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现在叶寸心很想一刀结果了他,但她并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
解救人质才是她此次行动的目的,多年的职业素养并没有让她失去理智。
“人质都被关在哪里!”叶寸心压抑着内心的躁动用缅甸语质问着。
境外作战不能使用本国语言,但是叶寸心的缅甸语还是让女兵们感到震惊,毕竟除英语外,其他国家的语言她们还没有开始学习。在她身上还有她不会的东西吗?
然而在枪林弹雨中闯荡半生的昂登,又怎么会轻易在叶寸心的脚下屈服?虽然他不知道她是哪国人,但他知道她是个女人。被一个女人抓住,他更不会投降。
不屑之情溢于言表,抬头看向叶寸心的脸上,却有着大义凌然。
“你也配有这种表情!”叶寸心对他嗤之以鼻,毒贩就是毒贩,能有多少是真正的硬骨头。
她不愿意多浪费时间,伸手抬起昂登的左手,左右掰动,只听“咔咔咔”几声,短短几秒,叶寸心卸掉了他十四根指骨。
“啊--”在众人想要上阻止他喊叫时,凄惨的叫声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叶寸心干净利落的卸掉了他的下巴。
“不想说就永远不要说话!”叶寸心捏着他已经卸掉的下巴,透着诡异的笑容。
十指连心,这种疼痛他从未有过,脸上的肌肉早已拧成一团,鼻翼一张一翕,因疼痛而充血的双眼仿佛要从眼眶中暴凸出来,一条条狰狞的青筋从额间冒出。他蜷缩着身体,痛苦的**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口水不能抑制的在嘴边流着。
叶寸心俯下身,声音毫无情感:“带我去找人质,否则我会把你身上二百零六块骨头一一卸下来!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阴冷刺骨。
女兵们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男兵们却听得懂,他们没有阻止。
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方式或许比子弹更有效果,有时候对待俘虏也是需要特殊手段,更何况是一个残忍暴虐的恶徒。
这种情况,在汇报材料中大家都会心照不宣的省去。
下一秒,叶寸心毫不客气地卸掉了他左手上的腕骨。
痛楚再次升级,昂登痛入骨髓却无法昏厥,叶寸心一把将他拉起,让他带路。
昂登知道,他的处境已经不可逆转,带着他们去或许自己可以死个痛快,如果不带他们去,那么自己真的会生不如死,他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能干得出来。
通过崎岖蜿蜒的小道,昂登捂着已经被卸掉的手掌,表情痛苦的带着他们来到关押人质的地方。可是被关押的人质仅仅只有三个人,从她们的精神上看,她们似乎已经疯癫,没人知道她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其他人呢?”耿继辉上前问道。
“啊......啊......”昂登张着嘴,呜咽地指向另一个房间。
隔着一扇门,欧阳倩已经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还有一股她说不上来的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由于欧阳倩灵敏的鼻子而表现出来的异常,让女兵们不禁深深皱起了眉头。
所有人端枪警戒,一、二、三!在踹开门的一刹那,所有人停止了呼吸,女兵们刻意压抑着悲鸣,纵使她们经历过生死,却也没有见过如此的惨状。她们忽然发现,与此时相比,战俘营的训练,可以算是天堂,雷战对她们是如此的善良。
男兵们想到这帮畜生会很残忍,却没想到会这么残忍,如此做法,是要与中国撕破脸吗?
一个个木桶赫然摆放在房间里,女兵人质**着身体坐在里面,早已失去生气。不,那不是身体,而是一个个人彘,或许她们连人彘都不算。
被锯掉的四肢零散地扔在地上,早已分不清这四肢都归属于谁。
木桶中仅剩的身躯肿胀不堪,失去人形。女兵们一步步上前,想要带走残躯,然而下一秒,木桶中蠕动的、恶心的虫体让她们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蚂蟥!这帮畜生居然用蚂蟥?蚂蟥吸取人质的鲜血,直至钻入她们的身体,失去氧气死掉的便留在体内,活下来的便会在体内繁殖,直到折磨着她们一点一点,慢慢的痛苦的走向死亡。
她们的面容扭曲,眼睛惊恐的睁大,队员们不敢也不忍想象,她们死时是何等的痛苦……那些娇柔的女子,那些本该窃窃私语欢笑着的女子,此时却只剩下残缺不全肿胀不堪的尸体。
纵使再坚强的男兵,见到这一幕,眼睛上也不禁蒙上了一层薄雾。
女兵们抱着这些本该拥有美好人生的女子,失声痛哭。
叶寸心隐忍泪水,紧咬嘴唇,狠狠拽过躲在一旁的昂登。他知道他躲不过了,他不想死,可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呜咽声在自己耳边响起。
叶寸心并没有杀他,而是冷漠地将照片放在他的眼前,“她在哪!”这是她问昂登的最后一个问题。
昂登忍着剧痛,指向了另一边。
叶寸心深吸一口气,她祈祷着她还活着,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了支队长,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活着。
然而现实总是那样残酷,失去四肢的尸体,躺在冰冷冷的地上,血染的地面早已干涸,如同黑色的梦魇,萦绕四周。
她仿佛看到了她痛苦的声嘶力竭,看到了她挣扎着恳求放过她的孩子。
然而那猥琐而狰狞的笑容,在隆起的腹部上手起刀落,寒光闪烁,鲜血湍急,奔涌而出。迸裂的肌肤,翻卷的血肉,刺激着叶寸心摇摇欲坠的神经,胃里如翻江倒海般让她跪倒在地。
而身旁的那团血肉模糊,已经成型的男婴,早已没了生息……女子瞪着双眼,悲痛欲绝的眼神定格在孩子摔落的方向。叶寸心知道,她是死不瞑目。
最深的罪恶感渲染着黑夜和惊慌,编织出一曲凄美的旋律,在死亡时粉墨登场。
深藏在骨血中的嗜血因子在这一刻终于被激活,她缓缓起身,无声无息的来到昂登身边,在大家还在悲痛中时,叶寸心毫无情感地卸掉了他的四肢。
巨痛袭来,昂登昏死过去。如果就这样一直没有醒来,对他而言或许是一种幸福。然而叶寸心怎能就此轻易放过,她要让他清晰的感受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叶寸心捡起散落在地的电锯,如同电锯惊魂中恐怖的杀手,开始她的艺术。
“你要干什么?”猛然间,谭晓琳抓住她即将行动的胳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叶寸心没有看她,冰冷的话语刺痛了谭晓琳的心。
“你不能这么做!”谭晓琳厉声喝道。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即便再恨也不能做,这是作为军人的底线。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你是军人!你不能跟这帮畜生一样!”有些思想在谭晓琳的脑中根深蒂固。军人家庭出身,让她无法逾越那条充满杀戮的底线。
叶寸心的视线渐渐转向谭晓琳,停了片刻,转而发出一声冷笑:“从我们踏进这个大本营开始,我们就不再被承认是军人!是死是活,都与国家无关!怎么都是杀人,你又何必在乎杀人的方法?”叶寸心甩开她的手臂,冷冷说道:“指导员,等回去,你是想让我退出,还是怎样都可以,但是现在我必须报仇!”
“你……”谭晓琳想要再次阻止,可是沈兰妮拦住了她,她的眼中同样释放着血色。
“云雀,上级的命令是歼灭敌人!所有敌人格杀勿论!你忍心看着这些同胞被残忍地折磨致死,而罪魁祸首却是来个痛快?”谭晓琳看着残缺不全地被大家抱在怀中的尸体,心中动摇不已。
“所以收起你的条条框框!我们现在不是军人!”沈兰妮死死拽着云雀,不让她有任何行动。
叶寸心没有再理会她们,拉开电锯,利落地锯掉了昂登左臂。
昏死过去的昂登被手臂的剧痛所疼醒,他蜷缩着身体,泪水与血水混在一起,面部早已扭曲,他想死,他真的想死,可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只是开始!”叶寸心用缅甸语告诉着昂登,仿佛在跟他玩着游戏。
血花四溅,漫天飞血。虽然大家痛恨这个作恶多端灭绝人性的畜生,可是面对着叶寸心挥舞着电锯,将他雕塑成完美的人彘时,还是不忍直视,转头别开了视线。
叶寸心浑身的迷彩沾满了昂登的血迹,她如同啃噬人类四肢的魔鬼,灼得人的眼睛发疼。
叶寸心扔掉电锯,看着那已不成人行的昂登,仿佛就是在看自己刚刚修剪完的盆栽,眼中尽是欣赏。
“你很快就会解脱了!我们最后再来玩个游戏--放风筝吧!”叶寸心的话语云淡风轻,可是在昂登听来却是无尽的深渊。
不!不!他不要这样死!他不要这样死!他祈求着,恳求着!可是他不能动也不能说,就像一只海豹挪动着残躯。他的眼神里尽是哀求,哀求她给他来个痛快!可是叶寸心看不到。
女兵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是男兵能听懂!放风筝!那种残忍的死法!剖开腹腔,取出肠头拴在高处,然后扔下,坠落的时侯,身体的内脏被扯出,随即而亡。
老炮上前抓住她的手,摇着头:“算了!”他不希望她的手上再继续沾染这个人的肮脏的血,这种死法,不应该由她来做。
叶寸心充满杀气的双眸在与老炮的眼神相遇时,她仿佛又看到了雷战眼中的疼惜,嗜血的神色渐渐散去,右手缓缓抬起,指向那具尸体。
老炮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被剖开的肚子和那已成为一滩血水的男婴,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松开了她的手,慢慢后退。
昂登终于在下落的一霎那得到了他期盼已久的死亡,然而他依然死不瞑目,也许在另一个世界会有更加恐怖的折磨等待着他。
疯子!疯子!她就是个疯子!她需要彻头彻尾的心理辅导。在看到叶寸心将昂登的肚子剖开,扯出肠子的那一刻,谭晓琳肯定她的心态已经扭曲!甚至已经变态!一个正常的特种兵怎么会用这么血腥的方式去报仇?这不正常,这太不正常了!她殊不知,这种方式不过是叶寸心前世亲眼所见!她的战友就是死在这种方式下!她见过各式的虐待,各种的死亡。她一次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却终究没躲过那本应该躲过的死亡,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眼中的血色渐渐散去,换上一层薄雾。卸掉身上的戾气,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各种死亡的画面,穿插在她的眼前。前世的战友,同伴,在她面前牺牲的画面一幕一幕,如洪水般涌入脑中。她努力摇着头,想要摆脱那噩梦的影像,梦魇的蚕食,让她头痛欲裂。
她是人,不是神,除了雷战,她依然有躲不掉的黑暗。此时的她很害怕,真的很怕!她希望有人来救她,帮她解脱!一瞬间,她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前世,她拥有过,就像哥哥般家人的感觉。
老炮将叶寸心搂入怀中,她的残忍,她的失落都让他心疼。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是朋友,是亲人,是妹妹,他始终觉得前世他们就已经相识,她就像是他的妹妹,让他怜惜,让他疼爱!他能够感受到她此刻的无助,坚强的背后便是脆弱,越是坚强,越是脆弱。他知道,她需要的不是医生,而是无声的关怀与支持……
火凤凰之住进你的心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