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她家娘娘终于不用再左右为难了,恐怕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能够让娘娘听了感到欣慰的了。
想到这里,想起皇后娘娘这些年在宫中举步维艰的样子,海嬷嬷就忍不住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嬷嬷,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高兴,高兴的,高兴姑娘不愧是云家的女儿,不愧是玉郡主的女儿,姑娘你能想得这般通透,老奴真是替姑娘高兴,也替皇后娘娘跟太子殿下高兴。姑娘的这一决定,老奴实在是太谢谢姑娘的这份明白了。”
这位海嬷嬷说到激动的地方,竟然朝着云若跪下了。
“嬷嬷,你别这样,你赶紧起来,若儿可受不起嬷嬷这样的大礼。”
云若赶紧搀扶起海嬷嬷起身。
海嬷嬷起身后,抬袖擦了擦眼角,而后面上有些尴尬道:“对不住了,姑娘,老奴失态了,倒让姑娘看笑话了。”
“不会,不会的,嬷嬷也是真心为了姑姑,若儿只有感激的份。”
“姑娘如今这般明白事理,相信娘娘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其实今晚皇后娘娘让老奴过来一趟,便是想要提醒姑娘一声。”
海嬷嬷说着,轻轻地拍了拍云若的手背。
“娘娘让老奴告诉姑娘,那淑妃娘娘跟三皇子殿下想来不会轻易放弃姑娘的,他们定然会想法设法地让姑娘回心转意的。”
“因而皇后娘娘让老奴提醒姑娘,近日姑娘在宫中留住的这段日子里,可得千万小心提防着他们母女二人,尤其是他们送来的吃食,衣物或者首饰之类的,姑娘可得仔细了才行。”
“当然,若是有人邀请姑娘出去赏玩什么的,姑娘也得谨慎三分,莫要着了别人的道方好。还有,还有其他的皇子们,后宫的妃嫔们,姑娘可都得掂量仔细了才能行动,明白吗?”
“多谢嬷嬷提点,若儿记下了。若是真的有什么若儿难以处理的事情,到时候若儿会来找嬷嬷想办法的,希望到时候嬷嬷不要嫌弃若儿麻烦就行。”
云若屈膝一礼谢道,在旁的海嬷嬷忙拉着她起来了。
“姑娘说这话可就疏远了。只要姑娘有用得着老奴的地方,姑娘尽管来叫唤嬷嬷便是了。”
海嬷嬷慈爱地望着云若道:“还有,此时不宜久留,嬷嬷我将话传到,也该回去给娘娘回禀去了,要是耽搁久了,老奴怕娘娘会担心。”
“也好,嬷嬷去吧,别让姑姑久等了。还有,嬷嬷替若儿传句话给姑姑,就说多年来姑姑对若儿的用心良苦,若儿心里都明白得很。如今大梦已醒,若儿往后绝不会让她再失望了。”
“好,好,好,老奴记下了,一定替姑娘传到皇后娘娘那里,姑娘留步,老奴就此告辞了。”
海嬷嬷穿上了黑色斗篷,遮掩了容颜。
她不让云若出来相送,到了门口那里,她看了看四下,见无人经过,便偷偷地从小道离开了。
云若见海嬷嬷安然离开了,她没有急着回到她的居所,而是留心地观察了四面八方。
观察了一段时间,她觉得真的可以放心了,这才决定折返回她的居所之地。
哪料到,这个时候,一个黑影从高处飞冲下来,直逼她的方向。
她冷眸一沉,刚要叫喊有刺客进宫。
那黑影却似很了解她一般,早在她戒备他的瞬间,已经先行一步出手,堵住了她的嘴,并且压低嗓音,在她耳边道:“不许出声,否则的话,要你的小命!”
这云若听得声音,心下纳闷。
这个声音虽然带着伪装,可是她向来感觉灵敏,这个黑衣人的声音,她好熟悉,熟悉得令她忽然之间想到了一个人。
而一想到那个人,云若的鼻息间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一种很淡雅,很清新的香味
不靠近的话,是闻不到的。
但是若靠近了,仔细闻的话,就能闻得到黑衣人身上的那股熟悉的香气。
如此,云若就可以肯定这个人是谁了,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想到是他,再联想到此人身穿夜行衣,也敢如此胆大包天地夜闯皇宫,她就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这个家伙,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真的不怕被人当成刺客给射杀当场啊。
想到这个严重后果的时候,云若的两侧太阳穴,习惯性地隐隐而突起。
而那黑衣人还自认为毫无破绽,他掳劫着云若,熟门熟路地进了云若的居所之地。
随后松开堵在云若唇边的那只手的同时,又紧接着扣住云若的双臂,将她挤在墙角那边。
这云若已经猜出这个黑衣人是谁了,哪里还会想法子去对付他呢。
因而此时的她非常冷静,不但冷静,而且还很漠然。
“够了,戏演到这里就该结束了,赶紧把脸上的蒙巾拿下来吧,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还有,你这样困着我,我很不舒服,还不快点松开我。”
那黑衣人显然没有预料到他都伪装得那么彻底,连声音都变了,她竟然还能够听得出来他是谁。
该不会是在诓骗他的吧。
想着,他还是不松手。
直到云若轻叹道:“玉容璟,你玩够了没有,玩够了的话,就赶紧松开我。”
这黑衣人一听得云若直呼他的姓名,当下目露惊愕,有些懊恼道:“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表妹,你,你,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是我的?”
云若双手一得了自由,毫不客气地抬手敲击了玉容璟的脑门。
“认出来了就是认出来了,还能有什么。哪怕你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出,可以吧。”
“可是我自认为全身上下,一点破绽都没有,就连声音,我都特意地伪装掉了。这表妹你是如何看出是表哥我的?”
他很想知道理由,可是云若却不会告诉他那个理由。
其一他的声音已经让他起疑,其二他劫持她的时候,动作过于轻柔了,那不像是陌生人会做的事情。
其三,他对皇宫地形好像非常了解,对她居住的地方也是非常熟悉。
还有,最后让她能够无法确定就是玉容璟的关键理由是,他身上的香气。
这种香气,原著中也有提到过,是玉容璟最喜欢的一种香气。
她记得,应该是叫一缕香,也就是香气极淡,极淡,却非常好闻,沁人心脾,令人闻之,还会有一种带来丝丝温暖的感觉。
此香炼制的材料极为难得,炼制也不容易,不是制香大师,根本就不可能炼制出这种飘着若有似无香气的香料。
这玉容璟之所以能够时常佩戴这种一缕香的香料,那是因为她记得剧情中似提到郡王府里有一个制香高手。
那个女子名叫姚倩倩,是当年一代制香大师天一水的关门弟子。
她跟玉容璟的母亲,还有她的母亲玉郡主,还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好朋友,好姐妹,三人形影不离,视同一人。
只是如今,玉容璟的母亲过世了,她的母亲玉郡主也死了,三姐妹中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而她在玉容璟母亲临死之前答应过会好好照顾玉容璟父子二人,因而此生她都没有嫁过人,就一心一意地呆在郡王府,细心照料着玉容璟父子二人。
当然,有那么一个似母亲一个的女人如此关心着玉容璟,那一缕香对旁人而言是稀罕难得之物,对于玉容璟而言,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反而是平常之物,时时都有机会佩戴的物件了。
而且她还记得,那姚倩倩因为玉容璟只喜欢一缕香的香料,从此这一缕香就只炼制给了玉容璟一人,旁人却是再也不曾给过了。
因而,云若既然推算到一缕香,那要猜到熟人当中的几位,那就不难猜测了。
不过那玉容璟眼见云若始终不肯说出理由来,他竟是厚着脸皮凑过脑袋来,眨巴着他那双眼睛,想要对云若使美男计了。
“表妹,你就说一下,说一下表哥究竟是哪里露出破绽了?”
“这破绽不破绽的先别说,我倒是想问一下表哥,表哥,你要一直戴着黑巾跟我说话吗?你不觉得现在你蒙着脸跟不蒙着脸,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吗?”
云若有些奇怪玉容璟怎么到现在都不扯下他的蒙面黑巾下来。
那玉容璟却是调皮地挑了挑双眉道“这不是以防万一嘛,万一有人从这里经过的话,我戴着这个,跑路起来也快,还不用被人看出什么来。”
“我看未必吧。”
一向自诩风度翩翩风流不羁的玉容璟,什么时候会这般不在意自个儿的俊俏形象了?
想着,云若蓦然眼波一转,在玉容璟没有防备的瞬间扯下了他的蒙面巾子。
当她扯下来的瞬间,看到玉容璟的瞬间,唇角忽而上扬,越来越上,越来越上,最后连她的眼睛里都充满了笑容。
“表妹,想笑就大声笑出来呗,何必那么忍着。你若是想要笑话表哥的话,表哥让你笑话好了,我可是极有风度的公子哥,不会怪责你半分的。”
那玉容璟一见什么都被云若给看到了,倒也干脆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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