既然好的队员过不来,先让次级的帮忙好了。”仁说完转身就走,组织派来的专家真慢呀,都过了两个小时,上学都迟到了。
“次级…怕不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西麓在背后小声嘟喃,她就不会将话藏心里。
“对了…”仁停了下来,西麓停不下来从他身体穿过,荡起阵阵波纹。
仁看了看身体,确定没有异常没有后,摘下眼镜郑重道:“还没正式自我介绍过,你可以叫我仁,其他的你们应该都了解,我就不介绍了。”
“对,对哦!”认为这个很重要的西麓咳嗽两声抬头挺胸,诚心意正道:“重新自我介绍,我是来自地界的‘上帝右臂’组织,编号0794364,你可以叫我西麓!还有,我们组织很注重隐私的,你不用担心泄露!”
[上帝右臂组织,地界?]仁开口想说些什么,楼上下来一位穿白大褂的老头。
不管其他,仁上去追问:“老先生,我妹妹如何了?”
仁最后也没去得了组织基地,因为这位6-70岁的老先生自己先过来了,带着最先近的小型仪器和助手给小天全身检查,仁现在才找到机会询问。
至于监视问题,仁持乐观态度,你不监视人就得死,不过分就行。
老先生浑浊的眼神闪烁着精明,先从仁身上拿到一点皮毛组织,抚正眼镜后,缓缓说道:“失明已经治好,有关于先前的记忆已经删除修改。”
挥手止住仁的询问,自顾自的向门外走,楼上的助手们也陆陆续续跟上老先生。
仁盯着老先生的背影,脑海话语回荡着老先生的话。
“剩下的,等你做出成绩再来吧。”
“什么嘛!仁一定会做出成绩的,就不能先检查完吗!”西麓原本还觉得亲切,现在只有愤愤不平。
一道身影从身旁闪过,西麓这才反应过来,实体化身体锁好门,虚化穿过墙壁到小天的房间,心里还想着,应该设个结界什么的,不然大家都可以进来,大家就很危险了!
小天的房间并没有太大的窗户,这是装修时为了防盗考虑的,就像仁天生神力而选择接近阳台的卧室,夏妈和夏雨的房间窗户要大一些,这是老爹的安排,仁一直觉得很有必要。
为了让小天不至于换上幽闭依存症,大家还特意拉下了窗台的位置,可以与小天平齐,当小天睁开眼,就会被阳光所包围,出来后直接就去学校,晚上与仁一同玩耍学习,一天呆在房间的时间屈指可数。
说了这么多,仁只是想表示,幽暗的环境中,被光芒包裹的那道小小声影,就如同拯救恶人堕落的天使。
她是家庭的一份子,亦是仁一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仁没反驳大姐正是如此,如此思维跟妹控确实很像。
倾听小天的糯软和困惑的话语,仁不时的点头
小天是与他生活时间最长的亲人,双方共有默契
仁喜欢当听众,而小天喜欢说。
西麓穿墙,面含笑意俯视二人,心里也很高兴,然后就是疑惑。
奇怪了,没有了爱,怎么关系还能这么亲切?
…
…
“你这身校服摸起来好舒服。”摸着夏季短袖衫,西麓十分称赞。
仁没有回答,当着少女饶有趣味的目光中悠悠穿好衣服,对西麓说道:“你去保护小天,不要管我。”
这立刻遭到西麓的严词拒绝“不行!邪教徒那么危险,你遇到就是死!”
“教会是个问题,但小天更重要,还有我的父母和大姐她们,你有通知组织了吧?”刚才的老头说的机会都不给仁,仁也很不舒服。
仁出门,穿好校服的小天已经在客厅等着,仁便拉起小天的手到停车场,校车已经停运,仁只能骑单车送过去,自己的学校不去都没关系。
小天兴高采烈的振臂高挥,她很就没跟老哥一起走了!
5月开始,气温就极度上升了,烈日炎炎,虽说还比不上中午的热量,但那宽大的太阳灼烧着大地,气温极度升高,热气升腾,空间看似扭曲,风为之炙热,绿化带上种植的大树树荫洒下斑驳光斑,成为路人最佳的歇脚点,烦躁与得救的笑容互相交织,点缀着生活的方方面面。
西麓看着烈日,紫宝石般温润的瞳孔微微阖笼,她是感觉不到热的,这环境令她明白了热。
拂去几滴热汗,仁瞄了眼滔滔不绝的小天给西麓打了个眼神。别管小天是否粗神经,让一个孩子这么热下去可不是一件好事。
西麓就知道仁想利用自己,苦笑着来到小天身后。!
大汗淋漓的小天浑身黏的难受,齐刘海都黏住眉毛了,只是与老哥骑行的机会难得,她的欢乐和活跃就是停不下来,总能从环境中找到许多话题,而仁也很珍惜这份时光。
不想天空忽的暗淡,地上出现随车移动的身影,身后吹起直达灵魂的阴风。
充当人型电风扇的西麓看着小天 ‘震惊’的状态笑而不语,却不想小天猛地转过盯住她的眼睛,清明深邃的大眼睛倒映出蔚蓝的天空,西麓却感觉心悸,笑容随即固定在脸上。
[应该是错觉…]看着回头的小天,不安的西麓都如此驱散不安,让无关人员知道自己的存在可是失职了。
饮下带有巨人图案的温水杯,小天开始描绘新的话题。
仁对比毫无查觉,西麓的阴风也带给他舒适的感受,对于小天突然讲起鬼怪也只当是西麓这冷风带来的想法,只要她喜欢就好。
目送失意的西麓陪同小天一同进入幼儿园,仁又得重新忍受干烤,喝着水杯储存的温水,热汗不时滴落其中,仁思索着大姐,老妈,老爹的情况,人力有穷时,希望他没选错组织啊!
…
…
“这适格者看起来很傻啊。”山岳男,说话时大地都会颤抖,这是欢呼的证明。
“人不可貌相,呆瓜”清冷的话语中毫不客气的鄙夷。
“什么,你个老巫婆!”山岳男不爽了,开始对她大骂起来。
不变的环境,同样的荧幕,‘端脑’的微笑恒久不变:“能为家人,但陌生人又能如何呢,仁。”
…
…
“要给他吃点苦头吗?”悬梁上的黑袍人中闪过红光
盯着四方木板上的一颗石头,被烛光包围的祂如此回答:“时间…不够。”
“这样呀,那就再等等,嘻嘻嘻~”
…
…
“你觉得如何?”一望无际的草原,吸着青苹果味的果汁,这是绿发女子放松身心的绝佳场所。
“有秘会在,还能再看。”身旁的黑衣女子收起银色挂坠,转身离去。
“还真是性急”轻敲包装壳,女子似笑非笑。
要不要参合呢,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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