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贵脚下步子一个踉跄,一个箭步冲到刚才搜到枪的那个警员面前,他立即接过枪,朝着唐家的水晶吊灯方向就是一枪。
砰地一声响,唐雨薇吓得抱住头啊啊尖叫。
“特么的运动发令枪,玩老子?”何立贵暴怒,直接把枪扔到了地上。
严墨风看向唐明伟,淡定地问道:“声音听上去和昨晚的一样吗?”
唐明伟一时无言以对。
严墨风再瞟一眼地上的发令枪,对何立贵说道:“这支发令枪价格三十六元,请何局长照价赔偿!”
何立贵:“……”
他妈的,第一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的,一支破发令枪,竟然敢叫他赔,还是当着他那么多下属的面让他赔,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他咬了咬牙瞪向严墨风。
严墨风又说道:“损坏东西,照价赔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局长觉得呢?”
有警员悄悄地打量何局长,暗暗地笑。何局长嚣张跋扈,今天这算是踢到钢板吗?怎么那么好笑呢?何局长到底会不会赔钱呢?
“请何局长赔钱!”严墨风似乎是与何立贵杠上了,又再提醒。
何立贵咬牙道:“就算你没有持枪,昨晚打架斗欧的事情……”
严墨风打断何立贵的话:“打架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请何局长先赔偿我发令枪的钱!”
有个警员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被自己的笑声吓了一跳,又立即捂住嘴。
何立贵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恶狠狠地从兜里掏出钱夹来,掏出一百元甩到严墨风身上,钱又再飘到了地上,他自以为很霸气地说道:“不用找了!”
严墨风冷笑:“何局长都没有给我钱,我要怎么找?”
“老子给你了,你自己捡起来!”何立贵觉得今天脸都丢光了。
严墨风淡声道:“除了我自己掉的钱,地上的钱我从来不会拣。”
“那是老子赔偿你发令枪的钱!”何局长恼羞成怒。
“那就把钱交到我手里!”严墨风神色淡定。
何立贵四下扫了一圈,十几个警员立即背过身去抬头看天花板,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
何立贵气愤地再从钱夹里掏出一百元来,递给严墨风:“拿去!”
严墨风接过一百元,也拿出钱夹来,取出六十四元零钱递给何立贵:“我一向喜欢带零钱!”
何立贵沉声道:“不用找了!”
严墨风拉过何立贵的袖子,将钱塞他手里:“我从不欠别人!”
塞完钱以后,他又对唐浅瑜说道:“走吧!”
唐浅瑜立即点头,两个人往外走。
“站住!昨晚打架斗欧的事情……”
何立贵的话又一次被严墨风打断,严墨风转头淡定道:“昨天晚上,唐先生带人打伤我朋友。当时,我朋友被打得昏迷过去,他们仍然对我朋友拳打脚踢。我赶到的时候,我朋友只剩下一口气。我立即将我朋友送到景城市中心医院急救,全程我只是与唐先生打了个照面,并未参与打架斗欧。何局长要是不信,可以查看路段监控!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做了伤残鉴定,等我朋友的伤势好一些以后,我们会起诉!”
唐明伟暴跳起来:“看个屁的监控,你的确是没有参与,但是你让人把我们全部的人打伤了。”
严墨风冷冷地瞟一眼唐明伟:“空口无凭,唐先生,我可以告你毁谤。”
严墨风转而对何立贵说道:“何局长有新的证据时,再来找我吧!”
说完,他牵着唐浅瑜离开唐家。
唐浅瑜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严墨风看了唐浅瑜一眼,说:“别怕!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嗯。”唐浅瑜应了一声,一双清亮的眸子亮起来。
是啊,没有过不去的坎,人最悲惨的结局莫过于死亡,死亡都不怕,还有什么不能克服?一千万计息就计息,她努力把手里的这些画卖出去,再努力画漫画,再去找一份珠宝设计的兼职……
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唐家。
何局长生气地指责唐明伟:“这种事情你在电话里怎么不和我说清楚?你昨天说的是他带人把你们打伤,我还以为他参与了,两罪总有一罪是可以落实的,现在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十几个警员站在不远处,一个个都不说话。
唐明伟一脸讨好的笑意:“哥,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昨晚没说清楚,我也不知道他昨晚拿出来的是发令枪。”
“行了,继续盯着这小子,有消息再给我打电话,我不会放过他的!”何局长说得咬牙切齿。
说完便往外走去,又警告十几个警员:“今天发生的事情谁都不准说出去,要不然,一辈子都别想升职加薪!”
“是,何局长!”十几个警员立即应声。升职加薪于他们来说可是最重要的事情,他们当然得重视起来。
下午两点多钟。
严墨风开车带着唐浅瑜去梅山公墓。
下车以后,他叫住唐浅瑜,从兜里将一朵白花拿出来,别到唐浅瑜的胸口。
唐浅瑜看着这朵白花,顿时神色变得肃敬起来。
严墨风牵着唐浅瑜往里面走,一排一排的墓碑与矮柏,让人想到万古长青四个字。
严墨风走到五排的时候,往右边走去。
果然,走了十几米远,便见到了熟悉的面孔。
“我说了你没有资格来这里!”严景宏看到严墨风顿时怒气冲冲。
“爷爷也是我的!”严墨风沉声说道。
严景宏早有准备,吩咐佣人:“带人把他赶出去!”
严墨风看到一些工人正在弯身立碑,爷爷的骨灰盒,被严墨维捧在手里,李雪姿打着一把黑色的伞,遮住爷爷的骨灰盒。
佣人带着人来轰严墨风,无奈道:“请您出去!”
有了上次的经历,他不敢再叫三少爷,免得触怒了严景宏。如今,严老爷子没了,严家一切都是严景宏说了算。虽然他觉得严景宏这么做不对,三少爷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儿子。但是,他一个佣人,哪里敢议论主子的是非?不想干了么?
严墨风也不为难佣人,牵着唐浅瑜转身就走。
唐浅瑜看严墨风竟然连最后送爷爷的意愿都要落空,心里不是滋味,手紧了紧,无声地安慰严墨风。
严景宏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不知趣的东西!”
闻言,唐浅瑜气不过,转头直视严景宏,说道:“爷爷也是墨风的爷爷,您这么做太过份了!”
有什么私人恩怨要在一位逝者面前如此针锋相对?
严墨风的心微微一颤。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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