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下去,深深地在她的唇瓣印下一吻,流连不已。
凰清歌惊愕地盯着南宫绝,他难道要在这高悬的树枝上当场要了她不成?
这也太疯狂了,饶是现代的女子,思想比较开放,凰清歌也做不到这一点啊。
万一要是有人经过看见,她这辈子还有何颜面面对众人啊。
“南宫绝,你疯了,你真是一个疯子,快点放开我了,放开我。”
凰清歌不由地挣扎着要起身,她可不想跟着南宫绝一起疯狂。
南宫绝却紧紧地困住了她,他的双臂若铁钳子一般。
“南宫绝,不可以。”凰清歌羞得满脸通红。
南宫绝却笑得格外明朗。“本王说可以,这天下还有何人敢说不可以。”
她恼怒地瞪着南宫绝,警告他适可而止。
“拜托王爷,先放开下官再说,拜托你了。”
“你认为本王这个时候能够放掉你吗?怪只怪你引得火苗,如今本王要你灭火,天经地义。”
凰清歌顿时目瞪口呆,这个南宫绝怎可如此耍赖,她什么时候引得他燃烧火苗了?
可是轮不到她抗议,南宫绝炽烈的吻,排山倒海般地朝着凰清歌袭来,根本不容凰清歌有片刻的喘息机会。
被南宫绝吻得快要不能呼吸的凰清歌,她无奈之下,只好稍稍地打起她双脚的主意来,她看准时机,微微地抬起她的右脚,朝着南宫绝身上的致命之处袭击而去。
眼尖的南宫绝闪避及时,他单手握住凰清歌朝他飞来的那一脚,并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凰清歌。
“凰大人好狠的心,莫非此举是想要本王断子绝孙不成?”他凤眸一闪,光色飞转。
忽而他抬手扬风一起,凰清歌右脚上的绣花鞋便脱离她的右脚而去,高高地呈直接垂落地面之上。
“你——”凰清歌赤足一蹿,恨不得踢掉南宫绝脸上那过于亮眼的笑容。
南宫绝却牢牢一握紧凰清歌的赤足,他邪魅一笑,低眉下去,在她光洁如雪的脚背上深深地印下了一个甜美的吻。
“凰大人的好意,本王接收便是了。”他轻柔一笑,凤眸尾角带起飞光激起。
凰清歌眼见偷袭不成,反倒被南宫绝戏耍,那是气闷在心,贝齿轻咬唇瓣,狠狠地瞪了南宫绝一眼。
南宫绝毫不介意她的怒视,他呵呵轻笑道:“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不知道凰大人几次目不转睛地盯着本王瞧,可是爱慕上本王了?”
自负的家伙,狂妄的家伙!凰清歌嗤之以鼻。
南宫绝眸光一沉,他倾身而来。
“既然凰大人不这么任务的话,那么让本王用事实来证明如何?”
“什么事实?”凰清歌目光闪烁道。
“你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证明。”南宫绝邪笑着逼近凰清歌。
“南宫绝,你究竟想怎么样?”
“本王没想对你怎么样,只是在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南宫绝笑得有些骄傲。
他要带着她一起,陪他一同沉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凰清歌只觉得南宫绝简直不是凡人。
他的体力好得惊人,一次又一次,她都懒得去数了。
只是到了最后一次,她受不住地瘫了下去,沉沉地睡过去了。
好累,好累,眼皮不受控制地关闭了。
她想要睁开眼眸,想要拿到那枚虎符,可是她实在是太累了,累得不知不觉中在南宫绝的怀抱中睡着了。
南宫绝扑在凰清歌的身上,他的眼神明亮如星,不见半点疲倦之意,他伸手将她染上汗珠的两鬓发丝轻柔地整了整。
“清歌,你是我的。”
他怜惜地将她拥进怀抱中,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而后他拦腰抱起凰清歌,轻轻飞落枝干,扬手一起,他的锦玉白衣包裹了凰清歌一身的美好。
他凤眸一闪,桃红色的唇瓣轻轻一扬,一道口哨之音,随风而出。
稍刻,一道黑影随风而至,无声无息地落在离南宫绝三丈之远之处。
“王爷,有何吩咐?”玄夜不敢抬头,将头压得低低的。
南宫绝扬袖一起,手中的虎符如箭一般地飞射向玄夜,玄夜耳尖一动,探手空中,牢牢地握住了虎符。
“玄夜,天亮之前将虎符交给煜儿。”南宫绝低眉温柔地望了一眼怀抱中沉睡的凰清歌,眼角眉梢止不住地流淌自豪的笑容。
玄夜神色一震,随后收神淡漠道:“属下遵命。”他飞身一起,随后影子消融在黑暗之中。
南宫绝低眸望着脸上红晕尚未褪去的凰清歌,他桃红色的唇瓣浅浅一勾。
就算是给你久别重逢之礼吧。
凰清歌尚且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少年帝君南宫煜已经拿到了可以调动青州南宫铭封地十万兵马的虎符。
“皇上,你看凰大人取回来的虎符。”
刘公公到此时才相信凰清歌的能力,没想到她单身独闯敌方大营,拿到这克敌制胜的关键之物——虎符。这其中的艰辛程度,刘公公还是心中有数的。
传闻南宫铭不好其他,唯喜欢收集天下美女,并有风流王爷之美名流传在外。
凰清歌经过连日来的调查,定然是掌握了南宫铭的喜好,她所能运用的最好办法混入敌营,那自然是所谓的美人计。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凰清歌一定是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这才能够拿到南宫铭贴身而藏的虎符。
眼下刘公公心中感慨万分,一直以来对于凰清歌身为女子在朝堂的鄙夷跟轻视,逐渐地取而代之为衷心的心悦诚服跟由衷的钦佩。
“皇上——”
刘公公心情复杂地将号令青州十万兵马的虎符交到了少年帝君南宫煜的手中。
南宫煜漂亮的眸子微微一沉,他手指用力地握紧掌心里的虎符,忽而扬眉低问道:“凰大人,现在人在何处?”
“回皇上的话,凰大人现在正在歇息。老奴见她被人抬回来的时候样子疲倦不堪,所以老奴派了两个侍卫替凰大人在门外守护着,并吩咐任何人在凰大人未清醒过来之时不要进去打扰她休息。”刘公公躬身回禀道。
南宫煜抬了抬手。
“刘公公此举做得对,朕现在过去看看她。”
“那老奴过去通知凰大人起来。”刘公公转身准备去告知凰清歌,少年帝君南宫煜却摇头道:“不必了,朕去看看她,时间不会呆得太久,还是不要打扰她休息。”
“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带皇上过去探望凰大人。”
刘公公躬身一退让,让开一条道,让少年帝君南宫煜先行。
随后他在南宫煜旁侧,紧跟而去。
守护在凰清歌房门外的两名侍卫,看到少年帝君南宫煜前来,刚好放下兵器,朝南宫煜跪地而叩拜。
南宫煜眼波一横,挥手示意他们不要惊动房间的凰清歌。
“朕自己进去,你们都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来打扰。”南宫煜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缓步来至凰清歌安躺的塌边上。
他低眸望着沉睡中的凰清歌,眼角之下倦意极为浓烈。她一头青丝披散开来,随意地流泻在塌上,带起几分妩媚的柔情来。
南宫煜忍不住伸出手来,轻柔地抚着凰清歌光滑柔密的青丝,他替她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一下,不让青丝飘拂在她光洁姣好的容颜上。
他顺着塌边安坐了下来,眼尖的他,发现凰清歌衣领之处隐隐遮盖的脖颈地方,有明显的淤青跟红印留存着,当下龙眸闪过一道莫名的戾气。
“爱卿,朕让你受委屈了。”
他喃喃低语着,目光变得温柔无比,盈盈水波缓缓泛动。
“你放心,朕会替你报仇雪恨的,谁叫他,他竟敢,竟敢动了你。”
他稚嫩的手指柔和地覆上她脖颈之处的紫红色印痕。
随后他缓缓起身,体贴地将被褥朝凰清歌的身上慢慢移动、盖好。
忽而——
他龙眸似看到了什么,盖被的动作一僵,龙眸微震。
像是为了求证什么似的,少年帝君南宫煜忽而揭开凰清歌身上的被子,拉出挂在凰清歌脖颈之处的白玉环佩。
当他的掌心触碰到温润柔软的白玉之时,当他看清楚白玉环佩背后的小字之时,南宫煜龙眸波光大震。
是九皇叔的贴身之物,他小的时候就见过,曾经他看着很是喜欢,喜欢这白玉环佩上的纹理,问九皇叔要过,可是他不肯。
他曾说过,这块白玉环佩乃是他生母君若水的遗物,是君家一族留给族中出嫁女儿的嫁妆之物,是君家女儿的象征。
他还说过,这白玉环佩将会随他此身一同葬进皇陵之中,不会给任何一个人。除非——除非那个人的重要性已经超越了他本身。
九皇叔过往的话清晰如今,似在耳边回响。
而此时白玉环佩却挂在凰清歌的脖颈之上,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少年帝君南宫煜蓦然唇角浅浅扬起,神色复杂,是苦涩,是悲愤,更是痛恨!凰清歌的重要性岂能超过他的母妃,九皇叔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伸手想要扯过凰清歌脖颈之上的白玉环佩,稍刻忽而停止了动作。
他龙眸光泽沉寂,笑容悲怅。
也好,九皇叔,你千算万算,还是错算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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