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良仁从容淡定,“是。”
我的脑袋凑过去,手指捏起他的两片薄唇,牙齿轻轻咬了上去,“你是大盗吗?我要去揭发你。”
穆良仁伸手勾着我的脖子,我用了些力道咬着他的嘴唇,直到他深邃的眸子里泛出丝丝缕缕的痛感,我才松开手和嘴,他漫不经心地说:“大不了我再赔他一块手表好了。”
我双手愤懑地揉搓着他的脸,“这是手表的事吗?”
穆良仁瞳仁里的光亮让我移不开眼睛,“那你说这是什么事?”
“你这是偷盗,是犯法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盗了,证据呢?”
我瞪着他,“迟总给我买钢琴,我给他买手表,价位差不多,这叫礼尚往来,或者互不相欠。”
我不想欠迟吉涛的,却甘愿欠着穆良仁的,穆良仁给了我手表和钢琴,我只回馈了两条价值完全不能对等的领带,还是闲极无聊逛街时随意买的。
穆良仁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那也不行。”
我眉梢挑起玩味的笑意,“大不了我再给他买一块手表,哦,不,换成别的也行。”我做思考状,“买什么呢,要不然你帮我参谋参谋,男人都喜欢什么,送他一部一百万的车会不会太LOW了?”
穆良仁猛的翻身压住我,“我干|死你得了。”
我咯咯地笑着,“只要我死不掉,我就给他买。”
……
我还没来得及给迟吉涛买东西,穆良仁就买了。
第二天下午,穆良仁致电预定我的晚饭时间,我想着晚上有个可有可无可以推掉的应酬,就爽快的答应了。
我和穆良仁几乎同时到达酒店包间,点菜的时候,包间门被推开,迟吉涛一身西装走进来,颈前的领结映衬着男人笔挺的身姿,“穆总,锦夕。”
我的心微微紧了起来,诧异了一下,暗自咒骂着穆良仁的祖宗八代,旋即漾开笑颜,“迟总。”
穆良仁神色自然,将点菜IPAD递过去,“你吃什么,我和锦夕点好了。”
迟吉涛坐在椅子上,将公文包放在旁边的椅子,“随意。”
客气地点了菜,我们都是场面人,气氛倒也不错,酒和菜陆陆续续上来,我们三人聊兴正浓,呃,这是表面现象。
穆良仁从旁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听说迟总的手表丢了,挺可惜的,我前几天正好买了一块手表还没有戴过,不如送给迟总。”
我不动声色瞟了一眼LOGO,穆总买东西不会逊色。
迟吉涛推辞着,“这怎么好意思,丢了就丢了,不过是个朋友送的,觉得挺对不起朋友的心意的,穆总怎么知道的?”
穆良仁打开盒子,答非所谓,“迟总看看喜欢吗,我也是有事请迟总帮忙。”
迟吉涛黑亮的瞳仁缀了笑意,眼神掠过我,落在了手表上,神色淡然,“穆总有事尽管说,不需要这么客气。”
他说着把手表往穆良仁的方向推了几下。
穆良仁站起身,从盒子里拿出手表,递到迟吉涛面前,“迟总这么客气,我反倒不好意思请迟总帮忙了。”
迟吉涛不拿手表,穆良仁就一直这样举着,他朝我使了个眼色想让我打圆场,我端起茶水浅啜了一口,才不去管他的表演。
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穆良仁态度坚决,迟吉涛不得不从穆良仁的手里拿下手表,“穆总太破费了。”
穆良仁这才走到椅子上坐下,“是这样的,听说迟总和西城的慕容家有些私交……”
呃,他还真的有事能找迟吉涛帮忙,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拐了几道弯。
穆良仁煞有其事的和迟吉涛谈论着牵线搭桥的事,我则淡定地坐在一旁吃吃喝喝。
酒足饭饱,穆良仁按下红色呼叫器,化着精致妆容的服务员推门进来,穆良仁随手从我身后的手包里拉开拉链拿出我的银行卡递过去,“密码是……”
我眸子浅眯,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穆良仁流利的动作不止让我惊呆了,迟吉涛也薄唇微张,不可思议地看着穆良仁,很快我们就恢复了一贯自然的神色,他这是在迟吉涛面前宣誓着他对我的主权和占有欲。
酒店停车场道过再见后,我们三人各自上了自己的车子,虽然我和穆良仁从始至终没有亲热的举动,他却用这样的方式公然将我们的关系透露出去,虽然迟吉涛一直都知道,但是穆良仁此举并未征得我的同意。
法拉利在我前方和我一前一后保持着最佳车距,下一个路口,我突然改道,车子朝着妈妈家驶去。
穆良仁很快打来电话,“宝贝儿,你去哪里了?”
“我回我妈家,不许给我打电话,不许去我妈家接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语落,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这个自作主张的男人,必须受到惩罚。
到了妈妈家,妈妈正在手洗内|衣,“你怎么回来了?”
我靠着卫生间的门框,“想你了,不行吗?”
“行。”
“那你怎么不愿意让我回来,屋子里藏了帅哥?”
妈妈眼角的鱼尾纹绽开一朵花,“我都这岁数了,哪里来的帅哥。”
“那有什么,人家总统夫人还比总统大24岁,我妈也可以的,你可以找个二十出头的,还是找奔三十的吧,有点小事业和工作能力的,可以养你……”
我们聊着天,妈妈洗完了内衣,我便开始洗澡。
从卫生间出来,我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妈妈坐在沙发上,下巴朝着茶几上的手机轻扬,“刚才有个人打我电话找你?”
我立马懵逼了,“啊,谁啊?”
“说是上次买钢琴的,钢琴有点问题。”
“你给他留电话了?”我问。
“没有啊,我也纳闷呢,他怎么会有我电话。”
我拿着手机走进卫生间,给穆良仁打了过去,刻意压低嗓音,“姓穆的,你到底要做什么?”
穆良仁嬉皮赖脸地笑着,“我一没给你打电话,二没去你妈家接你。”
“你。”我被他气笑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让老周去接你了,再有个十来分钟应该就快到了,你住你妈家我没意见,但是你必须要给我个机会让我解释。”
这是哪门子流氓逻辑。
果然,我刚吹干头发,手机铃声就响了,老周来电,“方小姐,穆先生让我来接你。”
我嘴角划开一道无奈的弧度,妈妈朝我翻白眼,“快走吧。”
我微笑,“妈,那我去看看钢琴。”
妈妈突然沉了脸色,走到我身边来,“那个人不会就是穆良仁吧。”
我讪笑一声,眼神闪躲,“妈,你想多了,你老人家没事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未来吧,总不能真的一个人过后半辈子,我还等着叫后爸呢。”
妈妈笑着作势要打我,我麻溜地关上防盗门跑了,走出单元门,老周从黑色幻影里走出来,小跑着迎上来,“小方董,是穆总让我来的。”
我借着昏暗的灯光睨望他,“我妈身体不舒服,我今晚留下了。”
老周面色为难,“小方董,你也知道穆总的性子。”
我冷笑,“那你知道我的性子吗?如果不知道回去问问你的穆总。”
说完我转身走回了单元门内,砰的一声甩上了单元门,我又返回了家里,妈妈对我的归来没有丝毫诧异,起身关掉电视,“我去睡觉了。”
我心里装了事,也没有和妈妈回屋,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过了二十来分钟,门铃竟然响了,我起身去开门,老周在门外恭敬道,“小方董,穆总说钢琴的事情今晚必须解决。”
我觉得我要疯了,我狠狠地剜了老周一眼,“等着。”
我换了衣服后,跟着老周下楼,我并未坐进老周的车,而是开着我的路虎疾驰而去,车子驶进龙泉华庭,我抬头看着楼上的灯光,正犹豫要不要上去,陡然一个人扑过来,将我搂在了怀里,“宝贝儿,我等你好久了。”
我推着他的胸膛,“你放开我。”
穆良仁温热的鼻息落在我耳畔,“不放。”
我吸了一口气,沉着道,“我要跟你谈谈。”
我们双双上了路虎,我拧开车灯,看着穆良仁讨好的微笑,我正了脸色,“你今天什么意思,是不是以后都可以自作主张在人前公开我们的关系了?你这样做把我置于何地?”
穆良仁拉过我的手在唇边吻着,“我们什么关系?”
我哑然。
穆良仁一根根抚弄着我的手指,“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我立马点头,“对啊,就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你见过哪个男人或者女人,公然告诉别人这是我的炮……”
我猛地噤声,穆良仁好笑地看着我,“炮什么?”
我缩回手,板着脸道,“别碰我。”
穆良仁的手直接覆上了我的大腿,缓缓向上,落在我的肚子上,他猛地扯过我的胳膊,一把将我拥在怀里,铺天盖地的吻疾风骤雨般地落了下来。
直到我们吻的几乎窒息,穆良仁离开我的唇,磁性的嗓音魅惑道,“还没有回答我呢,我们是什么关系?”
PS:还有一更,大概十二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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