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父:哎呀!
花父:这这这……老天保佑啊!
这时,一阵耀眼的白光降临,正是清虚道长。
孩子的哭声响起。
花父:生了……生了!
正在此刻,四周花木皆枯;远方,一群妖怪来此。
清虚道长见状,便布下了结界。
然后对花父道:
清虚道长:这孩子随异香出生,容易招惹灾祸,并且身上有丝魔气。我赐予她的御魔锦虽能遮住异香,但只能维持十二年。十二年后,你便让她到茅山寻我。
清虚道长:切记,切记。
花父:道长。
花父:这孩子还没名字呢。
清虚道长:她一出生花木皆枯,便叫她花千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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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后。
花千骨:在路上辛苦颠簸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来到茅山脚下,歇息了一晚,便向山上进发。无奈怎么走,都上不了主峰大茅峰。明明就在眼前了,可是上上下下的又回到原地。
花千骨:本就是个路痴,不管指路的人跟我说的有多详细,就算把地图画给我,我也还总是会迷路。再加上晚上不能赶夜路,白天又老遇鬼打墙,所以走了那么久才到茅山。
花千骨:可是在山上绕来绕去好些天了,从二茅峰到三茅峰,从这个顶到那个洞,明明顶峰就在跟前了,我就是上不去。
花千骨:为什么啊!
花千骨举目远眺,崇山峻岭之间皆是一片苍翠之色,渺无人烟。高高耸立的茅山之巅似绿色苍龙之首,漂浮在茫茫云海间。
花千骨:唉,神仙啊,你们到底都藏在哪里啊?
花千骨抬起头望望刚刚还阳光明媚却突然变阴暗的天空,伸出手去,发现竟下起蒙蒙细雨来。周围除了树还是树,突然又有些分不清哪边是北了。
花千骨穿着改小了的父亲的青色袍子,头发高束装扮成男孩的样子,还戴着斗笠,左手提着包袱,右手杵着树枝临时砍成的拐杖,身上披得依然是她那件形影不离的狗皮大衣。腰间,还别了一把破旧的镰刀。
雨逐渐大了起来,地上的泥浆裹在脚上,走得更加艰难了。不行,好累,花千骨就地坐在一棵大树下避雨休息。她一般白天赶路,晚上尽量找寺庙、农家或者客栈的马棚落脚。要是碰到荒郊野地,也只好找间烂屋栖身,或者干脆爬到树上睡觉。
虽然好几次见鬼还有鬼压床,但还好有佛珠还有在庙里求的符什么的守护都没有出什么事,而且她知道父亲的魂灵也一定在默默守护着她。只是最近遇上的鬼魅越来越厉害了,果然是自己那小山村所比不上的。幸好茅山是灵气之地,她虽然在这转悠好几天了,不过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没有遇上什么麻烦。
掏出馒头大口的吃着,从来都只听众人口中传说什么茅山道士捉鬼降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又真的如传说中的这么厉害。自己身上没多少银子,交不起多少学费,不知道那些道士们,会不会收一个女娃儿做徒弟呢?如果实在不行,那她就只能试着女扮男装。
雨慢慢收住了,花千骨继续往前走。刚下过雨,林子里有一阵绿叶青草混合着泥土的味道。天开始放晴,路边花朵上的露珠一颗颗都亮晶晶的。花千骨心旷神怡的停下来,蹲下身子睁大眼睛看着,努力回忆着这种花的名字。她从小爱花成痴,无奈过手的花儿都瞬间凋残,化作飞灰。所以她只能看不能碰,郁闷得不得了。
每次看到花朵心里总是软软的,多想用手戳戳那白色的瓣儿,嘟起嘴巴在花蕊上亲几口啊!低下头去,用鼻子嗅了嗅,只觉得自己唇齿之间,都是花朵的清香,心情一阵大好。
猛的站起身来,却不防下雨地滑,不小心从路边的斜坡上摔了下去。反射性的伸手抓住地上的植物,锋利的锯齿形草边在手上划开了一道道口子,鲜血滴进土里,四周的一大片花地瞬间全部焦黑,花千骨看着自己做的坏事一阵心堵。
下面虽不是很高,跌进灌木丛里肯定还是要弄一身伤的。她努力攀着枝枝草草往上爬。脚下一滑,本就松软的泥土全部塌了下去,花千骨手忙脚乱的刚好踩到似乎是从斜坡上突出来一个什么东西。然后用力一蹬,爬了上去。
拍拍身上的泥回过头去一看,自己踩的那个哪儿是石头,分明是一块人的白森森的大腿胫骨,还有部分骨头随着塌下的泥土散落到灌木丛里去了。
花千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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