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和月姣正在家商量着这个年要怎么过,要走几家亲戚呢,听见敲门声,大姑也不知道是谁,于是开门后见是一对母子,也没多想问:你们找谁?
年纪大一点的女人就说:我们找胡荣的前妻和他的儿女。
大姑立刻就知道是谁了,说:我们不认识你,请走吧。
月姣也过来:你们走吧,再不走我们就找人来要你们走。
来人说:我们不是坏人,这个孩子叫胡豆豆,是月姣和窦楠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们来是有事求你们的。
大姑:我们知道什么事,不同意,你谁也不用找,这个事情换做是你们也不会这么做的。我要为我的儿女健康负责。你们走吧。
门关上了,月姣指着门外的人就说:他们怎么还好意思找上门来,太过分了。
门还是在响,大姑又开了门,那个孩子一看就是满脸的病容,说:阿姨好,姐姐好。我真的是来求你们的。不是来捣乱的。让我和我妈进去行吗?我们进里边谈。
大姑:我们没什么可谈的。
女人:您要是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在门口谈,大姐,当年是我的错,我介入了你们的家庭,可我和胡荣是真心相爱的。否则我们也不会过了这么多年。我知道我当年有错,可这错不能报应在我的孩子身上。是我的错我还,我把命给你,救救我儿子行吗?
大姑:你这个人真够狠毒的,你把命给我,想让我死是吧,告诉你,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当年我们娘三吃了多少苦没人知道,在你们幸福的时候,我们有多苦胡荣过问过吗?你们谁来关心过我的两个孩子,现在你的孩子病了就要来求我的孩子。这天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换做是我的孩子病了,你们能让自己的孩子救我的孩子吗?将心比心,谁也做不到,所以你们也不用来求我。根本不可能。
胡豆豆:阿姨,我们问过医生了,捐一个肾不会对健康有影响的。
大姑:医生的话全信我们有活路吗?这不是输点血,是要摘一个器官,我一个儿子以后还要成家,我的女儿也要结婚生子。没有了一个肾,你们让他们怎么活。如果有一天他们出了问题,我们该向谁去要另一个肾去。行了,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就报警。告你们私闯民宅。听见没有?
胡豆豆一手推着门不让大姑关上,样子确实是可怜:阿姨,我会救他们,但现在得病的是我。不是别人。念在我们是有一半的血缘,求您救救我。
月姣:救?说的好听,我们拿什么救,用我们自身的健康当赌注吗?谁能保证我们能从手术台上下来,下来以后的恢复呢,我们以后结婚生子呢,谁来承担这个风险,少了一个肾,我们怎么结婚生孩子。你们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捐个肾,我们就得豁出半条命去。凭什么,当年我们受苦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正嘲笑我们呢吧,说我们正房活该倒霉,没有你妈那个魅力能成功的迷惑胡荣。当年种下什么因,现在就得什么果。有什么报应都是你们应得的。怨不得别人,要怨就怨你有一个不知廉耻的妈,还有一个没有道德和责任感的人渣父亲。
女人:你怎么骂我都行,就是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大姑:你现在心疼你的孩子了,我当年最苦最难的时候,谁心疼过我的孩子,什么人什么命,我们是没有大富大贵,我们也住不起大公寓,但是我的儿女健康,这就是老天给我最后的回报。你们做父母的缺德,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人,有什么后果都得自己吞下去,活该。赶紧走。
门关上了,门外的孩子哭的不象话,女人更是痛苦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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