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小道上,那个疲倦的女人,骑着一台快要散架的自行车,缓缓的在小路上行走,不是她想要这么慢,而是这自行车实在是不好骑,每踩一下都会发出些难听的摩擦声,连方向都不好打。而且,她已经太累了。
儿子,有好好吃饭吗?……她这样想着。
远远的,看到了自己的家,很破旧。那里没有灯光,也是呢,现在都这么晚了,儿子也应该睡觉了呢。
打开了门,把自行车推进家里,并锁好,其实吧,这个自行车就算不锁不推进家里都没人会偷的,可对于这女人来说,这自行车也算是奢侈的东西了。
她点亮了那油灯,大厅没有人,家里唯一的那间没有门的房间里,也并没有儿子的身影。儿子,还没回来……她知道,自己儿子在学校里不受欢迎,甚至很多人都看不起他,讨厌他,甚至欺负他,打他….所以,到现在还没回来,等于是出事了….她一下子就慌了,眼睛一酸,渗出水来。
她转身就往门外跑,一边喊着自己儿子的名字,一边跑,像疯了似得,往左边跑了十几米,又反过来跑…最后发现,根本不知道去那里找。她双手捂着头,睁大了眼睛,疯狂的叫喊:“阳阳!阳阳!你快回来啊!!!!!!”叫的撕心裂肺….
阳阳…桌阳,就是少年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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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脖子上的大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警笛的声音,在一瞬间变小了,小的几乎听不到声音。
就在桌阳快要断气的时候,那宽大的手却放开了他,随后,腰部被人抓住了,他就这么整个人被挂在了大叔的腰间…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命运,已经改变了。
双眼挣得老大,几乎快要掉出来,桌阳震惊的看着下面几百米距离的废墟,脑袋一片空白。
那像米粒一样大小的警车在废墟里巡逻,像蚂蚁一样的警察拿着手电筒在小巷子和破房子里面翻找着,任谁也不可能想到那个连杀三人的凶手此时在几百上千米的上空。
桌阳扭过头,看到了一张古怪的笑脸…果然是这个大叔么…还是那个,….可是,怎么看他也只是的普通人啊….怎么会…..飞呢….是传说中的,异能者吗?桌阳心里这般想着。
或许说飞也不是正确的,说他漂浮…或者站立在空中更加贴切,因为大叔既没有像鸟鹰一样长着翅膀,此时天空中的风也不大,也能稳稳的停在空中。他更像是在海洋中的鱼,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不会下沉。仿佛整片天空都是他的领域,他像在那,就可以在那。
五天后,同样的夜晚,这个破旧的村子依然安静,没有多少灯光,只有稀疏的几根路灯发着微光,甚至都照不到几米远,也就是个…比没有好点的存在。
整条村子都是黑沉沉的,其中一间显然要比其他房子要来得破旧的房子,甚至连一丝光亮都没有,此时门外站着个人,路灯的微光照射过来,并没有看到他的脸,只知道他是个男人。
男人敲了敲门,然后隔着门墙,看着屋内某个地方,然后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回应,于是说了句‘打扰了’之后推门而入。
那张用木箱堆出来的‘沙发’上躺着个女人,漆黑中,她张着眼睛,可她并没有看着什么东西,连推门而入的男人也没有看一眼,更没有其他反应,犹如死尸。
男人走到‘沙发’前看了一下,那同样是木箱堆成的小桌子上摆着些饭菜,吃了几口的,有些发臭了。
男人绕了绕头,像是回忆起一些事情….妈妈?好像死了800多年了吧,男人也有些唏嘘:“桌阳没事。”
女人,也就是桌阳的妈妈,她慢慢的扭过头,看了一下男人,只看到一个黑影,大概也能看出他很高大,扎了条马尾,唯独是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却看的清清楚楚,深蓝色,像是一整片星空。
女人的反应变得剧烈,挣扎着,爬起来,然后差点摔到地上,男人扶住了她:“桌阳没事。”
“让…让他回来…好不好…求你了。”虚弱的哭声从桌阳的妈妈口中传出,她想下跪,想叩头,可是总有一股力量让她没办法这么做。
“我能保证他没有事,当然,让他回来也是可以的,但我认为现在不是时候,至少在这两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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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沫林省,这是一个非常富有的省份,大大小小的城市几十个,分别被各种大型家族或者组织控制着,其中比较特殊的应该就是业州市,这里盘踞着两大超级家族,姓西门的和姓莫的,一个山头藏着两头猛虎,但出奇的是两个家族表面上没什么争斗,湖边遛狗的,酒吧跳舞的,开房打桩的,吃宵夜的打架的看电视的….业州依然温馨,两个家族看上去非但没有争斗而且还有一桩婚约….
沫林省占地面积非常广,但城市部分也只是占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是一片茫茫大山,可怕的地方在于….山和城市之间隔着一条军事防线…..因为…那个森林被称为南方地狱。
而我们的主角,桌阳,此时正在这片地狱里面。
月亮并不是很亮,甚至比不上远处的大城市发出来的灯光,那里灯红酒绿一片繁华,像个天堂。
看着远处的城市,听着身后几十米处那些说不出名字的野兽压抑的低吼,桌阳叹了一口气。他蹲在一颗巨大的树上,不是他自己爬上来的,而是被那个怪大叔扔上来的,临走前还咬破自己的手指,装模作样的在空中晃来晃去然后把自己的血点到桌阳的额头上,让他乖乖在这里呆着。
他在这里山里头已经第五天了,大叔一直再教他怎么打架怎么杀人,怎么求生,现在的他当然知道身后的那些野兽是什么了,那都是不折不扣的魔兽,至于大叔的血为什么能让那些魔兽忌惮甚至不敢靠近,那不太明白了。
山里头突然挂起了大风,让桌阳差点摔下去,下一秒,大风不止是大风了,直接就是暴风,桌阳整个人被风撞到空中,那一刻就像是被车撞了,整个人像散架了一样,在空中滚了几圈,风又突然停了,然后桌阳被人抓着了,他忍者浑身的痛回头一看,哦,是大叔回来了,一句妈卖PI差点就说了出来,又忍着了,一个单凭移动就能带起那么强的风的男人,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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