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奏

太阳已经落山，天空开始零零碎碎的下起小雨。

银白色的Bugatt Veron在高速路上飞驰，车灯大开。这种车的品牌来自意大利，中文翻译是布加迪威龙，世界顶级跑车的典范，最普通的款型在中国市场也要2500万左右。百里加速只要2.6秒。但就舒适度来说并不是算多好，所以一般都是那些追求刺激的公子哥的坐骑。

少年坐在Bugatt Veron的里面扶着方向盘，瞄了一眼显示器上的时间：“19:00”，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黑灰色的手提箱，上面有一个鹰形的烫金图案。

小雨的夜空上突然划过一颗流星。

少年左耳上的蓝牙耳机闪烁着微弱的蓝光。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已经成功定位到公敌了，这次记得先引到郊区再击杀，上次事情已经不允许发生第二次了。”

“明白。”少年面无表情的关闭车灯，然后右脚发力踩下油门，下一秒发动机的轰鸣声突然消失了，Bugatt Veron也没有了踪影。

…

“真踏马冷呀……”白游星做在小区的长椅上缩着脖子。手里拿着一个汉堡和一盒薯条。这就是他今天的晚餐了。长椅边上的塑料袋里有一些卫生纸，蔬菜和一些肉，看起来应该是刚刚去采购了。

白游星把手上的汉堡放在旁边，掏出手机拨通了物业的电话……

“喂，物业吗？我家的锁撬开了吗？外面好冷呀，你们快点吧。”

白游星打了个寒噤，后悔下午出门采购的时候怎么没有多穿点，这样就算忘带钥匙了在外面吹冷风的时候也好受一点。

“好了好了，明白了，半小时是吧。弄好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白游星说着，有点不耐烦的把电话挂断了。

“归于万物之始源，以此身贯穿终焉。”

“什么？”白游星顺着声音的方向转头。鲜血溅射到白游星的脸上。“假的吧……”

……

阿莱修学院地下100米——监控管理室。

控制室的主屏幕上的红点闪了闪，然后颜色开始慢慢变深。旁边又出现了另一个红点。

“报告，出现二号公敌反应，一号公敌的数值开始呈上升趋势，预计这次任务危险程度能为A级，是否增加派出去的审判官，或者把审判官紧急召回。”

“……先等等。”艾德里安在控制室中央抽着雪茄，看着屏幕上两个颜色慢慢变深红点，眼神有些凝重。“先分析能量波长，看看是不是被记录过的公敌。”

随着红点颜色的不断变深，艾德里安的额头开始出现汗珠，最后两个本来应该是红色的圆点都变为了黑色。像是地图上的两个黑洞。

“报告，分析结果出来了，一号反应是五年前有过消失记录的“影”，另一个……是炽天使的能量反应。”

……

焦黑的土地上残留着火星，烧焦的尸体发出刺鼻的味道，巨大的黑色光柱从天空射向地面。吸起了大量的尘土和尸体，消散后的光柱留下一片尘埃。巨龙的双翼覆盖了大半个天空，这里已经不是刚刚的小区，现在看起来这里更像是一个古战场。

白游星咽了咽口水。“卧槽，这不会就是那什么转个头就穿越的狗血桥段吧。”

尸体堆积的战场上站着一个男人，因为距离太远白游星无法看清他的样子，只能看到一对闪烁着血红色光芒的眼睛。和支离破碎的铠甲。

男人撑着长枪站立，身上不断掉下破碎的盔甲碎片，男人冷着眼和天空上的巨龙互相凝视，然后在某一个瞬间，他们都向对方冲了过去。

男人高举长枪，像巨龙投掷了过去，长枪脱手的一瞬间男人消失了。在原地留下了虚幻的光芒。

飞射进去的长枪和巨龙吐出和黑炎相撞，碎裂成无数光点，光点慢慢巨龙包裹了起来。然后汇聚，爆发。

白游星又听见那句话了——“归于万物之始源，以此身贯穿终焉。”

无数光点爆射出耀眼的白光，把白游星也连同一起吞没。

……

“怎么样？看见了吗？”有人在黑暗中低声说话。

“嗯……谁在说话？”白游星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小区的长椅上，旁边的汉堡和薯条还是热的。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除了长椅的另一边多了一个男孩以外，一切看起来都和之前一样，但好像又差了点什么。

“……幻觉？”白游星自言自语。

“差不多。”旁边的男孩轻声道。转头看着白游星，一对红色的瞳孔反射出亮光。“只是给你看了开始而已。”

小屁孩，你的美瞳略显风（和谐）骚啊……白游星心里吐槽道。没有管男孩说的话。而是拿起汉堡咬了一口。

“想知道那个男人和那条龙的名字吗？”男孩继续说，语气顿了顿：“刚才那个的确是幻觉，而且现在也是。”

“什么？”白游星一边继续吃一边支支吾吾的问道。汉堡的油脂滴到了裤子上。

“给。”男孩递给白游星一张纸巾，从薯条盒里抽出一根薯条放进嘴里咀嚼。“你不会还没有发现这里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吧。只有一样东西我不能‘投影’，你猜是什么？”男孩的语气好像在期待白游星能说些什么。

“不知道。”白游星直接了断。

“算了，看来你还没有准备好。”男孩无奈的摇了摇头，打了个响指，突然除了在长椅旁边的路灯以外，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一瞬间白游星有点害怕了，周围有种莫名的寂静，白游星抬头看了看天空，也是一片漆黑，连月亮和星星都没有了，但白游星依稀记得刚刚走出商店门口的时候月亮才刚刚升起来虽然算不上圆月，但今天天气是大晴天，根本没有乌云，但现在却看不到月亮了，他现在有点害怕了，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这点光亮了，他感觉如果这盏灯也熄灭的话自己就会在困在这黑暗中一样。

“那么，我走了。”男孩从长椅上下来，往路灯照不到的地方走去。“等你准备好了我会再来的。”

“准备好什么？”白游星有些茫然。

男孩转头注视着白游星，瞳孔闪烁着光芒，轻声道：“准备好……成为‘我’。”

男孩消失在黑暗中，其他的路灯和高楼里一些房间的灯亮了起来，周围有一些小孩嬉闹的声音，白游星明白了，那个男孩无法投影的东西是什么。但是现在已经看不见男孩的身影了，白游星看着天空发呆，突然月亮旁边有两颗流星划过。

……

写字楼的顶层，空气中弥漫这血的味道，黑色的血液渗透木制地板，月光透过玻璃传来微弱的光芒，白狼在血泊中撕咬着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

“叮咚……”旁边的电梯响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看体型应该是一个小孩子。而白狼突然不再啃咬尸体了。向刚刚进来的人影走去。人影抚摸着野兽的头，刚刚还在啃咬尸体的狼现在竟乖巧的像一只猫一样。

人影坐在沙发上，狼依偎在人影的脚边。像刚刚打完猎回家的猎人和猎犬互相依偎。如果空间里没有血腥味的话就更好了。

两颗流星划过夜空，人影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秘党那边终于来了吗？”人影站起来往窗户旁边走去。背后一对鎏金色的翅膀缓缓张开，翅膀的尖端划过地板，被触碰到的黑色血液像汽油一样被点燃。整个房间在一瞬间被变为一片火海。

“吱吱……嘎——”火焰烧毁了书柜底部，几叠A4纸张跟着撒了出来，跟着热空气的流动在房间飞舞，像是翅膀被点燃的小鸟想要破笼而出。

鎏金色的双翅完全伸展开来，闪烁着刺眼的光芒，照亮了人影的脸，一对赤红色的瞳孔和白皙的皮肤，配上背后的火海和翅膀，仿佛是刚刚从地狱出来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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