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所有的嵞染登时僵成了木板,当视线落在他腰腹处时,她的脸刷的一下红成了煮熟的螃蟹。
“你……”蓝忘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坦诚相对的模样,对于嵞染一个自生下来便没与人谈情说爱过的高龄少女来说,到底多么的冲击和诱人,他只以为她是不愿与自己呆在一起,所以才沉默不语的一动不动。他有些伤心了。
“我……你……我们……那啥。”嵞染语无伦次,“你自己先洗着,我……我……我……夜里有……有点凉,我……我去给你……你拿……拿炭盆。”
“哦。”蓝忘机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坐进了浴桶,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哪……哪位?”嵞染抖的厉害。
“姑娘是我。”
是刚才领他们进来的那位店小二。
嵞染:“何事?”
小二道:“我们掌柜的说夜里天凉,出汗容易感染风寒,所以特让小的来给公子和姑娘送两个炭盆。”
“……”嵞染呵呵两声,“你家掌柜可真热心。”
“那是,我们掌柜开客栈以前可是我们这儿鼎鼎有名的官媒,由他撮合的亲事,就没有不成的,当然热心了。”
嵞染扶额,得,她算是知道这家客栈为什么如此冷清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她最后还是收了他的炭盆,不止如此,她还让小二将两个炭盆全都放在了蓝忘机的浴桶旁边。
然后,便又是一通好心提醒。
天知道嵞染是怎么忍住才不去踢他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也很感激这个小二。因为有了他这一折腾,所以等她大着胆子再去看蓝忘机时,蓝忘机已经沐浴结束开始擦身穿衣了。
“等等!”见他穿的是湿哒哒的那一件里衣,嵞染连忙眼疾手快的上前制止了他,“别……别穿这个,会生病,穿这个。”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她新买的里衣给他换上。
蓝忘机呆呆的看着她,眼睛眨都不眨。
“………”
“………”
气氛……有些暧昧。
嵞染……有点尴尬。
好在,快绑好里衣的系带时,蓝忘机轻轻唤了她一声:“嵞染。”
嵞染不敢看他:“何、何事?”
“心愿。”蓝忘机眨眨眼,喉结微动,“你答应过的。”
望了眼窗柩外当空的明月,嵞染不确定的道:“你确定要现在许?”话音未落,见他陡然又委屈起来,她一愣,连忙又改口道,“那啥,我就随便问问,你许吧你许吧”
闻言,蓝忘机抿嘴笑了,眉眼弯弯的,像个终于得到了糖果的小孩,直看的人忍不住想要捏捏他的脸蛋。
不过很快嵞染便没有这个想法了,原因无他,只因就在她被美色贻误的失神之时,蓝忘机这孩子居然猛的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一阵天旋地转的拽上了身后的床铺。
而等她从惊呼中反应过来,她人已被他一手轻轻按坐在床头一手捏着下巴的,铺天盖地的吻了上来。
嵞染吓得连忙抬手去推,然,换来的却是他更用力的按压,以及更加辗转炙热的啃咬,而他本人,亦是颤抖的不成了样子。
就这么不知道毫无章法的亲吻了多久,直到嵞染感觉自己呼吸无法顺畅时,蓝忘机终于一面摩挲着她的下巴,一面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被吻的嫣红的唇瓣。
“嵞染……”嵞染这边还没从怔愣中反应过来,头顶的蓝忘机又说话了,“亥时过了,快休息。”说完,他根本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当场便十分雅正的平躺到被子上、板板正正的睡了过去。
嵞染见状,连忙连滚带撑的从床边爬了起来,像个大梦初醒的游魂一样。
老天爷,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右手无意识的抚摸着自己有些肿胀的朱唇——她不是来给蓝忘机补办生辰的吗,怎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耳边是蓝忘机绵长的呼吸,嵞染听着,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真实而梦幻的噩梦,她在梦里遇见了另一个蓝忘机,一个陌生到让她害怕的蓝忘机。
“阿湛呐。”她回头,对着沉睡中的蓝忘机道,“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叹了口气,她褪下衣物,钻进了另一个浴桶。
一夜辗转,醒来,已是第二日的寅时。
蓝忘机房间里的浴桶已经收了,他换下来的脏衣服也已于昨夜送给了小二帮忙清洗,怕清醒后的他察觉出什么,嵞染还给了昨晚领他们进来的那个小二两片金叶子封口,并嘱咐他千万不要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与别人听,尤其是蓝忘机。
她是真的把所有的退路都想好了,并且还打算直接逃之夭夭。
可尽管如此,待得她梳洗完毕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却还是忍不住偷溜进隔壁,然后对着床上的还在睡觉的蓝忘机发起了呆。
她竟然作死的想要亲眼看着他醒来。
最好,是能再亲他一次。
嵞染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她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这样,难不成就像量小白以前说过的那样,一个女人当黄花大闺女当太久了,就算见到的是一头公猪,她也会觉得对方丰神俊朗眉清目秀?
又或者是因为人之本能,食色性也?所以她才会见人家蓝忘机是个模样异常俊秀的翩翩少年郎,于是便见色起意起了歹心?
嵞染愁的脑仁子疼,而且更要命的是,就当她下决定不再去想时,她一回神竟骤然发现,自己居然早已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主动的平躺到他的身边,抬手对着他坚毅的轮廓细细描摹了起来。
而更更要命的是,与此同时,蓝忘机的睫毛竟然也不合时宜的轻轻颤了起来,嵞染心道一声不妙,连忙起身逃离,然,她终究是晚了一步。
不等她去掀被子,蓝忘机那边已经睁开了眼睛,而在看清自己身旁还躺着一个女流氓时,他陡然间便变了脸色,随及连忙裹紧衣服翻身滚下了床铺。
“我……”他瞳孔震颤,声音抖的不成了样子,“我……我昨晚。”
嵞染看着他,摸了摸鼻子。
这就很尴尬,不是吗?
然更尴尬的还在后头。
“蓝湛,嵞染姐!可算是找到你们了!大事不好了!”
祸不单行,正当嵞染快速盘算着该如何解释才好时,忽而只听得“啪一一”的一声,身后紧闭的屋门便被人给一脚踢开了。她吓了一跳,正欲破口大骂,然而千言万语都还没来得及开始呢,便被门口突然转出的几声惊呼,给硬生生的逼回了肚子里。
来的人是魏无羡。
嵞染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蓝忘机,当看到这二人都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时,她忽然有了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无力感。
不用问了,看这表情,这俩孩子肯定已经各自默默在心里脑补出了一场不可描述的男女大戏,只恨她一大早就被色气上了头,不然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万不敢放着好好的觉不睡,非得悄咪咪的跑人家蓝忘机的房间。
叹了口气,她道:“我说这完全是个误会,你们信吗?”
“呃……”魏无羡的目光在她和蓝忘机之间转了几转,最终,停在了长发未束并且只穿了一套白色里衣的蓝忘机身上,“我说我出了这门什么也不会记得,你们还会杀我灭口吗?”
“………”嵞染放弃了,“算了,由你怎么想吧。”说完,她又侧身看向蓝忘机,“你昨儿喝酒了,撒了一夜酒疯,头还疼吗?”
“不、不疼。”蓝忘机答是答了,可他还在用那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盯着嵞染,像极了一个正在无声控诉登徒浪子无耻行径的黄花大闺女。
不过也不怪他会作出这副反应,毕竟,换做嵞染她自己,如果一睁眼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且身边还躺着一个异性,她难免也会想入非非一番。
“不疼,那就穿衣服吧。”嵞染尴尬的笑了笑,她在尽量让自己不显得那么慌张,“对了,魏无羡,你一大清早着急忙慌的门也不敲,是出了什么事吗?”
魏无羡看着她笑了,他知道她是在故意逃避蓝忘机,虽不清楚为什么,不过他还是顺着她的话答了下去:“嵞染姐,宋道长醒了,他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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