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良仁往里推我,“别叫我姐夫。”
我嘟着嘴笑,“哥哥。”
“换个。”
“叔叔。”
“再换个。”
“流氓。”
穆良仁猛的将我按到在床上,大手毫不犹豫地覆上那团丰盈,“乖,我就想对你耍流氓。”
几日不见,他的气息像散发的蛊毒迷醉着我的神经,无论如何我都伸不出手来推开他。
我任他吃了一会豆腐,也享受了一会他的吻,在他的手滑上我的大腿内侧时,我颤抖着身体,言不由衷地说:“我要洗澡。”
“我们一起洗。”
“滚。”
穆良仁按住我两只手压在我的身上,牙齿啃噬着我的唇瓣,“宝贝儿,你太疼人了,知道我想滚……床单。”
我红着脸垂了眸,我也想,可是,他不能这样曲解我的意思。
穆良仁一把将我抱起走去了浴室。
我有霎那的冲动,就这么做了算了,反正现在我也是迷恋他的,可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又不允许我这样做。
穆良仁放下我后,就来脱我的衣服,我用了些力道才将他推出去,他也识趣的没有勉强。
**矫情到我这个份上,也是前无古人了。
从浴室出来,穆良仁又占了点便宜,不过最终还是选择了尊重我,双手双脚像藤蔓似地捆在我身上,缠的我几乎喘不上来气,不过,被姐夫抱着睡觉,总好过和姐夫做……
这一夜,我睡的很踏实。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我还在睡梦里流哈喇子,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我下意识瞟了眼屏幕,竟然是刘厂长的电话。
我闭着眼睛缓和了一会,想着是不是打错了,铃声一直响,我就接了,电话那端刘厂长的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方总,工厂被烧了,布料,成品,库房,全都被……”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我一激灵,猛地坐起身,眼睛睁的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我确定了,这不是梦。
穆良仁翻了个身,手朝着我的身体摸来,摸到了我的腿,还顺着睡裤往上摸,我攥住他的手,用了十足的力道甩开,他吃痛揉着眼睛看我,一咕噜爬起来,“怎么了?”
我抬起眼帘,一个厉色丢去,我的本性,下意识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这些交情浅的人,我也是在睡梦中被惊醒事发突然一时糊涂了,他和我根本就没有利益冲突,他也没有必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刘厂长说完后静默了两秒钟,我表情严肃,一字字铿锵有力地命令道,“报警,调监控,立刻,马上。”
挂断电话,我所有的精气神溃散一般,整个人失魂落魄地倒在床上,厂房是我今年才租来的,终于可以自己生产了,一把火毁了我三年的心血结晶。
我,面临着倾家荡产。
穆良仁的头悬在我眼睛上方,神情带着些关切,“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
我推开他,坐起来,给秘书、副总打电话……
上午十点。
飞机在海城机场降落,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穿插着我急促又沉稳的脚步。
穆良仁的司机来接机,我也没有心力再矫情,直接坐上了他的车子。
我靠坐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思考,穆良仁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需不需要我帮你?”
我陡然睁开眸子,“你可以借钱给我?”
本小姐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来者不拒,越多越好,清高节操神马的,滚粗。
穆良仁眉宇间透着抹严肃,“不借,可以给。”
我嘴唇勾起一道似有似无的弧度,“条件?”
穆良仁眸光微动,神色恢复了那抹自然,薄唇贴近我耳边,“一晚上一百万。”
我没接受没拒绝,“我眯一会,别打扰我。”
穆良仁将我送回了家,我开上车直奔工厂又去了警局……
完了,真的完了,一把火将我所有的一切烧的干干净净,不能按期交货,我面临着巨额的违约赔偿,通往工厂路上的监控都被损坏了……
起火原因还在继续调查着。
我盘算着自己所有的资产,房子车子以及其他的一些小额投资,七七八八加起来杯水车薪,我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申请破产,可是我不甘心三年的努力,一个个不眠的日日夜夜就这样付之一炬。
我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每天都在忙着拜访客户,请求一个个老总能宽限交货日期,同时我也在联系代加工厂……
是的,我在做垂死挣扎,也许还有一丝丝生的希望。
穆良仁在公司找到我的时候,我正憔悴地窝在办公椅上,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他将一个U盘放在我面前,“这是附近工厂的监控,正好能照到通往你的工厂的路,我把你工厂失火前两个小时的监控调出来了……”
我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切地抓过U盘插在电脑上,穆良仁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不慌不忙地说:“那个时间段总共有四部车子经过,一部外地牌照,我已经查过了,确实是来本地办事的,还有……”
我凛眉,“姓穆的,你到底要说什么,你下属也这样给你汇报工作吗?”
穆良仁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首先,我不是你的下属;其次,我不是在向你汇报工作;最后,我要说的是,有一个可疑车辆,是盗牌的,不过我还没有查出来其他有用的线索。”
我眸光僵了两秒钟,镇定道,“还是要谢谢你,接下来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调查了。”
“你忙别的,这事我帮你查吧。”
他说着跳下办公桌就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说:“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我的条件可以再宽松一点。”
我随手拿起签字笔朝着他的后背掷去,穆良仁像是长了后眼似的,身体倾斜,微微躲了一下,签字笔掉落在地板砖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即便是查出来了作案者也解决不了我的燃眉之急,他当然知道我现在对钱的渴求就像濒死的鱼渴望水。
又过了两日,从警局传来消息,失火原因是工人下班时忘记了关掉电闸,漏电所致。
对于这个结果,我还没有证据予以置评。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铃声一遍遍响起,几个甲方像商量好似的,全部不同意延期交货,即便我很有诚意的让利对方,也于事无补。
我的身体像一团炸药,随时原地爆炸。
下班后,我走向停车场,迟吉涛从旁边的路虎里下来,喊我的名字,“锦夕。”
迟吉涛是皇锐集团的太子爷,以前我跟着方正禹应酬的时候见过几次,也以朋友的身份坐在一起吃过饭喝过咖啡,我和妈妈刚被赶出方家的时候,他要帮助我,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那时的我虽然落魄,却并未山穷水尽。
我顿住脚步,“迟总,你怎么来了?”
迟吉涛从车上下来,傍晚绚烂的云霞在他的身上渡上了一层色彩斑斓的光,眸光带着抹沉重的爱怜,“我听说了你的事情。”
我勾唇,微微一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迟吉涛定定攫住我的视线,“我,想跟你结婚,我可以全力支持你的事业,注资,人脉,只要你需要,都可以。”
的确是个诱人的条件,我微微垂眸,“我考虑一下。”
迟家是个不错的择姻对象,迟吉涛自身条件和能力也是个很好的选择,当然,这一切基于理智,于情感上,只看那张脸,我就没有一丝一毫要扑倒他的冲动。
迟吉涛提议,“一起吃个饭吧。”
“抱歉,我还有事。”
迟吉涛也没有勉强,“我不是要立刻和你结婚,只是在你这里排个号,有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联系我。”他说着从钱夹里拿出一张支票递过来,我瞟了一眼数字,两千万。
我轻舔唇瓣,“谢谢你的好意,我……”
天知道我拒绝这些钱心里多么纠结拧巴,如果在火灾发生前,我不带一丝犹豫,可是现在,我真的做不到那么淡定,只能装蛋,“我今天真的有事。”
我开上车子离开,给方正禹打去电话,“爸爸,我工厂被烧了,我想跟你借点钱。”
“多少?”
“一千万。”
方正禹沉默良久,我眼里那点黯淡的希望一点点消失,才听到了他迟疑的声音,“给你三百万吧,不能走家里的账,只能走公司的账。”
我嗓音沙哑,“好。”
第二日我去了方正集团,方正禹抱歉地看着我,“锦夕,那些钱,可能,要过些日子才能给你。”
我二话不说,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我不得已回了妈妈家,将目前的状况和盘托出,最后,我抽噎道,“妈,把你住的这套房子抵押了吧,把我们出租的那套公寓也卖掉吧,我的房子车子也会全部卖掉,如果有一天不得不让你和我一起流落街头,你放心,几年以后,我一定会再把房子给你买回来,买更好的更大的。”
我的眼角噙着泪滴,妈妈早已泣不成声,尤其听到方正禹只答应借给我三百万却又找借口不给钱的时候,直骂他狼心狗肺。
嗨我们谈谈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