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文件夹上,他的手递过来,我欣喜地接过,打开文件夹,映入眼帘的是一份DNA鉴定。
我匆匆地往下看去,竟然是方落雨和方正禹的亲子坚定,两人不是父女关系。
我拿着文件,疑惑道,“这是真的假的?你怎么做到的?方落雨和穆嘉阳蜜月旅行还没有回来,怎么取的方落雨和我爸的血液?”
穆良仁抱臂环胸,黑眸半眯着笑意,下巴朝着文件夹扬了扬,“不信?你自己再想办法做一次好了。”
语落,他从我的手里抽掉文件转身就走。
客户还在等我,我也没有刨根问底,不过那份DNA鉴定却在我的脑子里留下了无法抹去的印迹,一整天我都在想着如果那份鉴定是真的,我要怎么做。
我最想做的是当着杨丽娟的面把这份鉴定甩在方正禹脸上,可是我知道,我不会就这样便宜了杨丽娟。
方落雨和穆嘉阳蜜月归来的时候,给每一个人都带了礼物,其中也有我的,我知道这肯定是杨丽娟交代的,既然方小姐有请,我就毫不客气的去了。
杨丽娟亲亲热热的把我拉进房间里,“落雨不懂事,很多事情做的不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这个口蜜腹剑的女人,心想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杨丽娟温暖的手掌摩挲着我的手背,“明天晚上,落雨作为穆家新进门的儿媳妇,请双方家人吃饭,你也一起,一定要来啊。”
不知道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是不会松口的。
不一会,方落雨进来,递给我一个手镯,我瞟了一眼,还是大牌子,也算下本了,我轻舔唇瓣,“有话直说吧,到底什么事?”
方落雨扬着一张不情愿的笑脸,“爸爸的意思是,让穆良仁把蓝宝大厦接手,我们只收回成本就好,你能不能看在爸爸的面子上,和他说说?”
原来是被贷款压垮了,我以为她不着急呢,这蜜月旅行都可以去这么久的日子,我默默的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泪,将来我蜜月,能够放下工作痛痛快快的玩一个星期就烧高香了。
咳咳,想远了。
我轻轻摇头,“这事恐怕我帮不了忙,我和穆良仁不熟。”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我也会。
杨丽娟面色微僵,尔后笑道,“就是明天的饭桌上,你帮忙搭个腔就好。”
我垂眸,敛下眸底的狡黠,“好,我只负责说一两句话,其他的与我无关。”
方落雨把镯子套在我的手腕上,“谢谢。”
我又把镯子摘下来,“不需要。”
语落,我起身就往外走。
如果我验证的结果,方落雨不是方正禹的女儿,那后头的好戏可就多了。
我看着客厅里,在沙发上稳稳当当坐着的穆嘉阳,像是在回望去年的风雨一般,已经彻底属于昨日了。
穆嘉阳向我点头致意,我微微一笑,“姐夫,新婚快乐。”
走出方家,我给穆良仁打去电话,“我爸想让你接手蓝宝大厦。”
“你什么意见?”
“穷追猛打,让方正禹溃不成军,你们那些合作有没有可以牵制方正集团的?”
穆良仁低低地笑着,“这么狠?你可是你爸唯一的孩子,哦,不对,江书影的肚子里还有一个,我就看不明白了,方锦夕,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嘴角微扬,自信满满地甩过去几个字,“你以后会知道的。”
第二日的聚餐上,穆军锋和周秀文倒也给面子,都到齐了。
方落雨这个儿媳妇做的不错,对公公婆婆的尊敬和孝敬让人羡慕不已,当然,这只是表面上,都是火眼金睛,穆董和穆夫人怎会被一个上不了大台面的丫头哄的不知天南地北。
席间,气氛尚好,我按照杨丽娟的吩咐,对穆良仁道,“穆总,不如你接手蓝宝大厦吧,我姐姐也没有经营的经验。”
穆良仁朝我举杯,“二妹,今天是给嘉阳和弟妹的蜜月旅行接风洗尘,不谈公事。”
我和穆良仁轻轻碰杯,嘴唇轻抿,方落雨在桌子底下悄悄攥住我的手,我站起身,“我去上个卫生间。”
方落雨紧随我起身,“我们一起。”
走出包间,关上门,方落雨犀利的声音责怪道,“你怎么不多说几句,别忘了你手上的股份有一部分是我让给你的。”
我微笑,“谢谢姐姐。”
语落,我瞅准她的头发,“别动,有一根白头发,我给你揪下来。”
方落雨站定,“真的有吗,我才26岁。”
我就这样从他的头上扯了两根头发下来。
从卫生间回来,快走到包间门口的时候,方正禹出来了,他让方落雨回了包间,质问我,“是不是你和穆良仁商量好的?”
我点头,“是。”
方正禹脸色带着抹愠怒,“方正集团有你的股份。”
我扬唇道,“我说过,我和方正集团共存亡。”
方正禹闪着精光的眸子微微眯起,“你的意思是,不惜和方正集团一起走向死亡?”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爸,你总算解读了我的真实意思了。”
方正禹冷冷地哼了一声,“有我在,你休想。”
我的眼睛朝着他的头上瞟去,“爸,你少操点心吧,你看都有这么多白头发了,我也想和方家一起走向繁荣,可是爸爸,你允许吗?”
我用了些力道,揪下来一根白发在方正禹的眼前晃着,“爸,你也快五十的人了,是不是也要好好想想,谁才能支撑起方家的未来。”
方正禹眼神瞟向包间门,“你怎么知道非你不可?”
我倏地笑出了声,方落雨都不一定是你的女儿,还指望那个假女婿吗,我嘴角勾起轻嘲,“我知道爸爸有了不错的选择了,我们拭目以待,穆良仁会允许穆嘉阳壮大方正吗?”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男人,我很为妈妈的前二十年不值!
散场的时候,我走在后面,穆嘉阳掉落了手机又回头来拿,他在我耳边低声道,“你比你姐好多了。”
我笑的优雅,“姐夫,新婚快乐。”
是不是男人永远都是这样的德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方正禹是,穆嘉阳也是。
穆良仁比我先到家,我刚脱下大衣,他就过来抱住了我,“嘉阳跟你说什么了?”
“你看到了?”
“他是不是现在还在打你的主意?”
我将大衣挂在衣架上,“他说我比方落雨好。”
“这不明摆的?”
“多谢夸奖。”
我推他,“你先去洗澡,身上都是酒味,臭烘烘的。”
把穆良仁弄到了浴室,我又返回来,将我骗来的几根头发像宝贝似的,用一条白色的真丝丝巾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弄混了弄丢了。
第二日,我和穆良仁同时从家里出来,到了半路,我又返回去,带着头发直奔医院,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毫不吝啬地奉上了我自己的头发,同时做两份DNA。
穆良仁说的对,我不相信他。
与此同时,穆良仁传来消息,江书影跑了。
我一直没有调查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她这一跑,我不禁疑惑起来,马不停蹄地去调查她,可是,大海捞针,我去哪里找她,她家也不在本地。
匆忙之中找不到江书影的下落,我就放弃了,倒是穆良仁很自责,“我以为我为她提供了不错的居住环境和衣食,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老老实实呆在那个房子里。”
我站起身,越过办公桌,摸着穆良仁的脸,“没关系,我没怪你,谢谢你帮我照顾她这些日子。”
穆良仁叹息一声,“我去找她,总能有蛛丝马迹。”
我低叹一声,“杨丽娟也在找她,会不会让她抢先了,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可真的希望自己能有个弟弟呢。”
两天后,江书影打电话给我,“方小姐……”刚说出三个字,就传来了她嘤嘤的哭声,“我知道我不该跑。”
我压抑着心里的怒火,竭力口气淡定地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旅馆,杨丽娟就在外面。”
我不得不再次致电穆良仁,请他帮忙解救江书影,杨丽娟对穆良仁的出现很诧异,却在穆良仁坚决护着江书影的同时,不得不败下阵来。
杨丽娟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我的杰作,她哭哭啼啼地跑到了我公司来,她进不来门禁,又给我打电话,我直接让秘书打发了她。
下班时,我走向停车场,突然一声尖锐的怒吼传入耳膜,杨丽娟朝着我扑了过来,“你到底要做什么?那个小孽种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我冷眼看着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杨丽娟哭哭啼啼声声指责,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只得把她请上了车,“我们车上说。”
上了车,我让杨丽娟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穆良仁打去了电话,“穆总,你为什么要保护我爸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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