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记得不错,这个人应该叫帕奇维克•基尔萨,安东尼•基尔萨那老不死的儿子!
我不知道哪来的怒火,快步走下楼,一把揽住了独恋秋雨的肩膀,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怒喝道,“你来做什么?难道还嫌伤害姐姐伤害的不够吗?!”
帕奇维克•基尔萨微微一愣,随后伸出了手,“你好,罗子非先生,听说,你是晓雨的弟弟吧?”
“调查的很清楚啊,基尔萨先生。”
“请不要激动,我来这里,是出于善意的。”
“你会有什么善意,假惺惺的洋鬼子!”泉槿骂道,“不准碰我姐姐,姐姐是我的!”
独恋秋雨显得有些为难,“泉泉,他确实不是来这里捣乱的,姐姐也不会走,永远不走。”
泉槿的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一双小肉手拉住独恋秋雨的衣襟,泣不成声,“姐姐,让这个洋鬼子滚,让他滚!”
我和帕奇维克•基尔萨四目相对。
我的眼睛犀利的注视着他,而他的眼睛也一目不措的盯着我,两个人在暗中较劲。
我阅读着他的神情,用自己这双阅人无数的眼睛,发现他的眼中没有一点闪烁。
我这才扭过头对独恋秋雨说,“姐,晚上想吃什么?”
“……”一群MM全都被我这句话雷倒了。
帕奇维克•基尔萨很无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我能一起去吗?我也没吃饭呢!”
洛岚杏眼圆睁,“凭什么带你去,你是我们的什么人?”
帕奇维克•基尔萨无奈的摊摊手说,“我是你姐姐的弟弟。”
“死滚!我姐姐只有哥哥一个弟弟!你是哪门子的弟弟!”
“呃,这话让我听着有些费解,不太懂。”
“不懂也不要紧。”我淡淡的说,“落落,也不要激动了,既然人家好不容易找到这里,那就一起去吃饭吧,我想基尔萨先生这一次来天津,肯定有事情要和姐姐谈。”
帕奇维克•基尔萨摇了摇头,“罗先生,我要纠正两个问题,第一,这里很好找;第二,我是刻意来跟你谈事情的。”
“哦?那敢情好,中国人谈事情喜欢在酒桌上谈,你能喝吗?”我的目光依旧凛冽。
帕奇维克•基尔萨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更雷人的话,“我喜欢喝牛栏山二锅头。”
但是,这句话对我来说并不受用,“我更喜欢衡水老白干,67度的纯酿,你行吗?”
帕奇维克•基尔萨还真是一条汉子(或者,人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老白干),大义凛然道,“好吧,我客随主便!”
菲儿走到了我的面前,手臂轻轻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低声说,“不要给工作室丢脸,今天摆平了这死老外,省得他纠缠姐姐。”
独恋秋雨又好气又好笑,“菲儿,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帕奇维克•基尔萨的眼睛不经意的落在独恋秋雨身上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潜在的威胁,我,似乎要失去自己的姐姐了。
我们原计划是要去王华东的韩国料理店吃烤肉的,可是由于事发突然,所以我改变了原定计划,带着MM们去了小海地人人乐超市那边,那里有一家非常正宗的烤串店,我们以前在三味书屋住的时候经常光顾。
冰羽无忧怕我今天喝多了出事,所以给卡布奇诺和一路风尘打了电话,现在一路风尘住在了卡布奇诺的家里,两个人同在珠峰里,步行到这里只用了5分钟。
我们的保镖却如临大敌,和帕奇维克•基尔萨带来的几个老外坐在了另外一大张椅子上,一边啃着煮果仁一边怒目相视,较着劲。
而我们这边的座位则安排的有点诡异,MM们和卡布奇诺、一路风尘坐在了一个大桌前,我和帕奇维克•基尔萨则坐在了小桌,四目相对,那感觉暧昧的就好像这厮是我的基友。
老板娘看见我们这一群人可乐坏了,赶紧过来招呼。我也不客气,大手一挥说,“老板娘,先烤1000个串!”
老板娘顿时无语:“兄弟,没这么多存货啊!”
“那就有多少上多少吧!其他的,看着垫配,多怕我们吃不了,尽管上!”
这时,阿童木站了起来,把老板娘叫到了一一边,直接塞了一小打百元大钞,老板娘顿时会意,什么都不说,直接吩咐伙计去准备了。
我则把目光落在了阿童木的身上,“小木子,后背箱里那一箱子老白干给哥拿来!”
阿童木试探着问道,“哥,真喝啊!”
我眼一瞪,“废话少说,快去!”
阿童木不敢答话,赶紧去了。
而这时,小静和小辣椒已经走到了老板娘的身边,异口同声,“阿姨,先给这桌上一个砂锅牛肉。”
今天,两个准女友谁都没有拦着我的意思,因为她们都很清楚,我今天要和帕奇维克•基尔萨较劲、比力,也许今天的胜负,就奠定了独恋秋雨的去留。
但是,两个人都知道老白干那酒到底有多烈,不先吃点东西垫下胃口就喝酒,那绝对是作死。
老板娘手脚麻利,亲自下厨,不大一会儿就将一锅热气腾腾的砂锅牛肉放到了我和帕奇维克•基尔萨的面前。
而此刻,我们两个也顾不上品什么味了拿起了勺就舀起了里面的土豆和牛肉,一边吹着一边吃,毕竟砂锅保温,猛然入口还是非常烫的。
我们的那些保镖和对方的几个老外保镖都看傻了,这些家伙虽然膀大腰圆,一个个长的跟凶神恶煞似的,可是哪里见过这样的气场,这不是吃饭,这其实跟拼命似的!
阿童木在外面磨叽了半天之后,才硬着头皮把一大箱子的老白干抬了进来,刚一进门,就被独恋秋雨拦住了,她厉声道,“哪拿来的,放哪去!”
我和帕奇维克•基尔萨此刻都站了起来,几乎同时走到了独恋秋雨的面前,手同时放在了箱子的边沿。
独恋秋雨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低声说,“小非,姐姐哪都不去,就留在这里。”
我的口气也舒缓了很多,“姐,我要让你毫无牵挂的留在这里,你知道吗?你的家人都在这里,不在外面的任何地方,那些地方都不是你的家。”
我的话语舒缓,可是言语里却透着一股子霸道,独恋秋雨听完之后就有些不好受了,眼圈一时间红了,“小非……”
“姐,我爱你。”虽然没有喝酒,但我仍旧说出了这句掷地有声的话。
但是,让我想不到的是,我身边这洋毛子居然东施效鼙,厚颜无耻的说,“姐,我也爱你。”
我顿时大怒,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领子,而这厮也不示弱,反手揪住了我的脖领子!
两边的保镖如临大敌,一个个支楞一下子站了起来,而此刻,老板娘和店里的伙计都看傻了,一个个呆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我看到这情形,顿时开怀大笑起来,一时间也让肃杀的气氛得到了缓解。
而这厮也笑了起来,他一笑,我的脸就冷了下来,随后,我一把将他推开,“你笑个毛,你今天不是跟老子扎刺吗?老子就灌死你丫的!”
这厮悠悠的说,“谁灌谁,还指不定。”
“你这爱勾火的货啊!都坐下,没事,老实嗑你们的果仁!”我扬声道,“老板娘,拿两个大碗来!”
老板娘不明就里,只能走到了后厨,拿了两个平时天津老爷们吃捞面用的大碗。
我直接撕开了酒箱子,从里面拽出了两瓶老白干,先拿了一瓶,直接扯开瓶盖,将两个碗倒满了酒。
这架势不但是让老板娘惊了,更是让阿童木这个东北汉子惊了,“哥,你真是纯爷们,这喝法兄弟好几年没见了。”
菲儿走到了我的面前,又一次嘱咐道,“悠着点。”
“嗯,我知道了。”
说着,我又舀了两勺砂锅牛肉放进了嘴里,吃了之后,端起了酒碗,“基尔萨,什么都不要说了,干了这碗!”
话音刚落,不等对方反应,我嘴边一碰酒碗,一扬脖,把整碗酒灌下了肚!
尽管已经事先吃了不少东西垫底,但老白干这烈酒仍旧让我的喉管感觉到了一阵阵灼烧,这酒,真尼玛是好酒!
帕奇维克•基尔萨也不示弱,端起了酒杯,小口小口的把这碗酒慢慢的灌下了,然后,整张小白脸一下子红了,说了一句很无敌的话,“马勒戈壁的,这酒比尼玛俄罗斯伏特加劲还大!”
我大笑起来,“洋鬼子,你如果是中国人,哥交了你这朋友了!喝酒上脸,这人好交。”
帕奇维克•基尔萨无奈的摇摇头,“可惜,我尼玛是个老外。”
“而且,你还是想把我姐姐带走的人。”
“可是我没说啊!”
“别装蒜了,你就是这么想的。”
我打开了第二瓶酒,又斟满了,“来吧,喝痛快了,把心里话倒出来,今天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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